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混淆的思绪凌乱,努力压了压,她不想在人前失态,尤其这人还是廖江城。
“我还好,就是让廖总见笑了,如果还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她努力维持着,而脸色还是很差。
廖江城说,“需要我送你吗?”
“不用麻烦。”
看着她错身的背影,廖江城目光微深。
“二少。”卫焺推门走出包厢,“那件事,已经在安排了,您看现在……”
廖江城比手势拦阻——
现在计划确实是被打乱了,但或许也是另一个契机的开始……
“先停下,我们静观其变。”廖江城道。
卫焺点点头,“好,我去通知下。”
许愿开车到半路,就选了个路边停车,她知道自己状态不好,联系洛辛来取车,叫了辆计程车去了公司。
让肖罪取来所有要批复的文件,她逐一翻阅着,而起起伏伏凌乱的脑中,又像被什么牵引,束缚。
——我的未来规划中一直都有你,就算中途有删减,修改,但唯有你不会变。
——我已经把这辈子的真心都用在你身上了,你就是我的一切。
——这一次,我们一定会天长地久,就算有天大的事儿,我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
他说过的每一句都在耳边萦绕,他的信誓旦旦,他的深情款款……被那一句‘到此为止’击的粉碎。
许愿感觉眼眶酸胀,不
住的搓揉,却扼制不住夺眶的泪水……
大脑好像停止了运转,万千的思绪汇总凝结成锥心刻骨的两字——左占。
到底没忍住,她极快的冲进卫生间,不受控制的呕吐着,像心肺跟着一并要吐出来般。
她极尽虚脱般的倒去回到沙发,刚这么一吐,似也把心里的一股火都吐出去了,现在的大脑沉沉,但多少清醒了些。
可能所有的东西都有一个阙值,当时间冲刷到一定程度,就开始贬值,但他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今天……
浑浑噩噩,许愿都不知道这一天具体是怎么过完的,只是在次日,她从休息室里出来,在桌上看到一摞报纸头版时,愣住了。
标题是昨晚某电影杀青宴上,左占携手新女伴出席,疑似爆出绯闻。
照片上男人温雅清俊,女子淑雅端庄,两人站在一起……
许愿呼吸一下就窒住了。
“许总?”阿谌在旁轻唤。
许愿拿着报纸的手,隐隐在颤,却说,“没事,你继续说工作。”
阿谌汇报了一日的安排,还有一个内部会议,以及和企划部要做的沟通交接,说到最后,他又试探性的看向许愿,“许总?”
许愿有点走神,反应过来就道,“把会议往后挪两个小时,企划部那边也安排到下午……我有事,先出去趟。”
她拿着外套和包包向外时,还没进电梯,就遇
到了刚好上楼的陌渊。
许愿这才想起陌氏今天要过来取报表和交接下季度的合同,刚要说话,却被陌渊抢先,“工作的事儿,我知道,也不急,我来找你是说别的。”
他又余光支走了身侧的秘书,然后和许愿又回了办公室。
“你和阿占,你们是……”陌渊话到嘴边,又有些语塞,按理来说,别人的感情,他做朋友的不该干预,但是,昨晚看到左占带别的女人出席……
“阿渊,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许愿满心凌乱。
陌渊说,“新闻上的,基本都是炒作,不用当真,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还是吵架了?不然,这阿占连婚戒都设计好了,却突然……”
许愿一怔,“你说……婚戒?”
“是啊,用的是他大学时亲手设计的图稿,我这边设计师稍加改动,用了最稀少的粉钻……”
许愿思绪发沉,他连婚戒都设计了,那和喜欢上别人不自相矛盾吗?不管怎样,她都要当面再问清楚。
而且越快越好。
陌渊还劝了很多,但许愿频频走神,只是适时道,“阿渊,谢谢你,但我有点急事,今天抱歉了。”
让肖罪陪陌渊办事,许愿便匆忙的出了公司。
……
大平层。
精致的卧房床榻上,左占睁开沉重的眼皮,刚一动,宿醉的头痛欲裂,难受的不住嘶嘶冷气。
“左少?您
头疼?”一道柔柔的女声临近。
左占坐起身,抬眸一看,门外走进来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穿着米白色的毛衣和牛仔裤,领口的剪裁刚好衬出精致的锁骨,整个人看上去软萌又娇柔。
“温暖?”左占皱眉忍着头痛,“你怎么还在这儿?”
他嗓音很哑,口干的也厉害。
温暖忙将手中端着的蜂蜜水递过去,“您昨晚喝多了,我担心您,就留下了。”
左占喝了半杯水,嗓子缓了些,便想打发她走,但话还没等说,温暖就扑进了他怀中。
她是卯足了全部勇气,但身体还有些发抖,就连出口的字音,都断断续续的,“能、能别赶我走吗,我想留下……陪您,照顾您,左少,我……”
她知道自己配不上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