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秦思卿就要数到最后一个数字。
温伊在暮景琛的手心里写了两个字:演戏。
暮景琛的眼眸中掠过一丝复杂,他猛然收紧了手指。
窒息感瞬间袭来,温伊的脸色瞬间青紫,几乎昏厥。
秦思卿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幕,忽而发出得逞的笑声:“贱人,他喜欢你又怎样,还不是为了自己的至亲骨肉置你于死地,这么说来,你跟我又有什么两样?”
眼见温伊几乎昏厥在暮景琛的怀里,秦思卿忽然道:“我改变主意了。”
暮景琛立刻松开了手指,轻轻抚着温伊的背部。
得到自由的温伊,靠在暮景琛的肩头,大口大口的喘息。
暮景琛冷冷道:“你又想怎样?!”
秦思卿的目光落在了桌子上那瓶用来做实验剂的硫酸上:“她那张狐媚子脸就算是去了地下,也会勾引小鬼,万一小鬼放过了她,那可怎么办呀?不如这样,温小姐自己动手毁了这张脸,也省的祸害两界。”
温伊冷冷的盯着她,这女人不仅疯癫而且恶毒,暮终霜会毁在她的手里。
她正想拿起那瓶硫酸时,暮景琛猛然拽住了她的手腕,朝着她摇了摇头。
方才借着身体
的遮拦,他已经给龙蟒发信息,让他找狙击手埋伏在对面的大楼。
只要在将秦思卿射杀的瞬间,他猛然将她拽回房间,暮终霜就会安然无恙。
温伊低斥道:“放手!”
他在她手心里写到:我自由安排。
温伊将他的手甩开,拿起了那瓶硫酸:“是不是我把这瓶硫酸浇在自己的脸上,你就会放过孩子?”
秦思卿笑道:“是啊,我看你这张脸不爽好久了,只要毁了它,景琛就不再爱你了。”
“好,我现在就动手。”
温伊拧开了那瓶硫酸,眼见就要倒在自己的脸上,她忽然改变了方向,将硫酸泼向了秦思卿。
伴随着一阵凄惨的尖叫声,秦思卿向身后倒去。
暮景琛几乎飞奔过去,猛然拉住秦思卿的脚踝,将她整个人从窗户上拖拽回来。
与此同时,温伊立刻牟足了力气将暮终霜抱了上来。
看着满脸是血并且陷入昏迷的暮终霜,温伊顿时心如刀绞,抱着她飞快的朝着急诊室跑去。
秦思卿凄惨的叫声几乎传遍了整个医院大楼。
温伊的心中毫无波澜,她只觉得这个恶毒的女人着实可恨,竟然拿着自己的骨肉做筹码。
孩子是母亲
的底线,任何母亲都不会这般恶毒的对待自己的孩子,要么是她彻底疯掉,要么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她的亲身骨肉。
温伊只为暮终霜感到心疼。
暮景琛赶过来时,看到温伊正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他走上前想要安慰她,却被她狠狠的抽了一记耳光,几乎歇斯底里的喊道:“暮景琛,我警告过你多次了,孩子这么小怎么能跟一个疯子待在一起!”
暮景琛沉默了片刻,低声道:“抱歉……”
温伊打完人后,指尖传来微麻的痛感,她忽然想到暮终霜不是自己的女儿,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教训暮景琛。
“女儿是你的骨肉,以后你自己看着办!”
她扶着墙站了起来,缓缓的朝着电梯走去。
暮景琛并没有追上来,只是吩咐龙蟒护送她离开。
因为秦思卿带着暮终霜跳楼的事情已经被媒体曝光,所有的人都知晓了暮终霜是他的私生女。
温伊势必会受到牵连。
果然,当晚这条消息就迅速稳居热搜榜首,暮氏的股票出现了动荡。
温伊的电话几乎被打爆了,但她谁的也没有接,直接将手机关机,疲惫的躺在了床上。
只不过她一闭上眼睛,
脑海里就浮现出暮终霜满脸是血的模样,顿时整颗心脏疼得一抽一抽的。
思忖了片刻,她还是忍不住给李教授发了条信息,询问暮终霜的病情。
李教授似乎很忙,到了后半夜才回复她:那孩子鼓膜穿孔,左耳听力受损,怕是要经历一段长期的治疗。
看到这条信息,温伊的心沉到了谷底。
可见秦思卿的力道有多大,竟然把孩子抽到鼓膜穿孔。
简直恶毒之际,别说是被泼硫酸毁容了,就算杀了她也不过分。
一整晚她都心痛到辗转反侧。
第二天一大早,暮家那边来了人,说是老爷子有事想找她商谈。
温伊猜测老爷子所说的事情定然跟暮终霜有关,匆忙的换好衣服后,便随着司机来到了老宅。
此时老爷子整跟温柒下围棋,暮胜男跟暮倾心则坐在一旁观战。
对于暮胜男的出现,温伊稍稍有些意外,毕竟这爷俩生分了这么多年,如今看来两人已经冰释前嫌。
今日的气氛不同与往日,老爷子一直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两人的棋局依旧是和局。
老爷子揉了揉柒宝的小脑袋:“柒宝,跟你姑奶奶切磋几局,这丫头当年的棋艺也
是我教的,看看她这些年在国外到底长进了多少。”
暮胜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