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之上,夜风微凉。
装修奢昂的高层公寓住宅小区顶层,一声声尖锐的女声划破夜幕的静谧。
“啊啊啊……许、许愿!你放开我……”
“你这个疯女人,你真以为背后有几个男人就无法无天了?你放开我!放开……”
夏梓芸被抵在天台围栏上,大半个身子探出外面,上百米的高度,胆颤心惊。
她本身就有恐高症,此时歪头扫一眼下方,夏梓芸双腿都吓软了,恐惧的声音也没了音调,只顾拼命呐喊,“放手,你这贱货,我绝不会饶了你,放……”
近乎破功的嘶吼声,许愿也懒得听,直接如她意,收力放了手。
夏梓芸身体突然失去了掌控,后腰往后仰倒,眼看马上就要跌落高楼,惊诧的又惨叫出声,手也不由自主的抓向了许愿。
宛若像抓着最后一颗救命稻草一般。
恐惧的脸上早没了血色,往日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大小姐,此刻狼狈的像只下水道里苟且的老鼠。
许愿低眸看着她紧抓自己的衣襟,慢慢地,一根一根掰开夏梓芸的手指。
“啊!你你你……”夏梓芸吓得都说不出话了,生死关头,人人都怕死,也都畏惧死亡。
“你不是很能耐吗?刚才的气焰呢?”许愿眯起了眼睛。扣着夏梓芸最后一根手指,仿若稍施加点气力,眼前这位美人……香消玉殒。
夏梓芸哪里还有力气和她争辩什么,此刻只想活命,高空大风中说话也吐字不清了,只含糊的好像说了句‘我错了’。
许愿不动声色。
“我、我……我错了!我真错了,求你……求你救救我……我再也不敢了……”夏梓芸放低姿态,苦苦哀求。
许愿冷眸逡巡。
“我真的……真的……”
倏然,许愿手腕气力一紧,将人一把拖拽了回来。
夏梓芸也狠摔在了地上,但和刚刚的提心吊胆相比,此刻已经算好多了。
她惊魂未定的不断喘着粗气,花容失色的脸上还没血色。
“夏梓芸。”许愿蹲身在她近旁,抬手端着对方的脸颊,“从本质上说,你和简妍一样,都是受害者,真正错的人是程寰,他隐瞒恋情与你结婚,又欺骗了简妍,所以,从一开始你就用错了方式。”
“你真正该做的,是找程寰好好谈谈,而不是突然曝光他人隐私,制造舆论重伤别人,更不该迁怒到简妍的工作和公司,甚、至、还、要、雇、凶、杀、人!”
许愿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一腔怒火全部而出,冷然的抬手就捆了夏梓芸两巴掌。
“谁给你的胆量,敢拿人命当儿戏的?且不说简妍不会做第三者,也不会给你婚姻造成负担,就算真怎样了,你又有什么权利决定别人的生死?”
因为这件事关乎
到了简妍,许愿才会如此动怒。
但就算这件事的当事人换成别人,感情就是感情,婚姻需要守护,也应该维护,但不该扯上人命!
生命是平等的。
不管为人如何,是好是坏,可以评论这件事,却不该衡量决定人生死。
夏梓芸本就被吓了个半死,此刻虽被打了,但也顾不上任何,只是胆怯的不住往缩起身子,往后挪动。
许愿也站起了身,威严道,“还敢吗?”
夏梓芸恐惧的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
许愿迈步,高跟鞋踩上了她手指,稍一施力,夏梓芸疼的嗷嗷大叫,“……不,不……不敢了!”
“知错了吗?”
“错错错……错了!”夏梓芸是真怕死许愿了,这女人……不好惹,也不能惹。
“我没有义务教育你这些,但你动了我朋友,这事儿呢……”许愿故意拉长声,看着对方悚然惊恐的表情,她蹙起了眉,“公开道歉,向警方自首。”
夏梓芸瞠大了眼睛。
她可是夏家的千金名媛,现在又是呈恩集团的少夫人,让她公开道歉……那之前苦心维持的深情正室人设,不就全毁了?
“做不到吗?”许愿眯着眼睛。
夏梓芸打了个寒颤,“我我……”
许愿从裤袋里拿出手机,在手中把玩了下,“猜猜刚刚的对话,我有没有录音?你说如果这些公开的话……是
不是也能给你定罪?”
夏梓芸惊诧的彻底说不出话了。
“还有啊,你雇凶伤人这招,我要是故技重施,你说以我许家,和季家的财力,能雇多少人?你们夏家……哦,夏总之前还有意和我合作,企划书还在我办公室桌上扔着呢,你说……”
“我错了,我道歉,我全听你的……”夏梓芸再也听不下去了,许愿这不是威慑,这是警告!
而且,许愿也绝对有能力言出必行。
当年温暖的下场,虽外界没多少人知道具体,可圈内传闻也听了不少,夏梓芸可不想自己再成炮灰,而且影响了父亲和许氏的合作,她也吃罪不起。
许愿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将人交给阿谌处理,自己则下了楼。
楼下,露天停车场内。
左占站在了法拉利车旁,望着她的方向轻扬下巴,嘴里叼了根烟,烟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