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的衙役外加几十号李家的打手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小小茶棚,他们气势汹汹而来,却灰头土脸而去,成了全场百姓的笑柄。
或许今天唯一能让他们感觉到开心的就是李南河被他们“救”了出来,老人勉强算是保住了自己的儿子。
鼻青脸肿的李南河欲哭无泪,心情极差。
他本想着父亲一到就将尘岳那一伙人给碎尸万段,万万没想到那群人竟然那么厉害,竟然将他最大的靠山都治的服服帖帖。
一直等到走远,李固才敢凑到郑灵的身边,压低着声音问道:
“那群人到底是谁?”
郑灵的眼珠子四下一转悠,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岳父大人,那人是常,常,常怀奕,常将军。”
“什么!”
“怎么可能!”
李固瞳孔一缩,如遭雷击,常怀奕这个名字在平瀚道何人不知?跟在一旁的李南河脸色煞白。
若真是常怀奕,那这个仇是再也别想报了,不仅不能报仇,以后李家的好日子也算是走到头了。
李固虽然在州府上下多多少少有一些人脉,但是和这个名字比起来就太过微不足道了。
郑灵苦笑道:
“他给我看了常字令牌,这种调兵令牌只有常姓武将才会拥有,现在的平瀚道上,年纪相仿的常姓武将除了常怀奕还能有谁?
另一位年轻男子倒是不曾展露身份,但从常怀奕对他的态度来看,肯定是大人物,很可能是北凉、辽东两地排得上的人。”
说到这里,郑灵只觉得一阵心惊肉跳,自己怎么就踢到这种铁板了?
尘岳、褚玉成、辛疾等一个个大名从他的脑海里快速闪过,他甚至觉得那人很可能就是凉王尘岳,不是都说那位凉王闲着没事就会到处走一走看一看吗?
想到这里,郑灵不自觉的一哆嗦,这觉得后脑勺直冒冷气。
“完,完了~
李家,李家完了。”
老人一阵恍惚,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按照郑灵的分析,此人定然是常怀奕无疑,整个平瀚道都知道常怀奕嫉恶如仇,对待贪官污吏那是恨之入骨。现在李家和郑灵招惹了这样的人物,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李固和郑灵两人只觉得嘴里发苦,浑浑噩噩。
在川成县嚣张跋扈了一辈子的李家家未已经看到了家族覆灭的那一天,而且还是最无力面对的那一种。
“爹,姐主,怎么能只靠一块令牌就断定他们的身份呢?
这一年多平瀚道大乱,常家武将战死者无数,常姓令牌肯定有遗失的,保不齐就会被小人捡到,然后冒充常将军也说不准啊?
或者说这块令牌直接就是伪造的,这伙贼人就靠着令牌招摇撞骗,骗吃骗喝。”
脸色阴翳的李南河终于开口了,目光极为阴沉。
“额~”
李固和郑灵愣了一下:
“这种可能性不大吧,这么久以来可从反听说过有人拿着常家令牌招摇撞骗的事情发生。
做这种事被抓住,那可不得扒皮抽筋,谁敢?”
“父亲,姐主,你们还不明白吗!”
李南河有些焦急的说道:
“不管他们是不是真的常将军,我们只能当他们是假的!
要是让这伙人活着离开了川成县,咱们还有活路吗!”
两人脑袋一懵:
“你,你,你是何意?”
李南河咬牙切齿的握紧了拳头,手掌在空中轻轻一握:
“杀人灭口!
不管他们是不是真的常怀奕,又或者是什么凉地的大人物,我们都要将他们几个永远的留在川成县。”
李固眼眶一缩,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位儿子竟然如此大胆,胆子有点小的郑灵就更别提了,脸色直接苍白了好几分。
“爹,姐主!”
李南河风二人犹豫,苦口婆心的劝道:
“今天他们为什么如此轻松就放过姐主?因为他们就是觉得这是在川成县的地界,不敢动,想要暂时稳住我们。
等他们一到州府,随便下个命令就能将咱们满门抄斩,到时候咱们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爹,我李家能打拼下今天这个家业不容易,难不成您要看着家族基业毁于一旦?还有姐主,好不容易熬到县令,再努努力就能去州府为官,甘心下大牢?
川正儿子是不甘心的!”
李南河此刻远比李固和郑灵要疯狂的多,但他说出来的话确实见起了两人的沉思。
没错,今天尘岳没有过多的为难他们,那是因为在川成县的地界上还是李家说了算,一旦尘岳到了瀚州,他们这些人不值得一提了。
李固有些忧心的说道:
“可是,那几个人身手厉害的紧啊~等闲人不是他们的对手。”
常怀奕拿着刀架在他们脖子上的场景让李固怎么也忘不掉。
李南河冷笑道:
“爹,小川岭里面不是有一伙土匪吗,咱们出重金让他们去杀人,他们是一伙只认银子的滚刀肉。
等他们杀完人,姐主日后还能以剿匪的名义杀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