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凌御琛通过多方渠道打听到,这些日子,金文博和金玉墨都很少出入墨阳国际,反而是一直往那栋宅子里跑。
看来,金家一定是出了不小的事,才会让金文博无暇顾及凌御琛的凌厉攻势。
“这对我们是一件好事。”凌御琛说道。
安潇潇点了点头。
不管金玉墨到底出了什么事,她现在的反应都太反常了。
虽然对手的情况越乱,对他们来说就越有好处,可是不知怎的,安潇潇的眼皮却忽然跳了起来。
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那么两只眼皮一起跳,究竟是吉兆还是噩兆?
安潇潇想到这里,不禁自嘲地摇了摇头。
怎么金玉墨开始神神叨叨了,连她也变得迷信起来?
金家到底出了什么事,安潇潇和凌御琛都急于想要立刻知道,只是,那边犹如铁桶一般密不透风,他们简直连半点办法都没有。
郑深想要买通金家的下人打听消息,结果吃了数次闭门羹。
安潇潇派人去截住了从金家那栋宅子里出来的那些古怪道人,对方却支支吾吾一个字都不说,很有职业操守。
最终,还是向甜给她想了一个办法。
既然金玉墨和金文博到处去找什么所谓的“大师”,
那么他们直接送过去一个大师,不就行了?
“我认识一个会测运势卜前程的江湖骗子,那家伙很有一套,咱们想个办法给金玉墨送过去,不就得了?”向甜打定了主意。
金家十分谨慎,并不是什么送上门的江湖骗子都肯信的,所幸那个所谓的江湖骗子崔大师是个很有名气的,向甜使了些手段,把崔大师的名号往金文博夫妇俩耳朵里吹了一吹。
他们果然相信,重金上门,请崔大师出山。
于是乎,这天晚上,崔大师带着他的得力弟子,敲开了金家宅邸的门。
门一开,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有一股阴风袭来,五月末的天气,身上却寒津津的。
那崔大师入内之后,瞥见整个院子里都安安静静,看着没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但佣人引着他和弟子靠近主卧的时候,他发现这里很不对劲。
卧室的门口贴着黄符,墙上似乎被泼过符水,打开那山门之后,首先响起的,是一阵悦耳的铃铛声。
这可不是普通的铃铛,这是从不知道哪座庙里去求来的,上面印着金刚经文,铃铛下悬着除邪祟的穗子。
金玉墨手里就紧紧拽着那个铃铛,大声喊着:“别过来!别过来!你
别过来!”
崔大师站在了门口,没有进去。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弟子,直到这时才抬起头来。
弟子头上罩着个古怪的帷帽,还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金玉墨与他四目相接之后,愈发恐慌地尖叫起来。
“不是我、不是我……你要索命去索她的命啊,别来找我!”
她一边尖叫着一边在屋子里四处奔逃,佣人上前去,将她强行摁住,她拼命挣扎,满脸都是惊惶之色。
“小姐,这位是崔大师,是老爷特地请来,为您看病的。”
金玉墨根本就听不见他们说话,只顾着自己双目瞪圆,虚空地望着墙角的某处。
在那个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让她觉得极度害怕,可是除了她以外,其他所有人都没有看见。
在她一旁的椅子上,还放着一个婴儿玩偶。
那正是安潇潇那天闯入金家留下的玩偶。
“崔大师,您看要怎么做?”金家佣人问道。
虽然这些天里,大大小小的医生和各种和尚法师来了一大堆,但没有一个顶用的,所以佣人早已对这些所谓的“大师”丧失了敬畏之心。
“去,把一把她的脉。”崔大师对身边的弟子说。
那弟子立刻上前。
佣人却拦
住了他:“还是请崔大师亲自看看吧,再说了,把脉这种事是医生做的活,咱家老爷请你过来,可不是让你看病的。”
显然,金玉墨的精神状况出现了极大的问题,可是医院的医生都束手无策,金文博夫妇俩竟然认为,她这是中邪了,要找高人来驱邪。
崔大师说道:“你们有所不知的,我这弟子是在五台山上开过天眼的,令千金究竟是生病还是中邪,他一看便知。”
那弟子便走上前去。
金玉墨看见他过来,挥舞着双手不肯配合。
“劳驾,请帮我把金小姐给按住,别让她乱动。”弟子缓缓开口。
几个佣人都吃了一惊,他们一直以为这个弟子蒙着脸,是个男人,却没想到,竟然是低哑的女声。
女弟子一把抓住了金玉墨的手腕,她还想要挣扎,但这女弟子的力气竟然如此大,只是单手抓着她的手腕而已,就让她完全动弹不得。
金玉墨暗自较劲想要挣脱,那女弟子却一副泰然镇定的模样,连动都没有再动过。
女弟子仔细看了看金玉墨的脸色,仿佛是在“开天眼”,手指却仅仅搭着她的脉搏。
一分钟之后,她松开了金玉墨的手。
金玉墨突然起身,一把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