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差,只是没怎么喝过酒,不习惯,她的喉咙像是被火烧了般,胃里的东西好似怎么都吐不完,刚感觉好一点又是新一轮的翻涌,都顾不上落到前面的头发。 学姐说得对,可乐桶喝多了吐起来果真不是一般的恶心。 “哇,你这真的……”他没说出后面的感叹词,叶蓁蓁却懂了他的意思,奈何她不但被他拍着背,头发也被他捏在了手里,手上攥着的还是他刚递过来的纸巾,实在是用人手短。 好不容易挨过这阵反胃,酷盖扶着她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又给她递来一张纸巾,“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不知道……”叶蓁蓁擦掉溢出眼眶的生理学眼泪,整个人靠在长椅的扶手边虚脱不已,从口腔到胃里都是一股怪味,头也重得不行,她都分不清到底有没有好一点,只想赶紧倒在床上装死不动。 她好像又听见他笑了一声,有些崩溃地瓮声瓮气开口:“学长,你别笑了……” “不是在笑你的意思。”酷盖拍了拍她的肩,“别叫我学长了吧,听着不习惯,我叫刘扬扬,叫我名字或者像叫仁俊一样叫哥就行。” “哦,”叶蓁蓁头也不抬的应着,“我听仁俊哥叫你羊羊,还以为是昵称,不过我们的名字都是叠词诶。” “是吗?你叫什么?他们都叫你妹妹,但我没以为妹妹是你的名字。”分不清是什么原因,或者说他讲话本就是这样,他的尾音是上扬的。 “叶蓁蓁,‘桃之夭夭,其叶蓁蓁’的叶蓁蓁。”叶蓁蓁含混不清地答着。 “喔,是很有意义的名字。” 在长椅上歇了好半晌,再起身时叶蓁蓁只觉得头更晕了,刚站起来就被微微凸起的地砖绊得又跌了回去,幸好被酷盖眼疾手快的扶住,才没让自己的屁股遭罪,可她却莫名和地砖置起了气,每一步都想踩得震天响,事实上却每一步都轻飘飘的像是失了重力,嘴里还嘟囔着一些对地砖毫无杀伤力的威胁的话。 压在手臂的重量愈发沉重,刘扬扬止住脚步,换了个姿势搀着她站好,伸出两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这是几?” “二,我真的没醉——” 说着没醉的人却重心不稳往边上倒去,刘扬扬赶紧扶稳她,开始计算起从这里到她宿舍起码还剩两百米的路程到底该怎么走,脑子里天人交战了一番才下定了决心:“要不我背你去吧?” 回宿舍的路花了平时的两倍不止的时间才走完,叶蓁蓁被刘扬扬放下来,倚着门刷开门禁锁,今晚最后一次向他道谢:“今天真的谢谢你,麻烦你了,下次请你吃饭,拜拜啦~” “诶,等一下——” 外套衣袖被他拽住,叶蓁蓁疑惑地回过头,“怎么啦?” “你说请我吃饭,但我都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怎么找你请客?” 02. 大一的课程不多,叶蓁蓁大部分时候都泡在街舞社的舞室里,多亏了多年的舞蹈功底,她一进社就成功面试进了k-pop队成为了正式队员,不需要但普通社员一样上课学习舞蹈,但每天都有固定的排练时间,时不时就会和学长学姐们一起参加各种校内活动和校外接的商演,开学才不到两个月就已经拿了不少演出费,大大充盈了她的小金库,她现在决定从小金库里拿点钱请刘扬扬吃饭。 距离她喝多了酒头晕让人家背回宿舍这事已经过去了近一周,这几天里叶蓁蓁时不时会和刘扬扬聊几句天,事实上他并不像初印象那般话少,熟络了之后聊起天来其实很有梗。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刘扬扬和她聊天用的是繁体字,原因很简单,他是台湾人,叶蓁蓁刚得知这点时可谓是恍然大悟:「难怪你说话那么嗲!」 「……」 「我觉得我说话应该没有你嗲」 「我只是因为当时头有点晕」 她绝对不愿承认他们熟络的原因是她喝醉酒,就像他不承认自己高冷,而是“只是有点认生”。 和她所在的艺术学院没有半分钱关系,刘扬扬是金融学院的学生,只比她大一级。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街舞社的酒局,当然是因为他是黄仁俊曾经的室友,关系很好的那种,只不过他时常要外出参加赛车比赛,作息不太规律,大一下学期就搬出了宿舍,自己在校内的小区租了房,这才能和她同路走。 还未走出宿舍楼,叶蓁蓁远远就看见靠在一辆黑色机车旁,低头玩着手机的刘扬扬,依旧是初见时类似风格的打扮,一头银发在阳光下晕开了浅浅的光晕,连帽卫衣外套了件黑色机车服,破洞牛仔裤显得腿又细又长,脚踩着黑色马丁靴,从头到脚都扎眼得很。 她推开门加快脚步朝他走去,“你等很久了吗?” “没有,我也是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