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了。”安潇潇突然松开了抓着她手腕的手。
金玉墨猝不及防,一时脱了力,踉跄跌到了地上。
没等她喘过一口气来,安潇潇一只脚就踩在了她的胸口。
安潇潇今天穿的还是双尖头小皮鞋,鞋尖刺在她的胸口,她身上穿的又单薄,痛得连肌肤都变了色。
“你放开我……你今天要是杀了我,也走不出我金家的大门!”金玉墨只剩下了歇斯底里的哀嚎。
刑讯逼供的手段,安潇潇懂得并不多,不过,在面对金玉墨这样空有美貌一点肌肉都没有的花瓶,对付起来还是很容易的。
“金玉墨,我想你既然一门心思要跟我作对,想必早就仔细调查过我,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一只脚踩在金玉墨的身上,微微躬下身,看着她的脸。
金玉墨痛得眼前一片昏花。
“我以前呢,认识一个朋友,他是雇佣兵出身,刀枪剑戟都玩得极溜。他告诉过我一种士兵刑讯逼供俘虏的手段,说是就这样一只脚踩在对方的胸口,不用使太大的力,但是慢慢加重力道,直到对方的胸骨都断了,表面上的皮肤都不会破一点儿。最
后验伤的时候,也只能验一个轻伤”
安潇潇的语声自上而下传来,透着丝丝阴冷。
金玉墨从来都是居高临下鼻孔里看人的,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疼痛,早已支撑不住。
“安潇潇,我就不信……不信你真的敢杀了我!”
“杀你有什么难?”她噗嗤笑了起来,“要杀你,根本就不用我亲自动手,也不用见血,你可别忘了我是个医生,喂什么药能杀人于无形,连法医都验不出来,我最清楚了。”
“你胡说!你胡说……世上怎么会有这种药?而且,今天你闯进我的家里,我要是在这里死了,你不可能逃得了关系!”
“所以我也不傻,不会在现在下手。只是你以后出去吃饭喝水,千万要小心。或者你最好一辈子都不要生病,不要去医院。”
安潇潇的威胁对金玉墨来说,实在是有些可怖。
但最要命的,是她现在踩在金玉墨胸口的那只脚,痛得她早已冷汗湿透全身。
“说!你把傅易欣弄到哪里去了?”安潇潇的语声陡然凌厉。
“他……他在城东仓库。”
终于,金玉墨支撑不住,全盘吐出。
有了这个答案就够了,安潇潇收回了脚,径
直往外走去。
门外,她带来的两个手下站得笔直,面面相觑。
这两个人都是跟着凌御琛的手下,他们平时见到安潇潇都是在凌御琛身边冷艳温柔的模样,而这样狠辣盛气凌人的凌夫人,他们可是第一次瞧见。
他们本来以为自己是负责保护安潇潇的,但是没想到,好像根本就不需要他们做任何事。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走?”安潇潇吩咐两人。
两个人如梦初醒,赶紧跟着安潇潇往外走去。
……
城东仓库,果然被关押着傅易欣。
负责看守的人只有两个,被那两个手下一人一个给直接撂倒了。
凌御琛猜得一点都没有错,傅易欣跑出别墅之后,原本是想要去找安潇潇的,结果却被金玉墨的手下给截住,生生拉到了这里来关着。
看见安潇潇打开仓库门闯进来的那一刻,傅易欣眼眶一红,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姐姐!”
她松了一口气,还好,至少人不仅还活着,而且看起来没有再犯病。
“走吧,我救你出去。”她蹲下身,想要替他去解捆着手脚的铁链。
然而,这一次的铁链上却加了两把大锁,安潇潇鼓捣了半天,也解不开
那锁。
而门口那两个看守的,竟然也没有钥匙。
“钥匙在金总身边的秘书身上。”两名看守说道。
现在返回去找金玉墨的秘书,未免太耗费时间。
“去找点专业的开锁工具来。”安潇潇吩咐手下。
两个人赶紧出去找东西,安潇潇则拿着一枚长尾发夹,专心致志地鼓捣着那锁。
“姐姐,你脸上都出汗了,不会是知道我出事了,急匆匆跑过来的吧?”傅易欣看起来心情还算不错,甚至都没有被困住的恐慌,反而笑了起来。
“天气太热。”她头也不抬地回答。
“今天可只有十七八度,冷得很。”
“你少废话,别打扰我开锁。”
这锁着实有些复杂,安潇潇也拿它不是很有办法。
她一直低着头在想办法,傅易欣却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姐姐,就算你不说,但是我知道,你其实不讨厌我,是不是?”
她没有回答。
“我希望你不要讨厌我,我害怕变成你讨厌的人。”
这时,由于安潇潇太过用力,那枚长尾发夹有一小段断了在锁眼里面。
这下好了,彻底打不开了。
安潇潇功败垂成,一把将链子甩开,坐到了地上。
看着
她这有几分懊丧的样子,傅易欣笑得更欢了:“姐姐,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