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安潇潇的病房,凌御琛立刻变了脸色,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不加掩饰的狠辣阴鸷。
“郑深。”他将郑深叫了过来,吩咐道:“你亲自在这儿看着,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夫人休息。要是夫人再出什么事,我要了你的脑袋。”
“是!”郑深悚然立正,只觉得自家总裁这一次的怒火,可是不小。
他出了医院,直接让金玉墨的住所而去。
此时此刻的金玉墨,刚刚接受完了记者的采访,一幅虚弱伤心的样子,懒懒躺在床上休息。
瞧她这模样,倒像是真的被凌御琛抛弃后怀孕的弃妇,还真是楚楚可怜。
凌御琛带着人闯进金家的时候,金家的保镖全力阻拦,两边人直接动了武。
金玉墨在房间里听到了动静,却半点也没有感到意外。
“总算是来了。”她轻笑一声,慢慢悠悠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金家的那些保镖与凌御琛的手下在院子里对峙着,但没有人能够挡住凌御琛。
他直接闯进了她的房间。
“你快放开我家小姐!”金家的佣人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来想要护主。
金玉墨却抬手让人都下去,对他的到来丝毫也不感到意外。
“
这可是你第一次主动进我的房间啊,凌御琛,你进我的闺房,倒是也不知避一下人。”
“我不管你在耍什么把戏,你最好给我安分一些!”
金玉墨拉了拉掉落到肩膀下的外套,微微挑起眼睑:“我好歹是个孕妇,凌御琛,你也不知道对我温柔一点。”
他冷哼一声,看着她这幅矫揉造作的样子,只觉得无比恶心。
“你以为编出一段子虚乌有的故事,就能够拿捏住我?”
“我自然是拿你凌大总裁没什么办法的,不过,安潇潇在病床上醒过来之后,一睁眼听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消息,恐怕受的刺激不会小吧?”
凌御琛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愠怒,要不是看她是个女人,他真应该把金玉墨给提起来狠狠甩上两个巴掌才对。
要不是她作的这些妖,安潇潇何至于在手术之后又因为情绪激动而撕裂了伤口,导致伤情加重。
让她受伤的人,都该被千刀万剐才对。
不过,安潇潇的这一场肾脏移植手术,他自以为瞒得密不透风,却还是被金玉墨给猜到了。
“你是故意挑这个时候去爆出这种新闻的?”他冷冷问道。
“不然呢?”金玉墨从床上
站了起来,扬了扬唇,“不过,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终究是要被世人所知道的,凌御琛,你迟早要对我负责任。”
她说着,还故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你这肚子里除了满腔的坏水之外,恐怕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吧。”凌御琛语气愈发阴鸷。
“原来你不信我是真的怀孕了?”
“我和你那天晚上根本就没有发生过关系!这孩子哪里来的?金玉墨,你休想把不知道哪里弄来的野种栽赃到我的头上!”
“我和你究竟有没有发生过关系,你不记得了,但是我一分一秒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向凌御琛的方向靠近了一步,语气悠游:“那真是最美好的一夜,凌御琛,我真想再那样被你抱着,再感受一次那样的温存。”
“你给我闭嘴!”
他抬起手,就差一点便要直接打在她的脸上。
而这时,跟凌御琛的手下外面院子里对峙着的金家保镖,也已经来到了楼上。
屋子里瞬间乌压压一群人给占满了。
金玉墨似乎对这些忠心护主的保镖不大满意,觉得他们打搅了自己和凌御琛的独处,不禁微微蹙起了眉。
“凌总——”郑深担心地走到
了凌御琛的身边。
他们带来的人手不及金玉墨这边的一半,再动起手来,可没有半点胜算。
更何况,即便是真的动了手,对如今外面鼎沸的舆论来说,也只能是雪上加霜。
说不定金玉墨要倒打一耙,指责凌御琛仗势欺人呢。
凌御琛横了心,今天不将事情分说清楚,还他自己一个清白,他决不罢休。
“金玉墨,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怀孕了,不如我们就去医院里好好做个检查,若你肚子里是空的,外面的那些舆论造势,可就是对我的诽谤了。我势必让律师追究到底。”
“看来,你好像很确信我说的都是诓你的?”
他冷哂道:“难道从你这张嘴里,说出来过什么实话吗?”
她走到凌御琛的身边,冲着他的耳朵轻声道:“就算我再满口谎言,可是我对你的心,是真的啊。”
说完这一句,她像是怕凌御琛打自己似的,快速地往后退去,又笑了起来。
这个女人模样明艳,笑起来时其实是很美的,只可惜,这笑容跟蛇蝎心思挂了勾,反倒让人齿寒。
“金玉墨,我今天来找你不为别的,你只要跟我去一趟医院,就万事皆宜。”他依
旧面如冰山。
“你说去医院就去医院啊?要是你让这些手下对我家小姐做什么,或是买通了医院要害她怎么办?凌总裁,请你立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