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我人在国外,年纪大了也不想折腾,懒得回国去。存业的案子,国内的警方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你不必顾虑我。”唐高孺说道。
“是,师父,虽然您没怪我,但我还是要跟您说一声对不起。”
“唉,那小子成了如今这幅模样,都是我没有教好!怎能怪到你头上?我听说,你还因此受伤了,不要紧吧?”
安潇潇看了看手臂上的伤口,摇了摇头:“我没事。”
唐老先生生怕安潇潇心里愧疚,还好生安慰了她一会儿。
这弄得她更加不好意思了,自己儿子出了这样的事,只怕此时此刻,老先生是更加需要安慰的。
老先生却说:“潇潇,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我心里早就把你当成女儿一般看待,至于那个混账,他不配做我唐门子弟!我只当没有生过那个儿子!”
安潇潇鼻头一酸,几乎要落下泪来。
那个她曾经真心当成父亲爱过、尊敬过的人,今日在警察局门口指着她的鼻子奚落,而远在异国他乡与她并无半点血缘关系的师傅,却说把她当成女儿一般。
在她心里,也是把师父当成父亲的。
“对了,潇潇,我这段日子在家里赋闲无事,仔细钻
研了你孩子朋朋的嗜睡症,研究出一张方子来,我一会儿用传真发给你,你且看看,不知道能不能有用。”唐老先生又说道。
“真的?”安潇潇喜出望外。
她当初开始学中医,就是想要治好朋朋的怪病,只是这么多年来,各种方式都用过了,一直没有什么结果。
没想到,师父却一直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帮她潜心钻研,她心里感动不已。
安潇潇收到了药方的传真,立刻按照上面写的去配了药,熬成浓浓的一服,给朋朋喝下了。
朋朋皱着眉头说了一声:“苦。”
但他也想要快点治好病,硬着头皮喝了下去,一滴不剩。
只可惜,不管什么药,都不是一天就能够见效的,朋朋一连喝了好几天,喝完了一整个疗程,却好像并无效果。
“妈咪,看来师祖爷爷的方子,也没什么用。”朋朋说。
“可能是药量不够的缘故吧,我再好好想想,改良一下方子,你再喝一个疗程!”
朋朋叫苦不迭,这一天两大碗中药下肚,他都快觉得自己成了药罐子了。
……
另一边,关于唐存业的案子,即将开庭审理。
开庭之前,安可雅悄悄进看守所里去,见了唐存业一
眼。
唐存业被剃了寸头,身上穿这件囚服,看起来更加凶光四露,把安可雅给吓了一大跳。
“你慌什么?我虽然进去了,但是跟你有关的事,我一个字都没往外蹦。”唐存业冷嗤一声。
她松了口气,这么多天过去了,警方依旧没有来查问自己,看来是真的糊弄过去了。
“唐存业,你要是敢把我招供出去,我有一万个办法在牢里弄死你!”
“你威胁我做什么?我又不傻。”
“你这是什么意思?”
“留着你,就算你的脑子比不过安潇潇,那拿来当个瓢使也挺好用。”
听到他这么戏谑的话语,安可雅大怒:“你——”
“我一个字都没泄露,你却巴巴儿地跑来探我的监,是嫌自己择得不够干净吗?”
安可雅连忙说:“当然不是!你放心,我打通了看守所的人,没人会知道我来过!但是现在,你必须要告诉我,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别着急啊,安可雅,我这一次算是折进去了,可你没折,只要你答应我,好好地向安潇潇报仇,我保证一个字都不会多说。但你要是背信弃义,拿我当你脱罪的挡箭牌,就别怪我不客气!把你也拖下水!”
安可
雅点了点头:“就算你不说这些,我也一定会弄死安潇潇!”
他笑了起来:“我替你可是背了全部罪责的,安可雅,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
探监室里并没有外人,因为安可雅打点过的原因,就连监控摄像头也被拆掉。
唐存业环顾了四周确定真的没有人,才压低了声音告诉她:“我在北环路上有套房子,你想办法进去,找到我房间里的一个水蓝色金属盒……”
安可雅听了,骇然失色。
……
给安朋朋熬的中药,已经喝到了第二个疗程。
那药实在是太苦了,尽管安朋朋是个很能忍的小孩,也终于在某一天的下午,被灌了一大碗药之后,捂着嘴跑进了厕所去呕吐。
吐完以后,他就趴在洗手台旁边睡着了。
看来,药方无用。
安潇潇叹了口气。
她也实在是舍不得一直给孩子这么灌药,是药三分毒,没用的药喝得太多,也终归是伤身体。
“看来,需要去找个小白鼠了。”安潇潇若有所思。
安朋朋在一旁幽道:“妈咪,你去哪儿找正好跟我一样得了嗜睡症的小白鼠啊。”
“有一只大白鼠,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当天下午,凌御琛办公室里
收到了一个同城速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