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情绪松缓下来。
大姨帮她擦了身体后,她就闭眼睡觉了。
有护士守着,大姨离开了病房,关上门的时候,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我知道,她对姥姥撒谎,只是为了安顿好她的情绪,让她能顺利的做手术。
大姨去了另外一间病房,推开房门,竟然是我妈妈躺在病床上。
她输着液。
谢晏川守在床边。
妈妈在警局晕倒,也送来了这里治疗。
“妈没察觉什么吧。”妈妈虚弱的问。
大姨擦着眼角的泪,扯笑:“我的演技,你还不相信吗?妈我安顿好了,我说你今天加班,不陪她了。等下我去守着她,你就好好休养。
你的身体不能垮,不然,妈知道媛媛真出了事,她也挺不过去。
无论如何,也要让她做完手术。”
妈妈流泪点头:“我知道。只是突然知道媛媛出了事,心里有些挺不住,我会撑住的……”
妈妈说着哽咽。
谢晏川说:“也不一定出事,没看到尸体,我们都要朝好的方向去想。”
大姨本已收了泪,听到谢晏川这么说,反倒又落了泪。
谁都知道我凶多吉少。
叩叩,沉默中响起敲门声。
我回头一看,是傅寒燚敲开了虚掩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