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嗤嗤!” “噗嗤!” “啊啊~啊~” 当阴云散去,久违的阳光倾洒在赤峰城时,城内的嘶吼声依旧在持续,没有人去关心这一抹阳光。 阳光没有给赤峰城带来温暖,只是让满地的尸体变得更加清晰。 奔雷骑和燕军整整厮杀了一昼夜,两军就在大雨和黑暗中互相砍杀,全部杀红了眼。 哪有什么奔袭千里的精锐铁骑、哪有什么名震草原的大燕八旗? 现在所有士卒都放弃战马,下马而战,握着弯刀在满是污水的大街小巷乱砍。 打了这么久,长枪长矛这些东西该坏的坏、该丢的丢,轻便的弯刀是最趁手的兵器。 从遭遇卓力巴图到现在,奔雷骑将士们一直没有休息、吃饭,每一个人都耗尽了体力,全凭悍不畏死的精神在坚持战斗。 自始至终,全军上下无一人后退、无一人怯战。 而燕军同样是强弩之末,他们先是和赤峰城的守军激战了一夜,然后又在半路和奔雷骑打了一仗,现在又打了一天,接连的作战让他们万分疲惫。 但有周巍然和完颜弼二人亲自上阵厮杀,他们也都在咬牙坚持。 双方数万将士就围绕这 座不算雄伟的赤峰城反复拉锯,争夺着每一栋民宅、每一堵土墙…… 谁会赢?谁也不知道。 …… “当当当!” “嗤嗤嗤!” “啊!” “喝!” 靠近东城门的一条主街是双方争夺的焦点,无数的人影在晃动,兵器磕碰的声音不绝于耳。 谢霄雷的身影自然也在其中,与之对阵的赫然便是黄底银隼旗主将卓力巴图。两人在骑战之中没有分出胜负,现在在马背之下来了一场生死对决。 “喝!” “当当!” “看招!” “受死吧!” 两位主帅刀对刀、枪对枪,你来我往,出手便是杀招。 这边的谢霄雷一刀直奔卓力巴图的心口,卓力巴图也不含糊,弯刀翻转,逼得谢霄雷不得不收刀而回。 两人的脚步在泥水中来回践踏,战斗异常激烈。 谢霄雷浑身沾满了泥水和血污,而卓力巴图更惨,大腿上挨了一刀,他每挪动一步都会感觉到有一阵疼痛袭来。 两人已经交手近百招,卓力巴图隐隐约约有落入下风的趋势,这就让这位黄底银隼旗的主帅有些恼羞成怒了,没想到自己竟然敌不过一个年轻的毛头小子。 “杀啊!杀!” “ 当当当!” “喝!” 不仅是卓力巴图,在场的燕兵同样被凉军杀得连连后退,奔雷骑士卒们的心中到底是带着滔天的怨恨,打起仗来浑然不惧危险,只知道不计代价的斩杀燕军。 “喝!” “当当当!” 两位主帅身影错杂、弯刀飞舞,杀招尽出。就在两人打得正兴起时,一道人影猛然从谢霄雷的斜刺方杀了出起来,一柄弯刀直奔谢霄雷的腰腹处。 “将军,小心!” 不远处的一名奔雷骑士卒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惊呼出声。当下周围便有几名凉军士卒强行摆脱了燕军的纠缠,疯狂的朝着谢霄雷所在的方向冲了过去。 谢霄雷在听到声音的一瞬间就有了动作,原本前冲的动作立即停住,接着脚掌跺地带来的反震力急速转身,然后猛然挥刀迎向了侧面扑来的那道人影。 那名偷袭的燕军瞳孔一缩,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没想到谢霄雷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都能反应过来。 “喝!” “当!” 弯刀相撞的声音极为清脆,对面的燕军被震得手臂发麻,虽然谢霄雷险之又险的避开了这一记偷袭,但是正面的防守却全部空了出来,露出了很大的破 绽。 老道的卓力巴图怎么可能放过这种机会,在谢霄雷转身迎战的刹那,这位草原悍将就紧握弯刀,如同一头饿狼扑了过去。 “死吧!” 卓力巴图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洋洋的狞笑,他觉得这一刀定能将谢霄雷的人头带走。 “喝!” “嗤!” 谢霄雷虽然知道卓力巴图的一刀正在逼近,但是他已然腾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