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从门口的邮箱里取了信来,往安潇潇的房间走过来,但看见凌御琛和友友傅易欣就在门口站着,便没有走近。
凌御琛瞧见了他手里的信封,问:“什么信?”
“是寄给夫人的。”
“谁寄的?”
“是一位姓任的先生。”
凌御琛仔细想了想,自己并不认识什么姓任的,安潇潇的朋友他基本都知道,也没有姓任的,更何况这年头,谁会大老远给她寄一封信过来?
“拿过来。”他对管家说。
管家刚将信递到他的手里,安潇潇就突然打开了自己的房门,一把将信给抢了过去。
还没等凌御琛有什么反应,她又“嘭”地一声将房门给关上了,竟半句话都没有理睬他。
“哈哈哈哈,爹地,妈咪又不想理你啦!”友友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
凌御琛又敲了会儿门,可是安潇潇却还是没有给他开门。
当着孩子还有傅易欣这半个外人的面,他不免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他只好绕到另一个房间里去,从那边的阳台绕到主卧的阳台,翻窗而入。
安潇潇坐在床边,迅速地将手里的信放到了身后。
“大清早的来翻窗户,凌御琛你还真是够不要脸的。”她
冷冷揶揄了一声。
“进自己的房间还要翻窗,被自己的老婆关在门外,要是传出去,我只怕会更加丢脸。”
他走到她的身边,看着她脸上的表情虽然冷淡,但要说是否真的在跟自己置气,却也未必。
安潇潇这个人,很好哄。
他俯下身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她没好气地一把将他推开:“我警告你,你油嘴滑舌在我面前做出这幅模样,带傅易欣回家这件事,我还没有原谅你呢。”
凌御琛瞧见她一直将手背在身后,便问:“什么信至于你藏得这样严严实实,不能让我看一眼?”
“你……你管得着吗?”
“信是寄到我家来的,我有知情权。”
“这是写给我的信,你有个鬼的知情权!”
原本,凌御琛对那封信是什么东西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但是安潇潇这样藏着掖着,他反而好奇起来,非要知道不可。
“哪个男人给你写的?”他的神色冷了下来。
“总之你就别瞎问了,也别瞎想了,这封信的内容跟你无关,你脑袋上帽子的颜色也正常得很,我都还没看完呢,你就别打探我的隐私了。”安潇潇推搡着他,想要将他强行赶出门去。
可是,凌御琛却赖
着不肯走。
趁她不备,他一把就将信给抢了过去,拈在手里。
“你还给我!”
“到底什么东西,值得你这样紧张?”
凌御琛高高举着那封信,安潇潇个子没他高,踮着脚尖也够不到,只得用力跳起来。
可是她会跳,凌御琛就不会跳起来了?
两个人如此周旋着打了好几套太极,安潇潇都无计可施。
她眉心一动,计上心来。
趁着跳起来要与他争夺的功夫,她佯装一不小心踩了个空,仰头往后跌去。
凌御琛连忙扶住了她的腰,她却趁机一把拧住了他的胳膊,要去抢那信。
凌御琛反应迅速,拿信的手往上一提,她再次扑空,索性整个人都压了上去。
他一边怕她跌倒要扶着她,一边又不肯让安潇潇将信给抢回去,两个人索性一齐跌到了床上。
她一头栽倒在他的胸口,还不肯罢休,两只手仍然要去抓信,被凌御琛翻身压在了身下。
“你……”
“安潇潇你放弃吧,你就没有一次打得过我。”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
两个人的身形和力量差异都太大,近身搏斗,她的确是占不到任何便宜。
“你放开我,我们重新抢过!”
凌御琛才不会放开
她,他用身子的重量死死压着她,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两只手却腾了出来,展开了那封信。
安潇潇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信要被他看去,难免又是一顿排头。
凌御琛先是看了信的落款,发现落款名是“任泰山”,这名字倒是陌生,他的确从来没有听过。
而信里的内容,无非是一些问候和寒暄,提到了他最近虽不得自由,生活倒是安定,并不缺少什么,又问她几个孩子如何,看来对她是非常熟悉的人了。
“看完了吗?”安潇潇没好气地问他。
“这个人是谁?”
“你管他是谁呢,总之信里的内容不是你想的那样,能还给我了吗?”
凌御琛终于肯松开了她。
她活动了一下自己被压得有些发麻的手腕,劈手将信给夺了回去。
只见她又仔仔细细小心翼翼地将信纸给叠好放回信封里去,看起来竟然还对这封信格外爱惜。
“这到底是谁给你写的信?”
“你不是都看见落款了吗?你又不认识。”
“你居然还有我不认识的朋友,安潇潇,你很可疑啊。”
“奇怪,我有那么几个你不知道的朋友又怎么了?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