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对视一眼,脸色由白转红,堪比春节时挂在家门口的那两只大红灯笼。
而向甜还在说:“好啦好啦,这种事情见怪不怪的啦,放心,我啥也没看见。”
安潇潇瞪了她一眼,她倒是想看,不过是亲个嘴而已,能看见啥?
“你、你、你怎么在我家?”
“你们俩不在家,我替你们带孩子呀。哼,也就你们俩还在外面逍遥快活了,真是不羞不臊。”
“我们……”
“好啦,我不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继续。”
向甜“啪”地一下就把视频给挂断了,而这边酒店里的两个人,互相对视着,从极度的尴尬中过了好久,也没能转回来。
安潇潇按掉了平板的屏幕,还觉得不放心,直接将它关机了才好。
她刚想站起来,却被凌御琛再一次揽入怀中:“那我们——继续?”
……
连日都被困在酒店的日子并不好受,由于热带气旋的东移,t国这边也每天都在下雨,虽然雨势一直不大,可这么温温吞吞的,温水煮青蛙一般,也造成了城市排水系统的不小压力,许多地方路面,都开始了积水。
就连他们酒店外面的一条马路,都被水给淹了。
安潇
潇抱着手机,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呢?”
“t国的城市建设一向不如我们国内,这里也不是什么国际性大都市,只是一座小城而已,水淹了很正常。”
凌御琛走到她的身边,为她肩膀披上了一件薄外套。
连日降雨加狂风,气温也骤降得厉害,虽然在酒店里面并不感觉到寒冷,不过,外面的滚滚雷声和凄风苦雨,难免让人感到后怕。
她转过身:“我不是在说天气的事儿,我是说,已经好几天没有联系上陆平了。”
“你怎么还想着他。”
“御琛,你别生气啊,我……我只是……”
“放心,我没生气。”
凌御琛虽然这样说,但是脸色并没有太高兴的样子。
安潇潇赶紧解释:“我只是想着,他之前来跟我告别,说是有些事情要去处理,我猜他定是要去解决那批杀手背后的人,只是这外头风大雨大的,我们被耽搁在这里回不了国,他肯定也走不了啊,怎么会一直联系不上呢?”
“他既然那天来同你道过别了,短时间内自然不会再来联系你,你又何必这么担心。更何况,他不接你电话,或许是因为正处于无法接电话的状态,
你就不要总是想方设法去叨扰他了。”
“凌御琛,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安潇潇觉得,凌御琛似乎话里有话。
他并不回答。
他越是什么都不说,安潇潇就越觉得他心里有鬼。
“不对劲,你很不对劲。仔细想来,那天陆平来跟我道别的时候,神态也有些不对劲。”安潇潇思索了一会儿。
那天陆平是来跟她道别的,其实,认识他这么多年,他们俩之间道别的场景数不胜数,可是,从来没有一天像那天一样,陆平的神态,浑然像是要跟她永诀了一般。
而且,路明的脸色也不好看,格外沉默寡言。
她当时竟然没有发现!
“你们两个人,到底瞒了我什么?”
在安潇潇的威逼利诱之下,凌御琛不得不吐露了实情。
此时此刻,陆平或许也正因为天气所累,没有办法离开t国。
不过,他肯定已经被关押起来,切断了跟外界一切的联系。
说不定,他正在接受审问。
“什么?你是说,他去向国际刑警自首了?他自什么首?你不是说,警方不会追究他的身份吗?”安潇潇顿时激动起来。
陆平的身份,自然是不可说的存在。
当时为了救他们,
凌御琛拉来了国际刑警,也只不过是将事件定性为黑帮火并而已,陆平和安潇潇作为受害者,理应免除一切拷问。
可是,陆平自首,显然不会如此简单。
“那他会怎么样?他的身份被披露之后,他会怎么样?”
看着安潇潇激动的神情,凌御琛眼神一黯:“潇潇,你就这么关心他?”
“我……”
“你放心,他不会怎么样的,警方需要借助他所掌握的信息对他那个组织进行清查,他手里捏着重要的资料,性命必定无忧。”
“仅仅只是性命无忧吗?你不知道他做过什么,他会上国际法庭的!”
“陆平对我说过,即便真要接受审判,那也是他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他在做这样的决定之前,就已经想好了代价。这也是保护他自己最好的方式。”
凌御琛说的道理,安潇潇如何不知。
要釜底抽薪,唯有如此。
可是……
“陆平身上还有伤呢,就算他要自首,也该把伤养好了再说,监牢里哪是养伤的地方?”
“敌人虎视眈眈,他没有多少犹豫不决的时间。”凌御琛回答。
“你早就知道这件事,怎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
“他让我不
要告诉你,恐怕是不想让你为他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