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驾!驾驾!” “嗖嗖嗖~” 茫茫关外,一队四五十人的燕军斥候正拼了命的挥舞马鞭,大白天就像见了鬼似的拼命奔逃。 因为战马的极速狂奔,在平原上踩踏出了一道不深不浅的马蹄印。 燕军为首的一名光头标长时不时的往回看着,呼吸越发急促。他手中的马鞭越挥越用力,坐下的战马再次提高了一点速度。 在他们身后正有大片的凉军游弩手在衔尾追杀,一波波箭雨顶着风就射向了他们。 “啊啊啊~” 凉军的箭头极准,绝大多数都能射进燕军阵中。 伴随着一声声凄惨的叫声,不断有燕兵坠马身亡,就算坠马未死,也注定会成为身后游弩手的军功。 这名光头标长的脸庞都被吓得扭曲了,甚至无暇去举弓还击,挂在马背上的弓弩成了摆设。 本来今天他们像往常一样在武关西北方三十里处巡逻,好端端就有一队凉军游弩手杀了出来。 仅仅一个交锋,原本百余人的燕军就折损了一半,连带着领军的百夫长也战死了。 幸亏这位光头标长跑得快,不然早就变成一具死尸了。 紧跟在身后的游弩手中有一张熟悉的面庞,那就是被校尉衡印阳当成亲儿子的司阳朔。 在上次送信的任务中,司阳朔充分的展现了自己临危不乱、随机应变的能力,已经被擢升为游弩手百夫长。 此次大凉龙骑出动,开启报复之战,校尉衡印阳亲率游弩手在前开路,司阳朔也随军行动。 看着前面那颗泛着白点的光头,司阳朔慢悠悠的举起了手中的弓箭,一根漆黑色的箭矢被搭在弓弦上。 在司阳朔的视线里,箭头正随着光头的身影不断移动,只不过司阳朔凭着经验将箭头的准星稍稍往前加了一个身位的距离。 “嗖!” 某一刹那,这支箭矢终于离弦而出,带起一阵破风声后狠狠的扎在了光头标长的左肩之上。 “嘶~” 马背上的光头标长身子猛得向前一倾,嘴里倒抽了一口凉气,差点坠下马来。 一阵左摇右晃之后他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形,强忍着胳膊上传来的剧痛继续狂奔。 司阳朔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似乎对自己箭矢的准头有一点点不满,再次搭上了一支弓箭。 “嗖!” 这次从上弦到放箭的速度极快,几乎没有丝毫的停顿。 箭矢的目标也变了,在空中划过一道略微弯曲的弧线后狠狠的扎进了那匹深黑色战马的屁股上。 “啼~” “扑通~” 战马嘶吼着向旁边一倒,将本就受了伤的光头标长给甩飞了出去。 “扑通~扑通~” 光头标长接连在地上滚了两圈,摔了个狗吃屎。 “呸~” 好不容易挣扎着爬起来的他吐出了嘴里的泥土,然后一瘸一拐的向前狂奔,顺着肩膀九下的血迹已经染红了他的上半身。 此时他的眼神近乎绝望,他已经能听到身后近在咫尺的马蹄声了。 “哒哒哒~” “喝!” 当他感受到背后有凉风袭来时,这名光头标长不再奔跑,而是怒吼一声,拔出腰间的佩刀猛得向后挥去。 死是肯定死了,临死前看看能不能拉个垫背的。 “当!” “噗嗤!” 还没等他手里的弯刀挥到半空,身后司阳朔的刀锋就先发而至,一刀就将光头手里的武器打飞在地,同时刀锋径直划过了他的咽喉。 “噗嗤~” 光头标长狂喷出一口鲜血,捂着喉咙在地上不断的颤抖。 “嗖嗖嗖!” “嗤嗤~” “啊啊啊~” 没一会儿,拼命逃窜的数十骑燕兵就被斩杀的干干净净。偌大的平原上除了满是鲜血的尸体,再也见不到一名活着的燕军。仟仟尛説 司阳朔冷眼看着满地的尸体,轻声喝道: “回报大军,道路已清扫!可以通行!” “诺!” …… 夜幕缓缓降临,燕军大帐之内酒香扑鼻。 慕云端康和申屠辰风两人手边都放着一个精美的酒杯,只有百里慎手里端着的是一杯清茶。 不是军伍出身的百里慎对于烈酒并不钟情,只会偶尔来上一杯舒缓心情。 慕云端康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