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什么君臣之礼,只想赶紧制止这场所谓的闹剧。
“陛下!”韩昭清面朝龙椅上的人跪下,“我韩昭清是什么人您还不清楚吗?臣何时贪污民脂民膏了,何时罔顾人命,欺君罔上了?”
“凡事都要讲就个证据!无凭无据那就是栽赃陷害!这定是太子殿下使了什么手段威胁诗槐出面指认微臣!”
“恳请陛下明察!”
韩昭清是真的慌了,他不知道韩诗槐是不是真的有证据,但这逆女是留不得了。
“陛下,臣女所言句句属实。”韩诗槐对上苏林玥的目光,那戏谑的眼神中满是看好戏的意味,简直让人身后发毛。
他分明是在笑,却犹如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无时无刻不在盯着你,准备残害你的性命。
再一晃眼,那种感觉瞬间消失不见,仿佛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一般。
听完韩诗槐的状告,裴书翰都惊了,本以为韩昭清只是挪用国库公款,欺压百姓,没想到还有这么多连他都不知道的罪行。
卓圩南,三年前科举考试的状元郎,以一篇文章名动临都,就连上官先生都对他赞叹不已,最后却在他风头最盛之时传出他考试弄虚作假。
一夜之间,从文人墨客的顶端,沦为人人唾弃,以此为耻的落水狗。
那个人他见过,此人品行兼优,不仅文章写得好,对政务也有自己的一番见解,消息传出的时候,他还问过卓圩南,事实当真如此?
他没有答,只是垂眸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很久。
之后他也没再问,从他的神情也瞧出了这事儿背后有人暗箱操作,想来是受人威胁。
他本想查个清楚,毕竟谁也不想失去一名栋梁之材,事情刚有些眉目,卓圩南便客死城楼之下,走得很安详,之后这事便不了了之。
天启与别的地方不同,几乎是每年三月份都会举行一场科举考试,这场考试也是那些达官显贵在里面捞油水的时候。
次年的科举也出了意外,好几名学子在考试上作弊,有寒门子弟,有世家旁支,按律本该严惩,却被世家横插一脚,一笔带过。
为了避免此类情况再度发生,更为了避免才学兼备者蒙尘受害,他亲自提出了废除科举考试。
此意一提出,饱受争议,上官先生问过他,他可想过那些寒门子弟该当如何,科举考试是他们唯一可以入仕的途径,废除科举无异于是让世家独揽大权,朝中再无人才忠臣。
当时他也没想太多,只是想遏制世家卑劣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