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我爸提起过几句,说是安董事长如今的情况,被告上法庭是免不了的了,如果他们能请到好一点的律师,并且偿还所有的债款的话,说不定能判无罪,不过——”
“不过什么?”
“安可雅一直抓不到,安董事长夫妻俩又能从哪里去筹钱呢?更何况,就算真抓到了安可雅,他们也未必会为了自家集团,就将亲生女儿拱手送进大牢吧。”
安潇潇冷哂一声:“他们自然是舍不得。”
“正是这个理,我听说前几天法院传唤安董事长的时候,他还一力维护安可雅呢,说那些钱不是安可雅卷走的。但这样一来,他还不出钱,债权人逼得又紧,安可雅的罪,他恐怕得全担了。”
安潇潇听到这里,不禁陷入了沉思。
向甜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对了,我听说那天被法院传唤之后,安董事长就直接昏倒进了医院,好像病得挺重的。”
安宏图之前就生过一场重病,虽然后来病好了,但身体大不如前,看来这一次,又病得不轻。
“向甜,我有事先出去一趟,医馆的生意,你帮我且照看着。”
安潇潇一边说,一边脱了身上的白大褂往外走去。
向
甜在后面喊她:“唉——你去哪儿呀?”
安潇潇没来得及回答她,就走到了医馆外面的停车场。
将车开了出去后,她并没有往医院去。
在这种时候去探病,说不定还会被当成是去落井下石奚落的,安潇潇才不会去受那种白眼。
她直接拿出手机,在按下一长串密码字符之后,给那个加密号码拨过去了电话。
电话几乎是秒接通。
“陆平,是我。”
电话那头的男人勾起一抹唇角:“哟,我以为你不会再打电话给我了。”
“我之前以你的名义寄存在rs银行的那笔资金,麻烦你取出来,我有急用。”
“你要用钱?怎么,凌御琛不给你零花钱吗?”陆平幽道。
安潇潇语声清冷:“你知道那笔钱的数额,这可不是零花钱。麻烦你快些帮我取出来,我有急用。”
“有什么急事,至于让你去动这笔秘密资金?”
“……总之是有急用,那是我的钱,你就别问这么多了。”
陆平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好,我马上去安排。不过潇潇啊,我提醒你一句,可别花钱将自己卖了,到头来让别人去数钱。”
打完这通电话后,安潇潇迅速地删掉了通讯
记录。
她知道陆平的性子,向来做事缜密,更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他的私人联络方式。
所以即便是安潇潇,也从来不敢讲他的号码存在手机里。
……
下午,当安潇潇回到凌御琛的住处门口时,瞧见了安母这个不速之客。
她下意识地想要绕路,但安母眼尖,已经看见了她。
“安潇潇,你非得这么一直躲着我吗?”
她停下了脚步,唇角噙着一抹冷笑:“当年你们安家,不是也如这般避瘟神一样地避着我吗?”
“你——”
安潇潇转过头来,直视安母的面孔。
她当然知道安母是来做什么的,然而这简直是太可笑了,来求人的人,却是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浑然不知道此时该做小伏低一些。
即使此时此刻,安母红着双眼,挤出几滴眼泪来,这眼泪也不过是为了博同情的,并非是她真心认错。
她只是想要一个认错而已。
“安潇潇,就算我们安家曾经对不起你,可到底对你也是有养育之恩的!如今我们山穷水尽,你非得……非得看着我们走到绝路吗?”
“逼你们走到绝路的人不是我,让你们山穷水尽的人也不是我,我还是那句话,你们
该去找始作俑者讨回公道,而不是来我这里卖惨打秋风。”
安潇潇硬起心肠,冷冷推开了安母的手。
安母的眼泪顿时如泉涌:“你养父如今还在医院里躺着!要是再没法向股东和债主交代,就只能去坐牢!”
“既如此,”安潇潇冷嗤一句,“你们该去找法官求情,来求我做什么?”
“潇潇,你当真要如此狠心吗?你……”
“安夫人,你难道不明白吗?这件事,本来安董事长根本就不会到被起诉的地步的,一切都是安可雅做的,是你们非要护着她,是你们非要替她去揽责,那些股东和债权人才会将气都撒到你们的身上!”
“可是……可是……”
“你们既想护着安可雅,又想要全身而退,这世上哪有如此容易的事情?更何况,你们居然蠢到想利用我的关系,去求告凌御琛,你们怎么不想想,安可雅是杀死凌御琛奶奶的凶手,他怎么可能来帮你们维护她?”
安潇潇说到这里,抬头看见了凌御琛正停下车,往她们这边走了过来。
他看见安母正在纠缠安潇潇,立刻拉过安潇潇的手,想要将她护到身后。
她向他轻轻摇了摇头:“我自己和她谈
,你先上去吧。”
凌御琛见只有安母一人,想来也伤不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