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还真是够恬不知耻的,拿着我们凌家的钱,去讨好娘家人,只可惜那娘家也不是你的娘家,你这么祸祸我们凌家的钱,我还不能问一声吗?安潇潇,你如今还不是凌家少奶奶呢!”
“我并没有拿过凌御琛一分钱。”安潇潇好声好气地解释。
只是这样的解释,陈雨思是不会相信的。
也对,她不知安潇潇的底细,又怎么可能相信,一个被安家赶出家门的女人,哪里有这么多钱能成为安氏的大股东,还不都是靠男人?
只是这种事,安潇潇没有向一个外人解释的必要。
“陈女士,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还有别的事处理,就先走了。”她说道。
没想到,这句话却惹恼了陈雨思,她立时勃然大怒。
“安潇潇,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好歹也算是你的长辈!你这是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长辈么?
安潇潇打量了她一眼,其实,陈雨思比安潇潇大概也就大了十几岁而已,更因为保养得宜打扮得也花哨,看起来不过三十几岁,实在是很难让人把她认成长辈。
不过,她毕竟在名义上,还是凌御琛的继母。
安潇潇只好说道:“抱歉,我并非想与你
起冲突,刚才不小心撞到你,也是意外,我再次向您道歉。”
“我现在说的是撞到人的事儿吗?安潇潇,你别给我扯开话题,你拿着凌御琛给的钱跑去安家耀武扬威,我管不住你,可你也给我记清楚了,你还没嫁进凌家呢,就想借凌家的势、图谋凌家的家产,你做梦!”
陈雨思越说越生气,她和凌兴阳两口子一门心思想要趁老太太去世之后,拿回铭豫集团的所有权,可是不管是软刀子还是硬石头,都在凌御琛那里碰了壁。
凌御琛连一杯羹都不曾分给自己的父亲和继母,却肯拿那么一大笔钱扔给安潇潇挥霍,陈雨思当然心里愤愤不平。
只不过,她哪里知道,那根本就不是凌御琛的钱。
安潇潇依旧眼角含笑:“陈女士,我倒是听不明白了,您刚才说自己是我的长辈,却又说我还不是凌家的人,那我到底是该依着凌御琛的辈分,把您当做长辈,还是不当比较好?”
“你……”
“看来我又说错话惹恼您了,我这人说话就是这么直来直去,请你勿怪。”说完,安潇潇实在是不想跟她纠缠下去了,转身就走。
陈雨思的嗓门愈发大了一些:“姓安的
!你别以为自己傍上了凌御琛,就能够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我们凌家的东西,你休想沾染分毫!”
“你们凌家?”安潇潇冷哂一声,“陈女士,您别忘了,您也不姓凌。”
想当初,凌兴阳想要娶陈雨思过门,遭到了凌老太太何其严厉的反对,直接将凌兴阳都逐出了家门。
如今老太太不在了,陈雨思的腰板倒是硬了起来。
她刚才说话的声音太大,又是在医院门口,围观的人更加多了。
甚至有不少人,还悄悄拿出了手机,准备拍下这场手拿爱马仕的贵妇们当街争吵的大戏。
安潇潇下意识挡了挡自己的脸。
陈雨思却如乡野村妇一般走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冲围观众人喊道:“大家都来看一看啊!这就是我那继子找的女朋友,败我家的家产,还对我这个长辈颐指气使!都说后妈难当,我真是……真是太憋屈了!”
呵,她憋屈?
安潇潇只觉得丢人。
听说这个陈雨思早年在傍上凌兴阳之前,出身十分平平,看来这么多年的锦衣玉食,也并没有洗磨掉她身上的市井粗俗之气。
陈雨思越说越兴起,不但骂了安潇潇,也骂了凌御琛,甚至
连带着凌老太太都被她给骂了进去,完全一副撒泼模样。
安潇潇大力地甩开了她的手,她却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这一下,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是假摔了。
“哎哟……分明是你理亏,你怎么还打人啊?”陈雨思趴在地上,再度大嚎起来。
而围观的人们,纷纷举起了手机摄像头,更对她们指指点点。
安潇潇实在是不大理解,叫来这么多人围观她的丑陋姿态,到底有何用意。
凌御琛得罪了她不假,安潇潇可没得罪过她。
“我真是命苦啊,自己没有孩子,被你们这些小辈这么欺负,我还不如去死!安潇潇、凌御琛,你们是不是非得要逼我去死不可?”
陈雨思一把鼻涕一把泪,实在是可怜至极的模样。
“好,我去死,我去死总行了吧?总遂你们的意了吧?”
说着,陈雨思突然站了起来,就要去撞柱子,幸好被人拦了下来。
围观的人们,纷纷指责安潇潇。
陈雨思愈发演技大发,不停地想围观路人们哭诉自己的凄惨,话里话外不仅是在指责安潇潇,更是指责凌御琛不孝。
“实在是后妈难当啊,如今凌家,是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凌御
琛那个小兔崽子……”
“你给我闭嘴!”安潇潇终于厉喝一声。
胡说八道编排她也就罢了,如今连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