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可以了吧!”苏荔荔坐进真皮座椅里,确实比坐在路边舒服多了。
“可以。”梁蕴初的手隔着屏幕揉她脑袋,“乖宝。”
苏荔荔脸红,还好车内光线昏暗,他应该看不到:“你的书房什么样子的,我可以看看吗?”
“不可以。”梁蕴初微笑。
“啊?”可能书房特别隐私吧,苏荔荔遗憾地点头,“那好吧,我不看了。”
梁蕴初无奈地撑着太阳穴:“荔荔,如果想看,请亲自过来,我扫榻以迎。”
“我也没那么想看。”苏荔荔嘀咕,“你的中文怎么那么好呀?”
扫榻以迎,普通人日常生活中不会用到这样的词汇,顶多说欢迎。
“我外婆曾经是中文系的教授,她在这方面对我很严格。”
“我出生时,香港还未回归,尽管因为一些现实的原因,外婆来了香港,但她始终认为,我们是黄皮肤的华国人。”
别的孩子两三岁开始说话时只需要学习两种语言,他需要学习四种,除了粤语和英文,中文和法语也是他的必修课。
七岁之前,梁蕴初已经能自如地用这几种语言进行交流。
“为什么还要学法语呀?”
“梁家在非洲有几处矿产,那边多使用英语和法语。”此外还有阿拉伯语,梁蕴初会说,不精通。
苏荔荔服气,是她的格局太低。
她看着梁蕴初撑着头的样子:“你是不是很累呀?”
“有点,和你说说话好多了。”
苏荔荔学着他,也抬手隔着屏幕摸摸他的头:“这样呢,会不会更好点?”
梁蕴初眉眼一弯,无声地笑,这时候的他不像个老成持重的企业领导者,更像年轻的公子哥,慵懒随性。
苏荔荔看入迷了,他怎么这么好看呀!
这么好看的他是她的男朋友呢!
仿佛能看透她的心思,男人的音色温和惑人:“荔荔,想我吗?”
这让苏荔荔怎么回?
她抓抓脸,顾左右而言它:“你看,我们这里冬天能看到月亮哦!”
梁蕴初走到窗边,天空也挂着一轮小小的月亮,和镜头里的月亮一毫不差:“昭昭云端月,此意寄昭昭,荔荔,我很想你。”
我把我的心意寄托给明月,希望它能随着月光陪伴你。
苏荔荔听着那句“我很想你”,脑海中有烟花在绽放,她鼓起勇气,把镜头转向自己:“梁蕴初,我……我也想你的。”
“再说一遍。”
苏荔荔脸上挂着甜甜的笑,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好像就没那么难了:“梁蕴初,我想你了。”
“嗯,我收到了你的思念,很棒,乖宝。”
就是这样,想说什么说出来,在他面前,无需掩藏自己。
挂断视频,苏荔荔又在车里坐了五分钟,然后告别辉叔,骑着她的小毛驴欢快地回家。
……
第二天,苏苹苹夫妻俩都请了假,早上打电话让苏荔荔过去吃早饭,做了年糕汤。
方明华做的年糕汤,放了一点点的咸菜增鲜,还有蘑菇、肉丝、冬笋和茭白,比家里苏妈做的纯咸菜味的年糕汤好吃多了,苏荔荔吃了一大碗。
“姐,银行那边约好了吗?”
“约好了,晚点过去,小舅舅一会儿也会来。”虽然只是一个镇上的银行,却建了五层楼,是个独立的支行,如果是营业网点,事情没那么容易。
“那别人问起,你们跟他们说中了多少钱?有没有人来借钱?”镇就那么大,七拐八拐的都认识,存两千万这个事情肯定瞒不住,就是不知道苏爸苏妈对外怎么说的。
“说中了五千万,对谁都那么说的。”
苏妈这个人抠门,就因为抠门,于钱财上她很精明。
中了五千万,扣掉税,剩四千万,然后两千万存银行定期给苏苹苹弄个工作,不能动,剩两千万,两千万他们家还要盖房子,苏苹苹换了车,做妹妹的肯定也支援了一点。
苏妈说了,剩下的钱他们家阿尼要在申城买房子的,申城的房子多贵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老破小都要几百万,更别说好的了。
这样一算下来,能用的钱就没多少了呀!
借钱的当然有,不过都是跟苏家关系不亲近的人家,苏妈都给拒了,只有苏荔荔小姑姑家,苏妈借了。
苏爸兄弟四个,还有两个姐姐嫁了出去,大姐嫁得挺好,大姑父有正式工作,儿女也都培养得不错,儿子是高中老师,女儿在体制内,每逢农忙,大姑都会带着大姑父回娘家帮几个兄弟割稻子插秧,走动比较频繁。
小姑就所嫁非人了,苏荔荔特别讨厌那个邋里邋遢的小姑父,好猥琐的。
小姑父以前爱赌博,把家底都输光了,儿子也染上了赌博的毛病,三十几岁半夜喝酒赌博回来,掉河里淹死了,老婆也跟着跑了,留下一个小孙女给小姑照顾。
女儿倒是没啥坏毛病,只是不爱读书,家里条件又不好,初中没毕业就打工了,也踩缝纫机,但家里有个爱赌博的爸,根本攒不下钱。
小姑人挺好的,在医院做护工,之前苏爸医院的工作就是小姑帮忙找的,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