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这会儿显然也有些不大高兴。
她拨开围观的人群,径直走了出去。
凌御琛本想要追出去的,犹豫一下,却又停下了脚步。
而一旁,朋朋已经懊丧地垂下了头:“爹地,难道她真的不是妈咪吗?”
“你觉得,她是不是故意的?”
朋朋摇了摇头。
原先,他们都觉得她不认识他们了,是因为或许她出了什么意外而失忆了。
可即便她真的失忆,难道还会连这些技能都忘记了吗?
“爹地,真的是我们认错了吗?”
凌御琛沉吟许久,目光始终落在乔乔刚才画下的那一张画上。
“不管她是不是故意的,画成这样,也没有任何做笔迹鉴定的必要了。”朋朋说道。
“不,有必要。”凌御琛突然说。
“爹地?”
“你觉得,一个完全不会画画的人,会有意识地在自己的画作下方签署名字吗?”
凌御琛的手指落在了那副画的左下角,即便这个女人签的名字是乔乔,但画画能故意伪装涂得乱七八糟,这几个字,她可没有可以写得歪歪扭扭。
……
画被送到了鉴定机构里去之后,研究人员将那个落款上的小字跟凌御琛提供的从前安潇潇写过的字做
了精准的对比。
然而,比对的结果,却依旧令他们大失所望。
“凌先生,这两种字迹,基本可以判定不是同一个人所写。”
最后一丝希望,都彻底破灭。
就算性格可以伪装,身份可以作假,但是字迹,却很难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变得截然不同。
安潇潇和乔乔,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三个孩子在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难过不已。
本来以为妈咪死了,后来又以为妈咪复活了,谁知现在,又要一盆冷水浇来。
上天总是如此地作弄他们。
“我不信!我不信!她就是妈咪,她就是我的妈咪!”友友嚎啕大哭着,跑了出去。
“友友!”小小和朋朋连忙追了出去。
可是,友友这孩子个子虽小,跑得却挺快,一转眼就没影儿了。
“爹地,友友跑出去了!”小小着急起来。
凌御琛赶紧给手下使了个眼色,让人赶紧去把友友找回来。
他依旧不能相信,乔乔和安潇潇,根本就是两个人。
最后一次,他要验证最后一次,如果这一次的结果还是如此,他才肯彻底放手。
……
乔乔回到酒店之后,套间里只有阿娇一个人躺着在养伤,陆平又
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他怎么一天到晚都在出去?”乔乔不禁咕哝了一句。
“陆先生之前在南非遇到的麻烦并没有完全解决,对方可能找到这里来了。”阿娇告诉她。
“那他会有危险吗?”
“乔乔你是希望陆先生有危险,还是希望他没有危险?”阿娇反问道。
她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陆先生之前说……”
“他说什么?”
“算了,没什么。他什么都没有说过。”阿娇接受过最专业严苛的训练,她不想说的话,谁也没法逼她说出口。
乔乔觉得,最近这几天,不管是陆平还是阿娇,都有些奇怪。
不过,奇怪的又何止是他们两个人呢?自从来了宁城之后,发生的一切事都很奇怪。
“喂,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她问道。
“你很不想在这里待着吗?”
“是啊,我对这里不熟悉,总没有归属感。说起来,我还是最想念太平洋小岛上的阳光沙滩,等陆平处理完这里的事情,等你伤也好了之后,我们一起去度假吧。”乔乔笑了起来。
阿娇抿了抿唇,试探着问她:“这几天,你是不是跟凌御琛接触很多?他没有
对你说什么吗?”
“他能说什么?无非是一些试探和废话罢了。”
“那……你怎么想?”
“我?”
阿娇问道:“凌御琛说你跟他的亡妻长得像,你心里就没有一点想法吗?”
“想法嘛,当然是有的。阿娇,你是不是也认识那个安潇潇?”
阿娇点了点头:“是。”
“那你能跟我说一说,安潇潇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你为什么想问这个?”
乔乔回答:“自从来了宁城, 人人都说我像她,人人都拿我当成是她死而复生,就连陆平也不过是拿我当她的替身而已。我倒是真的很好奇,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我究竟是哪里不如她,以至于在陆平那里,我只能是一个替身而已?”
阿娇连忙说:“乔乔,对陆先生来说,你绝对不止是替身!”
“哦?那我是什么?”
“你……”阿娇一时语塞。
她只能赶紧岔开了话题:“你不是想要知道安潇潇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我告诉你吧。”
“好。”乔乔转换了一下坐姿,准备仔细听她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