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曦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
“傅砚洲，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要求你提，只要你回去，我都依你。”
姜云曦觉得荒谬，转身就要走。
却被他拽住了手腕。
姜云曦拧眉：“放开我！”
“是因为秦时妄吗，你舍不得他？”
“你又扯到他做什么？”
“云曦，秦时妄是盛岳看中的女婿，他跟盛家牵扯颇深，不出意外肯定是要娶盛如意的，你跟着他，没什么好的结果。”
傅砚洲好看的眸子微微晃动：“跟我回去吧，只有我能保护你。”
“以前我护着你，以后还会。”
他语气温和下来，极其少见的在她面前低声下气。
姜云曦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曾几何时，他的温柔是她的奢求。
可是现在……
“太晚了。”
姜云曦声音带着疏离：“傅砚洲，你说这一切，太晚了。”
“怎么晚了，你说安溪？我之后会给她一些钱财让她离开，我们依旧能回到过去！”
“呵。”
姜云曦一声冷笑：“你一点都没变！”
还是跟以前一样，随性而为。
他想要谁，谁就必须在他身边。
他不想要了，便一脚踹开，毫不留情。
虽然她不喜欢安溪，但是这一刻，也为她可悲。
“我不会离开秦润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闻言，傅砚洲的脸色沉得厉害。
他手中力道忍不住加大：“你以为秦时妄是什么善茬吗？”
“至少比你好！”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傅砚洲。
“看样子你被他迷惑得不轻，你知不知道，秦时妄本质就是个冷血残忍的疯狗，是你最害怕的那类人！”
“够了！”
姜云曦猛地甩开他的手。
“姜云曦！”
傅砚洲还想拉住她，却见眼前闪过一道人影。
秦时妄长臂一伸，将姜云曦给护到了自己身侧。
他眸中透着危险：“滚！”
“该滚的是你！”
傅砚洲被激怒，挥拳就砸了过来。
他学过空手道和格斗，还是黑带，一般人压根不是他的对手。
但是秦时妄却丝毫不怯，游刃有余的闪了几招，之后一伸手压制住傅砚洲的胳膊，手肘朝着他的脸怼了过去。
傅砚洲被抵到墙上，也是发了怒，另一只手挥拳打在了秦时妄的脸上。
秦时妄没躲。
他眼中闪过一道嗜血的光芒，之后拽住傅砚洲的领子，膝盖重重抵在了他的腹部。
傅砚洲闷哼一声，弯下了腰。
姜云曦懵了。
她完全没想到二人会打起来。
秦时妄打人的瞬间，她想起了小时候。
那个时候他就是拳拳到肉，能把人打死。
现在他已经是个成年男子，力道更是不容小觑。
“秦总！”
姜云曦赶紧上前，拉住了秦时妄的胳膊。
秦时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之后眼中戾气褪去，逐渐笼上一层冷意。
他将傅砚洲缓缓放开，语气有些轻蔑。
“下次动手之前，掂量下自己抗不抗揍。”
随即转身离开。
傅砚洲没管他，他看着姜云曦：“云曦，你……”
姜云曦一转身，去追秦时妄了。
“秦总。”
“秦总！”
她追着后面喊了好几句，秦时妄依旧没转头，长腿走得飞快。
姜云曦小跑起来。
谁知面前的人突然站住脚步，姜云曦刹车不急，差点撞上他的后背。
“姜特助，你心情还真是多变啊。”
秦时妄看着她，勾了勾唇角。
这个笑意毫无温度。
“之前我问你，我要是跟傅砚洲打起来，你会帮谁，你怎么说的？”
姜云曦难得结巴起来：“我说帮，帮你。”
“那刚刚算是个什么意思？”
“我是为你考虑，不是舍不得傅砚洲。”
姜云曦睁着自己的大眼睛，着急解释：“你要是把人打出个好歹，会惹上麻烦的，为了傅砚洲那种人，不值得。”
秦时妄逼近一步，微微低头。
姜云曦只能后退，背都贴上了墙。
他长得高，一只手撑在墙上，几乎是将她圈在了怀抱里。
熟悉的木质冷香萦绕在鼻尖，姜云曦浑身的神经都崩了起来。
“秦总，你干什么？”
“看你的眼睛，看你有没有说谎。”
“我没说谎。”
姜云曦瞪大自己的双眼，对上他的眸子。
“你看到我的诚意了么？”
“……”
面前的女人站得笔直，手脚都贴在墙上，像是犯了错被罚站的小孩，还拼命睁着原本就大的眼睛，试图证明自己的忠心。
秦时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觉得想笑。
他微微转头，舌头舔了舔后槽牙，将笑意给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