温伊的眼眸颤了颤,显然她心里已经隐约有了一个答案,但依旧不太确定。
温婉瑜笑道:“姐姐真的好手段,勾得暮家两兄弟都围着你团团转,暮朝辞不仅把你从那场大火中救出来,而且还把自己名下的股份心甘情愿的转给你,为你做嫁衣裳,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温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厉色:“点燃那张大火的人是你!”
她隐约的记得有个女人披着围巾匆忙的离开了现场,而那件围巾显然是她遗落在温家的。
更何况当时那场时装表演,温婉瑜也在场,火灾发生时,她偏偏消失了。
一切串联在一起,答案便变得清晰起来。
温婉瑜笑着搅拌着手中的咖啡:“纵火的人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姐姐欠了不想欠的人,手中的那部分股份自然就成了烫手山芋,倒不如转给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
温伊猛然屈膝狠狠的顶在了她的胸口。
温婉瑜疼得倒抽冷气,胃里瞬间一阵翻江倒海的疼痛。
温伊猛然揪住她的头发,迫使她仰起头。
“温婉瑜,你真的罪该万死!”
她自以为并没有对不起温婉瑜的地方。
反倒是温婉瑜这个冒牌
千金鸠占鹊巢,享受了温家千金的待遇,让她成为京都的笑柄。
温家把她‘卖’给暮景琛的那三年,温婉瑜的治疗费用都是以她的名誉从暮景琛的手里拿到的。
不知感恩也就罢了,反而三番两次的置她于死地。
温婉瑜脸上的笑容狰狞又痛苦:“姐姐,自从你回到温家,你以为受委屈的人只有你吗?我背负了冒牌货的名誉,被人戳着脊梁骨,那种痛苦你又能体会到多少?或许你的痛苦是一场阴差阳错,可是我的痛苦却是你赐予的,我不恨你还去恨谁?”
温伊简直被她的三观震碎了。
她忽然觉得跟这个垃圾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随即松开了手指,拿起桌子上的纸巾嫌弃般的擦了手指。
“别让我抓到你的把柄,否则我绝不会心慈手软。”
纵火案过去了这么久,证据也已经被销毁,她根本无法再去追究。
至于暮朝辞给她的那些股份,她自然不能要。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她便把暮朝辞约在了一家新开的餐厅。
暮朝辞看到她时,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欣喜:“这还是温小姐第一次主动约我,所以这顿我请了。”
温伊直接切入正题:“我有一件
东西想还给辞先生。”
听到这个称呼,暮朝辞的心里已经猜到了大概。
只见温伊将一份文件递到他的面前。
“我很感激暮二少为我解围,但这东西太过贵重,我不能收。”
暮朝辞脸上的笑容褪去,抬眸望着她:“这东西留在我这里也没用,不如送给你,权当是……送你的嫁妆。”
“那我就更不能收了,毕竟暮二少并没有送我嫁妆的立场。”
暮朝辞的眼眸中满是破碎的疼痛:“温伊,你非要跟我划分的这么清楚吗?”
“暮二少,我跟你虽然也算是一家人,但亲兄弟还明算账,更何况我们这种连带关系。”
暮朝辞看了她许久才道:“温伊,你无情起来,真的很伤人。”
“我权当暮二少收下了。”
“你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我还怎么拒绝?”
“我只是有两件事不明白,还请暮二少为我解惑。”
暮朝辞似乎预料到了她想要问什么,便道:“能不能陪我吃完这顿饭,权当是还了那份人情?”
温伊抿了抿唇,随即点了点头。
服务生拿来了菜单,暮朝辞自顾自的点餐。
当饭菜被端上桌时,温伊才发现他点的竟然都是自己爱吃的菜系
,甚至连粥都是她最爱的那种。
她的一些喜好连暮景琛都不会记得这么清楚,可是暮朝辞却记得清清楚楚。
仿佛他认识了她许久。
但看他的模样,他怕是现在不会吐露一个字。
温伊随即沉下心来,低头用餐。
暮朝辞很绅士,时不时的帮她剥虾,挑鱼刺,而后将装满虾肉、鱼肉的小碟子推到她的面前。
“这家的蘸料很有特色,蘸着尝一尝味道如何。”
温伊却没有动。
暮朝辞眼眸中的光芒湮灭,他几乎没怎么动筷。
他见温伊吃得差不多了,这才道:“我只回答温小姐一个问题。”
温伊的心思快速的翻转。
她本想问暮朝辞,为什么他们之前并未有交集,他却义无反顾的冲向了火场,将她救了出来。
可斟酌了一下,她换了个问题:“暮二少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名下仁和堂的股份应该属于唐韵,为什么会偏偏转在了你的名下?”
“我说过,我跟唐神医真的是故交,这点我没有骗你。”
“可是唐韵死的时候,暮二少也不过是几岁的光景,你可别告诉我,她会跟一个只有几岁的娃娃做忘年交。”
股份这东西可是终身的财富,
唐韵不将它转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