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占先冲了个澡,洗去一身的疲倦和酒味,换了身棉质居家服,一边拿毛巾擦着短发,一边落座在了单人沙发内,侧身手臂搭去沙发靠背,目光看向了许愿,“说吧,要谈什么。”
许愿坐在一侧,刚要拿什么,手臂就被左占握住。
下一秒,她就被左占捞来了他腿上,他轻然勾唇,伸手捏住了许愿下巴,深邃的星眸望进她眼底,磁性的是声音溢出蛊惑的话语,“如果是说那个姓席的,就免谈了。”
“你都已经知道我要谈什么了。”许愿从他怀中避开。
左占轻挑眉,“我也没想瞒着你啊,但我现在有点好奇,是谁告诉你的?”
“这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
“你针对他的理由,是因为我吗?”许愿不是那种道听途说,不加思索和调查,就妄下定论的人,但是,她疑惑左占这么做的原因。
“一部分。”左占扔开了手里的毛巾,微湿的短发垂抵额头,将无可挑剔的俊颜显得更加年轻。
许愿长长的睫毛遮下了眼底的思绪,“怎么说。”
“首先,他趁虚而入从我这儿抢走了你,可以说,如果没有这个姓席的,许愿,我们早就在一起了,你腹部的那一刀不会发生,你味觉也不会丧失,我们也不会蹉跎这么久,横刀夺爱,难道我不应该对
付他吗。”
“其次,我和他都是生意人,左氏一半以上的产业都是地产,和席氏有冲突,就要竞争,强者的世界,适者生存,难道我还要姑息他?”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左占也毫不掩饰的冷嗤一声,鄙夷的嫉恨在眸底凝聚。
许愿就沉默了。
左占说的,貌似缜密无暇,但就是不能细想,否则绝对漏洞百出。
如果他和许愿的感情,真的如他之前所说,那席衍趁虚而入,又从何弹起?还横刀夺爱,这又都是怎么回事?
还有,就因为是经营领域冲突,合理竞争话,那肆意动用人脉曝光子虚乌有的问题,是不是就前后矛盾了?
左占沉下眸,起身坐到她身旁,轻轻地将她搂入怀中,低哑的话音在她耳边晕染,“我不想和你吵什么,为了个外人,也不值得,当然了,这次的事儿,让你公司受牵连了,我也说了,过后补给你,嗯?”
“我不需要什么补偿。”许愿轻拂开他。
左占手臂落了空,目光就暗了。
“就事论事,这次的事我会想办法自己解决。”她又说。
他眼眸浅眯,“你想怎么解决?站在姓席的那边,和我作对吗。”
许愿蹙眉。
左占是真没想到,不管是否失忆,这个姓席的,永远都是横在他和她之间的隐患!
他阴下的脸色是
真难看,慢抬起许愿的下巴,视线都带了冰,“忘了吗,我才是你男人,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他细审着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神色,仿佛只要她点个头,或者有一个确定的眼神,那么……
“我理解不了你的做法,也不会看着自己公司受影响无动于衷,所以,我选择维护我的许氏。”许愿道,并拉开了他的手。
左占稍品了下这话里的意思,“你是想减少许氏受到的牵连和影响……那这也好办,把信用社的股份,转给我吧。”
许愿一怔,“什么?”
“你随便出价,市价的几倍都行,或者你想换我这边的新项目也可以,夫妻之间,这些也都是小事儿,信用社交给我吧,我来处理,保证对你许氏日后不会有任何影响。”左占说着,渐趋缓和的脸上还漾了一丝笑。
但那笑不走心,勉强就是在伪装。
许愿深思,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行,这项目这两年一直是许氏的重点,不到万不得已不至于转让,而且,就算转手,也要上会,还有……”
“许愿。”左占重新拉过她,无奈的在她唇边轻吻了下,“我是你丈夫啊,那些形式化的东西,可以省了。”
“一码归一码。”她别过了脸。
左占眼眸滞了下,暗暗收紧的拳头,手背青筋染出情绪。
他
真正想要的,是记忆最深处那个只会对他烂漫微笑,目光温柔的小丫头,是那个会喜欢他胜过一切,满眼满心都是他的许愿,而眼前这个……
“ok,那你自己解决吧。”
左占沉着脸起身就去了书房。
一关上门,他就忍不住一脚掀翻了书桌,稀里哗啦的响声,即使隔音极好外面还是能依稀听到声音。
许愿无奈的心口颦紧,她不懂自己当初为何会和席衍交往,但她相信自己的每一个决断,都肯定是有意义的,而且,现在又和工作相关……她并不认为自己的做法错了。
许氏是她父亲生前创建,搭上了父亲半辈子的心血,也倾注了她十来年的努力,守护公司,难道不对?
算了,随便左占怎么想好了。
许愿简单收拾下,又看了会合同,处理了几份邮件,然后就上床休息了。
将近后半夜时,她半梦半醒间,就感觉身侧一沉,随之熟悉的重量便覆了上来,她顿时睡意偃息,迷蒙中刚要说什么,却被左占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