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桂珍脸色大变:“两个小时换一次,那不是晚上,连觉都睡不了?”
“是要辛苦一点,但是……”齐墨彦顿了一下,勾着微笑往下说,“你是媛媛的奶奶,难道,你不想她平安归来吗?”
吴桂珍怔了一下喃喃:“当,当然想。”
“你们呢?”齐墨彦又看向温洪刚和冯喜姝。
“我当然想媛媛平安回来。”温洪刚赶紧说。
冯喜姝也附和:“温媛肯定会平安回来的。”
呵。
这演技,和梁心薇一样炉火纯青。
不愧是母女。
吴桂珍和温洪刚也言不由衷。
这个家里,除了太爷爷,恐怕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在意我的生死。
佛龛很快就组装好了。
之前靠墙的位置,有一个欧式的壁柜,齐墨彦吩咐佣人抬走了,把佛龛放了过去。
他把我的平安灯,轻轻的放在了上面。
他凝视着微微晃动的火苗,眼里浮了几分温润,我看到他的腮,暗暗的硬了硬,但说话的声音却是轻淡淡的:“把窗帘拉上,灯关掉。
平安灯不宜放在光线强烈的地方。”
家佣立刻把窗帘拉上,关掉了水晶大灯,光线全无,只有灯台上的蜡烛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朦胧的照着不足一尺的地方。
本光明几净的客厅,一下子就变得有些阴飕飕的。
布置好佛龛后,齐墨彦便离开了,但临走前,他特意叮嘱:“好好守着,平安灯不能灭,媛媛要是因此回不来,你们每个人都不会好过的。”
他说话的语气,向来不重,但却震慑了所有的人。
“不会的,不会的。”温洪刚谄媚的一迭连声,“七弟,你放心好了,我们一定会好好守灯。”
可齐墨彦走后,每个人的表情,瞬间就冷下去了。
特别是第一个为我守灯的吴桂珍,她愤恨的盯着平安灯,低声谩骂:“温媛,你算什么东西,竟让我跟你守灯。你最好是死了,回来也是祸害!”
冯喜姝盯着平安灯,火苗在她的瞳孔里跳跃,可她的目光却是冷的。
“齐墨彦为什么突然对温媛母女这么好?”她忽然有些意味深长的开口。
温洪刚轻挑了一下眉,似乎是揣测到了冯喜姝的心思。
吴桂珍在旁冷讽:“猪油蒙了心。”
“那可未必。”冯喜姝看向温洪刚,昏暗的光线里,脸上的笑容透出一丝诡异,“洪刚,我觉得,齐墨彦该不会是对你的前妻,有点别的意思吧。”
我听着震惊。
这个恶妇,竟然怀疑小叔叔和妈妈有染!
这么龌龊的心思,她是怎么想出来的。
我恨不得用屎封上这毒妇的嘴。
温洪刚倒是摇头:“不可能,何惠芳的岁数,都可以当齐墨彦的妈了。齐墨彦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可能对她这个半老徐娘有想法。”
“但她到底有几分姿色呀。”冯喜姝阴阳怪气,“当年,你不也是被她的美貌所迷,把她娶进家门的。”
温洪刚冷笑:“喜姝,你是没看到何惠芳现在像什么样子,衣衫邋遢,容貌憔悴,比她实际岁数老上十岁不止,与美貌完全不搭边。”
“可底子在,收拾一下也是美人,只怕到时,让你眼前一亮呢。”
“不可能。”温洪刚语气厌恶,“就算她现在脱光了在我的面前,我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我:“……”
本已没有了心,可仍感觉到一股难以形容的疼痛。
这个男人,竟是这般轻鄙曾与他同甘共苦的发妻!
他不配为人夫,为人父!
“那齐墨彦这么护着那对母女可就奇怪了,难道……”冯喜姝勾了勾唇角,笑容更阴侧了些,“他是对温媛有意思?
天,温媛可是他的亲侄女,他这是想乱伦吗?”
冯喜姝说完,假装吃惊的捂嘴。
温洪刚表情,微微一变,一抹不明意味的光芒逝过眼底。
吴桂珍冷哼撇嘴:“倒也可能,野种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我愤怒不已,像吃了一只苍蝇般恶心。
从没想到,他们竟然能把乱伦的脏水,泼到我和小叔叔的身上。
“少说两句吧。”温洪刚顿了一下提醒,“家里有监控。”
听着前面半句,我还以为他算个人,良心没有完全泯灭,会维护一下自己的女儿,没想到,他只是顾忌监控,怕被齐墨彦听到。
吴桂珍这才收敛了一下,她撑了撑腰,嗤了一声:“哎呀,我腰疼。喜姝,你来守灯吧,我回屋休息一会儿,腰上的老毛病又犯了。”
冯喜姝面上笑着:“好啊,妈,你回房休息吧,我帮你守灯。”
可暗里,却在给温洪刚使眼色。
温洪刚立马扶起冯喜姝,对吴桂珍说:“妈,喜姝今天上午才出院,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她站久了伤口疼,这灯,还是你先守着吧。
我先扶喜姝回房休息。”
说完,扶着冯喜姝上了楼。
吴桂珍盯着两人的背影,气啾啾的低咕:“在我面前演什么戏,不愿意帮我守就明说,便要指使洪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