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还是自己去一趟,把当年那事说清楚吧,他母亲是含恨而死的,他到底受了他母亲的影响,唉。”
“……”
陆老爷子想了一下,才皱着眉头说,“本来那事大哥是想一直瞒着的,可既然如此,只能说了,就当是为了凉川和宝宝他们吧。”
“好。”
“……”
。
咖啡厅里,顾南北等了小半个小时靳凉川才赶过来。
他身上穿的还是早上她替他准备的那套衣服,领带也是她亲手给他系的,裹挟着一身的寒意而来,与这闷热不堪的夏日形成鲜明对比。
拉开椅子,在顾南北旁边坐下,“没事吗?”
顾南北摇摇头。
“来晚了。”靳凉川拨开她脸侧的长发,在她耳边低语一声,“别怕,等解决完了他就带你离开。”
这个他,指的是谁显而易见。
陆摄书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旁若无人似的秀恩爱,眼睛像是被刺痛了一样,他烦躁的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衬衣衣领。
“行了。”
“……”
靳凉川好像这才注意到他的存在,“陆董?”
陆摄书沉下脸,“你们现在在我手里,这里都是我的人,你们逃不出去,只能陪我玩个游戏了。”
靳凉川没再接话
,神情漠然,对待陆摄书他一向没有过好脸色。
两方对峙。
目光如同在半空中交战,火药味十足。
正在靳凉川面容沉得快要滴出水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衣摆被人扯了一下,回过头去,顾南北紧张的抓着他,眼神里多是担忧。
他揉揉她的头,“没事。”
说着,他已经起身,将顾南北拦在自己的身后,居高临下看着眼前坐着的陆摄书,“想跟我玩什么游戏?”
陆摄书这才笑了,嘴角弧度虽然不多,但这是他第一次笑得如此真诚。
拍拍手,他的秘书拿过来两杯酒。
顾南北看着那端来的两杯红艳艳酒水,不知怎的心里就发慌了起来,她抓着靳凉川衣摆的力度无意识加重,不清楚陆摄书要玩什么把戏。
陆摄书示意让秘书把这两杯酒放到他们的面前,而他就像是在笼子外看着宠物的小贩似的,玩味又丧心病狂。
“这里都是我的人,而且这个地方还被我埋了炸药。”
“即使你有万全之策,只要我按了手里的遥控器,我们大家就一块玩完。”
“……”
靳凉川面容僵住,他忍不住低叱一声,“你真的是有病!”
“我这一生哪天没病呢?”陆摄书想
笑,但却笑不出来,“我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要被一次次舍弃,那个人是,墨歌是,你也是!”
“那个人?”靳凉川很快捕捉到重点。
陆摄书很快将那一丝不该出现的情绪抹去,冷静地看着他,“现在我给你们两个一个选择,喝了面前这两杯酒,否则,就别怪我了。”
“鱼死网破有什么好?”
“我有病。”
“……”
靳凉川和顾南北无话可说,跟一个疯子,变态讲道理那真的就跟一条毒蛇讲感情没什么区别。
陆摄书还补充道,“你和我不一样,你现在有了舍弃不下的人,所以你不会想让你想守着的人出意外,那么,就是我占了上风,我就能看着你挣扎的样子,这样不好吗?”
靳凉川身上像是一瞬间被浸透了寒意,从头到尾都冷彻入骨,就连坐在一旁的顾南北都感觉到了,她立刻抓住了他的手,试图让这个男人冷静下来。
感受到久违的柔软温度之后,靳凉川确实是冷静了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
再次看过去,“你就是看我好过,你不好过对吗?”
“是。”
“……”
陆摄书此刻完全毫不在乎的将自己心思暴露在眼前,他就像是一个时空的
精神患者,只想将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毁灭。
无法接受自己一心培养的儿子,脱离掌控。
无法接受自己还处在痛苦之中,而靳凉川却能一家圆满。
多年的偏激,让他整个人都越陷越深。
顾南北看着那桌上的两杯酒,咬了咬嘴唇,“这里面有什么?”
“有一杯是普通的红酒。”陆摄书眯了眯眼睛,“还有一杯是给顾纷纷喝过的毒。”
顾南北心尖一颤,只听他继续,“知道顾纷纷是怎么死的吗?疼了很久很久,然后被我的人拿鞭子活活抽晕扔到了荒天雪地里冻死的。”
随着他一字一句的落下,顾南北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比她更难堪的是靳凉川,怒转过身捂住顾南北的耳朵。
低声哄着,“他吓你的。”
“我在吓人吗?”陆摄书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那鞭子的滋味凉川你应该尝过不少吧?”
顾南北闻言,脸上血色尽失,突然拉过靳凉川的手瞪着陆摄书,“你真的是有病!”
陆摄书意外看着她抓狂的样子,眉头用力一挑,在他眼里的顾南北向来小白兔的样子,挺让人可怜的,但没想到还有这样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