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回击道:“巧了,我这里也有当天你替你父亲来退药的单子,要不要我找出来给你看看?”
那男人大声说:“你说我退了就退了?伪造单子谁不会呀?反正我爸就是因为吃了你那些稀奇古怪的药,才中风的!”
“你若是硬要污蔑,那就报警吧。我这里恰好也有当天你来退药的监控录像,孰是孰非,警察一看便知。”
安潇潇指了指在医馆门口的监控摄像头。
她当初为了防盗,在医馆门口、大厅、诊室和分诊台都安装了摄像头,如今还真是派上了用场。
果然,男人一看见摄像头,便有些心虚。
“你你你……你别吓我!我爸爸现在还在这里躺着呢,就是你害的!”
“既然如此,不如把你父亲带到我面前,我们对峙一番。”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爸都中风了,话都说不出来,怎么跟你对峙?”
安潇潇瞥了一眼躺在轮椅上的老人,轻笑道:“既然没法开口说话,那让他开口不就行了。”
她转身回了分诊台,从抽屉里拿出针灸包,对那个男人说道:“劳驾,把你父亲放到病床上去吧。”
“你想干什么?”男人戒备地问道。
“
我说了,让你父亲开口。”
安潇潇见那男人始终站在门口骂骂咧咧不肯进来,便直接走到他父亲身边,推着轮椅进了医馆。
“喂,你干什么?你想对我爸做什么?你这种黑人医生,到底想怎样?”那男人急忙上来抢,被安潇潇借了巧劲儿,一脚绊倒在地。
她趁机将老人连轮椅一道推进了诊疗室,把老人扛到了病床上,让其平躺。
这时那男人也已经爬了起来,带着围观看热闹的一众路人,堵在了诊疗室门口。
安潇潇没理会他们,把了老人的脉,观察清楚他的病况后,没有太多思虑,直接往他头顶、眉心、手臂等多处穴位扎了针。
这一套针灸疗法,安潇潇师承国际著名中医理疗大师唐高孺先生,针到病除,从未出过错。
更何况这老人中风才几天,病情不深,想必有效。
“姓安的,你存的什么心?往我爸爸身上扎那么多针,你是想害死了他,来个死无对证吗?”中年男人闯了进来,又要骂骂咧咧。
安潇潇将他一把推开,冷冷道:“想你父亲活命,最好别在这里动手动脚。”
那男人愣了愣。
一来是他没想到安潇潇的力气如此之大,
推了他一把,竟然让他差得趔趄跌倒,一时不敢贸然上前。
二来,是他看见安潇潇这往老人身上扎针的模样,像是在治病。
他眼珠子转了转,继续骂道:“你这个庸医,还真以为这么扎两针就能治好病了?你在这儿跳大神呢?赶紧陪我父亲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我就不去报警告你!”
围观在诊疗室外的人有很多,众人看着安潇潇的样子,都窃窃私语起来。
人群之中,有人是前几天在安潇潇那儿看了病,被治好了后对她的医术深信不疑的,也有人只是偶然路过看热闹的,对中医针灸这些东西嗤之以鼻。
这时,有一双手拨开人群,挤进了诊疗室里。
那个男人扔在对安潇潇骂骂咧咧,正要扑上去制止她扎针,却被一只手牢牢钳住了肩膀,痛得他龇牙咧嘴。
“谁啊?”他转过头去,看到一个高大俊美的男人出现在身后,不由分说,就将他一把撂倒。
“给我滚。”凌御琛的口中阴冷吐出三个字,把男人吓得后背一凉。
安潇潇听见声音转过头去,瞧见是他,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就在这时,那男人不甘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撂倒,咬
了牙抓起边上一个玻璃烧瓶,向凌御琛这边砸了过来。
安潇潇惊呼:“小心!”
凌御琛连头也没回,反手抓住了那男人的手,擒着他的手腕把他按到了墙上。
他痛得吱哇乱叫,连连求饶。
凌御琛随手将他往旁边一丢,握住了安潇潇的手问她:“怎么回事?”
“来捣乱的。”
就在这时,门口围观的人里有人惊呼起来:“看!动了!真的动了!”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病床上的老人身上。
那老人扎了针后,竟然悠悠醒转过来,还能抬起一只左手动了动。
“儿子,咱别挣这种……黑心钱!”
老人吃力地爬起身,对一边的中年男人说道。
中年男人说:“爸,你胡说什么呢?就是这个黑心医师,骗你的钱,让你吃了她的药之后,就中风了!”
老人恨铁不成钢,气得差一点都要晕过去,安潇潇急忙扶住了他,在他的虎口再扎了一针。
“老先生,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请您跟大家伙儿说说清楚,还我一个青白公道。”安潇潇说道。
老人气得直拍床,他这会儿只有半边身子能动,虽然能开口说话,但口齿依旧不是很清晰。
只听他缓慢
地说道:“安医师,实在是对不住,我儿子也是受人蛊惑,他见我中风倒在家里,医疗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