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洒在了桌上,我伸手去扣了莫雪盈的手腕。
“盈盈你在想什么?”
莫雪盈一惊,回过神来,扯着干涩的笑容:“没,没什么。”
莫雪盈手上沾了水。
我抽了纸巾给她擦:“还好是温水,不然就烫伤了。”
“是呀,是呀。”莫雪盈应着,表情却是意兴阑姗。
她喝着水,低垂的眼帘,遮住了眼里的光芒。
我假装什么都没察觉。
其实,就在刚才我扣住她手腕的时候,已经替她把过脉。
我虽然学的是西医,但中医也有兼修,会点门道。
莫雪盈的脉像,有些像怀孕了。
我死的时候,谢晏川在追莫雪盈。
但莫雪盈态度不明,没有答应谢晏川的求爱,可也没有明确拒绝。
一个是我的闺蜜,一个是我的表哥,我当然喜欢两人在一起,明里暗里的搓和过好多次,可莫雪盈的态度都还是犹豫。
当时,她对我说,她有个嗜赌的爸爸,不想拖累谢晏川。
可谢晏川对她情真意切,一直没有放弃。
难道,孩子是谢晏川的?
两人进展这么快?
“玺儿,你先听着,我去一下洗手间。”莫雪盈忽然站起身。
“好。”我不动声色。
但随后,我便悄悄跟上去。
莫雪盈真是去了洗手间。
她进了一个隔间,关上了门。
我站在洗手间门口,听到她在给人打电话:“我怀孕了,是你的……真是你的,当时和你在一起,是第一次。
什么,补膜?
你在说什么!”
莫雪盈语气激动又生气,“我是真正的第一次。胡哥,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说过要对我好的……”
对方应该挂了电话,莫雪盈在呜呜的低泣。
是那种愤怒到极致的哭泣声。
她被那个姓胡的男人给玩耍了。
孩子不是谢晏川!
莫雪盈交了另外的男朋友。
孩子都怀上了,说明是在我死之前,她就有了恋情,可她却瞒着我,就像她瞒着我与萧玺交好一样。
她可是我最好的闺蜜啊。
我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难过。
我对傅寒燚付出一腔真心,最后换来的是他的奚落、嘲讽、羞辱和欺骗。难道,莫雪盈也是这样对我的吗?
友情和爱情,都对我背叛?
可听到莫雪盈哭得那么伤心,我心里仍旧涌起一些怜惜。
她不滥交,她和我一样,第一次恋爱,就遇上渣男,遭到背叛和欺骗,她心上的那种痛,我深有体会。
我先回到包房,莫雪盈随后回来,她虽然补了一下妆,但是刚才哭得伤心,眼睛还有些微肿。
很醒目,我不能再装作没看见,便关问:“盈盈,你怎么了,眼睛红红的,哭过了吗?”
“没有。”莫雪盈自然否认,她牵强的笑着,揉了揉眼角,“刚才眼睛进了沙子,好半天才弄出来。”
最拙劣的理由。
“盈盈,你要是遇到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我到底心疼她,“或许我可以帮你。”
我暗示她。
如果要处理腹中的孩子,我可以在金钱上支助。
但莫雪盈摇头:“谢谢你玺儿,我没事。”
见她不愿意说,我也没有再追问。
吃完饭后,莫雪盈说她有事要先走,出了饭店,便招了一辆出租车离开。
她吃饭的时候,就很心不在蔫,如坐针毡般的煎熬,此时更是急切。
一辆空车接踵而至,我招手上车,对司机说:“师傅,跟上前面那辆出租车。”
司机一踩油门紧跟上去。
开了大约四十多分钟,莫雪盈乘座的出租车,在市郊一别墅小区门口停下。
她下了车,朝一个穿着休闲装的男人走过去。
男人约摸三十多岁,衣衫高档,是个有钱人。
我下了出租车,藏身到一株大树后面,隐隐约约能听到两人的对话。
“胡哥。”莫雪盈先开口。
男人一脸的不耐烦:“你找我做什么?”
“胡哥,我怀孕了,你的孩子,我需要钱做手术。”莫雪盈也没有啰嗦,直抒来意。
男人冷笑,嘲讽:“不知道结了谁的果,想来栽到我的头上。你这种补膜装清纯骗男人钱的女人,我见得多了。
揣了个野种就想向我敲诈,呵,我胡勇可不背这个锅,更不会栽这种跟头。”
“行。”莫雪盈很冷静,没哭没闹,与刚被男人拒绝时的愤怒,判若两人,“你现在不承认没关系,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做亲子鉴定。”
男人怔了一下。
他没料到莫雪盈竟然敢生孩子。
但他并没有受威胁,冷笑:“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把它生下来了!”
说完,男人扔掉手里的烟头,用脚尖在地上狠狠的碾了碾,又啐了一口离去。
烟头被碾得稀碎。
要挟不成功,反被警告,莫雪盈脸色都白了。
这个男人是个地地道道的渣男,铁鸡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