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压抑的心上像被束缚了什么,闷闷的,说不上来是难受还是怎样。
她努力冷静了下,“那是谁?兰海项目幕后之人不是你话,又是谁?”
不是许愿非要怀疑他,而是所有事情,全都凑巧在一起,先是梨菁湾,然后是招标案,之后就是兰海项目问题……如果说是巧合,谁能信?
“后天晚上,你早点回家,我告诉你关于这些的真相。”左占低沉的话音,透着不容置喙。
许愿沉默不语。
“这里面有些东西,我现在不和你说,自然有我的道理,两天的时间,你公司情况不会再恶化,下周我这边帮你运作,你公司会没事的,相信我。”左占坦言道。
“不用,这些我会处理。”许愿态度果断,“不要再介入我的工作,也尽可能的和席衍……协商解决,而你我之间,后天晚上谈。”
左占没言语。
许愿也知道,他可能根本听不进去。
左占在工作上,有他独特的处理应对方式,外人看上去他自成一派手腕狠绝,又霸道独断,其实也不然,他卓越的能力见识,是得到全公司上下认可的,持重练达稳妥可靠,也是受行业大众信服的。
许愿相信他能处理好眼前这些,就是关于两人之间……
她挂了电话,又静坐了会儿,缓了缓思绪,叫来林总和他商量下兰海的事,安排公关部
加紧跟进,湮没不了全部舆论,但先稳定住股价再说。
另一边的左氏集团。
摩天大厦的顶层总裁室,芮沉推门进来,“左总,亦如您猜测,有人撰稿剖析了少夫人感情史,妄图将舆论引向个人,已经被我们买下了,媒体我也都通知了,暂时不会再有类似事情发生。”
都知道许愿一个人代表的是整个许氏集团,从公司危机上升向个人私事,这不是祸水东引,而是搬弄事非颠倒黑白,芮沉看过那些稿件,除了曝出了许愿和左占曾有婚姻事实外,还刻意指出了廖江城和席衍,内容不实,态度恶劣,甚至到了人身攻击的地步。
若不是左占提前有预料,那现在许愿,已经是众矢之的了。
网络舆论的杀伤力,远超人想象。
尤其是像许愿这样注重个人形象,几乎不敢设想后果……
左占慢慢地轻‘嗯’了声,“我让你查的,结果呢。”
芮沉说,“我又彻查了一遍,检举兰海项目的,是两个私利小公司,负责人都在海外,几乎和这事没什么关系,相关的几人我也都查了,和之前给您的结果相同,幕后之人是洪江。”
洪江。
廖家忠实的‘走狗’。
左占冷嗤声,手中把玩着火机,“一只替罪羊罢了,廖江城呢?有消息了吗。”
“暂时没有,廖江城的葬礼也没办,遗嘱继承出
了问题,没办法落实。”
吧嗒一声,左占点了烟,慢吐了口烟,“这人不会藏太久,盯紧着点。”
至于兰海这件事,若不是廖江城操控的洪江,那就只剩下一个人选——苏忆墨。
左占闭目养神,将‘苏忆墨’三字在唇齿间咂摸,再睁开的眼眸犀利,“廖家的败类还真挺多啊,既然廖二不出面,那就找个人清理门户吧。”
芮沉发懵,“……谁啊?”
左占高深莫测的脸色淡然,微勾了下唇,随手电话就拨给了霍景岑……
翌日。
许愿这几天都住在公司,忙的夜以继日,但上午收到消息,简妍今天拆纱布,约她晚上庆祝一下,还一连气发了几张自拍。
从照片上来看,根本就看不出整过容的迹象。
尤其是那高挺的鼻梁,甚至比以前还要漂亮,恢复的肌肤嫩滑,像剥了壳的鸡蛋,吹弹可破。
许愿也很欣慰,加上连日的忙碌,精神高度紧张,也确实该适当放松下,她让洛辛安排下,晚上包了整个theendg搞个庆祝趴。
她下班了就顺路去简妍公司接她,远远的,刚驶进停车场,就看到简妍发怔的站在那里,脸色灰白,俨然一副惊魂未定。
许愿忙下车走过去,“你这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
“刚刚……”简妍惊诧的话音刚出口,又咽回去了。
她一想到
刚发生在这里的惊险一幕,就不由脊背一阵寒凉,本来苏忆墨过来接她,突然一辆车下来几个人,蛮横跋扈话不投机就动了手,苏忆墨是彻底颠覆了往日温柔谦和弟弟形象,杀伐狠厉的将那些人收拾的落花流水……
本来事情该落幕了,可关键时刻又来了辆车,后车窗滑下,一个约莫中年的男人面容紧绷,冷冷的扫了苏忆墨一眼,只说了句‘你暗害兄长谋财篡位,是你们廖家的家务事,但江城也是我亲外甥,不给个交代,行吗。’
苏忆墨似早有准备,阴寒冷冽的脸色是简妍从未见过的,和车上的人说了两句,又安抚下简妍,然后就上车跟他们走了。
简妍目送他们的车影离去,又担心又惊愕,错乱复杂的心绪难平时就收到了陌生人电话,直接说让她别担心,少爷不会有事,她再多问两句,对方含糊而过,叮嘱别对外提及此事,就挂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