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蝉并不多见,特别是近代以来,玉器样式是各式各样,唯独玉蝉,却很少会有师傅去雕琢。
原因也很简单,蝉自古以来被赋予的意义,便是金蝉脱壳,死而复生,寓意虽然是好的,可放在活人身上,大概就没几个人能够接受了。
也正因此,哪怕现在的玉蝉已经被各大广告商,赋予了新生的异议,稍微了解一点历史的人,却也依旧不会去选择。
古玉蝉就更是如此了,古代玉蝉大多用来封闭死者尸体的九窍,玉蝉则被放在口中,即“含蝉”,寓意精神不死,再生复活的美好祝愿。
但即便祝愿再美好,却也依旧无法磨灭,此物是塞在死人嘴里的。
因而,虽然有些收藏者不怎么讲究,看到品相好的也会去收藏,但也只是收藏而已,大多数都不会带在身上。
而市场上对于此类的物件相对需求较少,相对应地,出现的赝品也就更少。
毕竟,古董造假的目的是为了赚钱,赚不到钱的物件,自然也就没有造假者愿意去浪费时间了。
而张玉泉手里的这枚玉蝉,品相算不得好,土黄色的沁色夹杂着沙石,这枚极品羊脂白玉所制的玉蝉,有了格外丑陋的一面。
就像是绝世美女脸上长了黑斑一样,硬生生破坏了原有的美貌,让人看了便忍不住惋惜。
不过,就算是品相再怎么不好,但只要花上时间慢慢去盘,谷雨大多都能盘出不俗的品相。
所以,就算这枚玉蝉此时看着有些丑陋,但也不能否定它的价值。
只不过……李平安看着这枚玉蝉,却是不由皱起了眉头,因为他发现,这玩意儿竟然是一件赝品!
这让他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既然要做赝品,那完全可以做更好的品相,何至于将好好的一块古玉搞得如此寒碜?
而且无论是用什么手段去做的旧,但只要是人工制作的泌色,玉质本体都不可避免的,会有所损伤。
所以,这块极品白玉算是糟蹋了。
这么好的极品羊脂白玉,要是不被这么糟蹋,最少也能值个十几二十万,被这么一糟蹋,可谓是彻底毁了。
李平安惋惜地摇了摇头,便开口说道:
“这枚玉蝉乃是……”
“这枚玉蝉才是真品!”
一旁的张文浩,突然提高声音,直接打断了你平安的话,满脸激动地说道:
“小叔公,你手里的这枚玉蝉,一看就是上好的‘开门货’,瞧这上面的泌色,虽然现在还没有盘完好,但是如此纯正的黄土泌,只要好好盘玩一段时间,必然能够盘出绝美的栗子黄泌色。”
“再看这枚玉蝉的雕刻工艺,妥妥的汉八刀,而且看这粗犷的风格,硬朗的线条,还是早期的汉八刀,因为晚期的汉八刀,虽然风格依旧粗犷,但是线条相对来说比较柔和,所雕刻出来的玉蝉,也会更加的逼真。”
“据我所知,汉八刀的过渡期,应该是在汉献帝时期,所以这枚玉蝉,断代可以断到汉献帝往前,而以这枚玉蝉的品质来看,普通人根本就没有资格佩戴,最少也得是皇宫贵族才可佩戴。”
“所以,这枚玉蝉无论是工艺价值还是考古价值,极为不凡,初略推测,这枚玉蝉最少价值一百二十万,这还是不送拍卖行的情况下,如果送上拍卖行,估计价值还能往上涨一涨。”
张文浩说这一大段,几乎连喘气都没怎么喘,生怕被人打断一样。
说完之后,他便满脸得意的转头看着李平安,一脸阴险的开口:
“我刚刚好像听你要说点什么,现在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你要是想说什么就赶紧说吧!”
李平安无奈地笑了起来,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张文浩故意抢先一步说那么一大段,就是想要抢先将能说的全部都说了。
如果这枚玉蝉真的是汉代早期的老物件,那张文浩这没脸没皮的行为,还真的就能奏效。
因为除了这些之外,这枚玉蝉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李平安自然也就只能认输。
张文浩的这点小心思,李平安能够看得出来,其他人自然也能够看得出来。
比如站在李平安身旁的阮丹青,便着实有些看不下去了,满脸愤慨地指责道:
“你这人要不要脸啊!刚刚明明是这位小哥哥要说话的,结果你不要脸地抢先一步跳出来,还不给人说话的机会,现在还在这里得意扬扬,你真的是卑鄙无耻!”
张文浩听到这话,正是冷笑一声,不屑的说道:
“小丫头片子,你懂个屁,你知道什么叫做斗口吗?斗口就是斗嘴!既然是斗嘴,看的自然就是谁的嘴皮子更利索。”
“刚刚是他先想要开口,可谁让他说话那么慢呢?在斗口当中,讲究的就是谁说得更快更好,我比他说的更快更好,那自然就是我赢,怎么能说是卑鄙无耻?”
“你……你竟然还强词夺理,你真是太不要脸了……”阮丹青被气得脸都红了,而她显然没什么和人吵架的经验,竟然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而张文浩却是依旧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冷笑着继续说道:
“小丫头,我原本看你年纪小,又不是圈内人,便不与你计,可你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