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衍脸色阴沉,冷冷的看着左占,道,“左总这张嘴,还真够粗俗。”
他顿了下,余光扫了眼许愿,眼神立马温缓了些许,席衍只言,“这里是许氏,也是许愿的办公室,轮不到左总来下逐客令!”
左占面色骤变,阴冷的眼神宛若刀子般剐向了席衍,“少废话,你这个只会见风使舵横插一脚的老小子,滚出去!”
许愿看着左占这旁若无人般的敌意,脸面怎么都有些挂不住,她看着左占怒道,“左占,别再说了。”
随之,许愿也加重了语气,“你来有事吗?要是公事,林总现在应该有时间,你去他办公室吧,要是其他事,抱歉我没空,请先出去吧。”
许愿沉冷的话语掷地有声,透着一股子不容置喙的冷怒。
左占登时眼眸一紧,压低的声音透着磅礴的威压,“许愿!”
“左占。”
许愿已经眯起了眼睛,她脸上的不耐非常鲜明。
不为任何,她只是不想在公司丢人,而且也觉得左占无理取闹。
左占哪里顾得上任何,他只是单纯的不想许愿和姓席的接触,任何一丝一毫的联系他都不想容忍,甭管今天因为什么,他就不可能放任许愿和姓席的再独处!
“你是不是忘了,之前求过我什么了?”左占轻飘飘的话语,抛出了关键性的话题,“地址刚给你两天,人还没确定,你就想……反悔了?”
许愿不由自主的
手指蜷紧了。
要不怎么说她总要拒绝左占呢,他总是这么威逼利诱,她可能接受吗!
左占那份极强的占有欲,骨子里又极其霸道,强势到超乎想象,仿佛许愿身上就烙上了他的印记,成了他的所有物,就这种感觉,着实令许愿反感。
席衍听出他们话里有话,他下意识寻求的目光看向了许愿。
他不想为难她的,但也有点好奇许愿拜托了左占什么事儿,只是碍于眼前没问。
许愿沉默了十多秒,到底深吸口气后,她看向了席衍,愧色道,“阿衍,抱歉,今天本来想邀你吃晚饭的,但现在……怕是只能改天了,真的很抱歉。”
“不用这么客气,你有事就先忙。”席衍也俯身拿起了外套,准备向外时,他脚步忽然一顿,又看着许愿问,“明晚有空吗?”
左占唰的脸色都骇人了。
席衍熟视无睹,继续说,“多晚都没问题,我可以等你。”
许愿本来就觉得今天闹得很过意不去,想了下日程安排,便说,“有空的,应该不会太晚,差不多下班左右吧。”
“好,那我来接你。”席衍笑着,深深的睇了许愿一眼。
左占看着他们两人‘依依不舍’的模样,气的肺都要炸了。
许愿送席衍到了办公室门口,席衍压低声,“有事叫我,任何我都可以帮你,别一个人硬撑着。”
她心里一动,感激的连连点头,“嗯,阿衍,
你回去路上慢点开车。”
席衍余光看着后方脸阴的要起下雨的男人,故意多言了句,“好,晚些时给你电话。”
席衍刚踏出办公室,后方就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响声。
许愿一回头,茶几桌已经被掀翻倒地了。
她之前泡的老同兴啊。
“这么恋恋不舍啊。”左占阴阳怪气的讽刺如期而至,他箭步径直走来,修长的单手就钳起了许愿的下颌,“是不是我如果不来,你晚上就跟他回家了?呵,也对,好歹以前相爱一场,若不睡一次,多遗憾啊。”
许愿冷瞪着他,抬脚就踹了他一脚。
“嘶……”
左占没防备,被正好踢中了小腿,吃痛的一俯身,许愿趁机脱离了他控制,她道,“想挨揍就直说,别没事找事。”
“我他妈就站在这儿了,你和这姓席的摆出那副你情我浓的鬼样子,给谁看呢?”左占都无法想象,他这是看到了,平时看不到时,两人得多腻歪?
他越想脑仁越疼,仿佛什么锐利的刀片唰唰的切割他的心,又疼又难受,头上无数的绿帽都快成呼伦贝尔大草原了,他却顾不上什么丢人现眼,只想软磨硬泡的把人拉回来,拽回身边。
想想都觉得讽刺。
“难怪看我一眼都不愿意,甭管我怎么求你,哪怕好话说尽,你也不为所动,这么多备胎等着呢,我他妈算什么啊!活脱一个傻逼!”他都不知道该从哪
儿生气才好了。
许愿走到办公桌旁,依靠着桌沿,两手环胸静默的看着他,“说下去,继续。”
“操!”左占冷然的看着她。
“许愿,有些东西如果有天你全知道了,你会后悔死!”
许愿疑惑的微紧眉梢,“别有天了,现在就说吧,你还瞒我什么了?”
左占缄默了。
他纵使情绪再激烈,理智再轰塌,尚在残存的一丝意识,也不会让他将最终的实话说出口,最起码现在不能。
别管平时怎么生气,又胡言乱语些什么,左占很清楚一点,他和许愿闹成现在这样,错,都在他。
就冲这一点,他就不能说。
暂时不能。
“你又背后为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