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在晨曦中翻腾,终被白昼吃干抹净。
迎着刺目的阳光,左占烦躁的睁开了眼睛,一坐起身就下意识的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一早天都没亮,窗外就传来‘咯咯’的雄鸡打鸣声,仿佛从浑身上下每一根羽毛散发着‘睡麻痹睡天亮了起床了!’的意思。
左占自小来过两趟秦王岛,顺道来看过许老爷子两口子,当时他看着这一大片的菜园子和鸡舍就忍不住的心疼,在这寸土寸金的地界,投资干点什么不好,非弄菜地,现在可好了,一大早还以为自个住荒山村落里了呢。
他这起床气一发作,那几只鸡就倒霉了。
许愿起床洗漱完下楼时,就看到厨房这边散落了一地的鸡毛,佣人保姆忙里忙外,而里面,一米九几身材修长的男人,穿着一身奢昂限定休闲服系这条碎花的围裙,正左手抄着锅铲,右手拿着调味瓶,烹制佳肴。
“小姐醒啦,姑爷早就起来了,不让我们去喊你,说让你多睡会儿。”年长的保姆微笑的走过来说,还端了一杯热奶昔给她。
许愿接过,说了声谢走去客厅。
“姑爷烧了好几道菜,就快好了……”保姆又道。
许愿轻嗯了声,走过去陪爷爷奶奶聊了会儿天。
早饭都是左占做的,各式各样,丰盛到超乎想象。
爷爷笑着说,“你小子啊,这厨艺不赖嘛,这要常来我这儿两趟,菜园子都要被你扒园了。”
左占也笑笑,给爷爷和奶奶分别盛
了一碗粥,许愿没让他忙,自己给自己盛了一碗。
左占坐下后,说,“爷爷,昨天就顾着陪你喝酒了,都忘了这趟我来的急,没给你和奶奶准备什么东西,就顺路买了点,爷爷奶奶别嫌弃哈。”
奶奶忙说,“这话说哪儿去了,下次别买了,都用不上的。”
爷爷也扫了眼厨房快堆成小山的冬虫夏草,各式保养保健品的,不禁道,“都拿回去给你爷爷吧,放着我和你奶奶也不吃,天天吃这些,没啥用,真想长寿,还得像我们这样,吃点自己种的菜,天然无公害。”
左占就笑道,“对,可不嘛,以后和我爷爷说说,让他也搬过来你们做邻居。”
“这个好,许愿,你也把你外公外婆喊过来,总在大都市住有什么意思,成天吸汽车尾气,还有雾霾。”
奶奶也说,“可不嘛,我们这亲家来回走动都不方便。”
许愿一口应下了。
“我这园子里养的东西可多了,一会儿让许愿带你去看看,晚上宰两只鸡,我给你们做叫花鸡吃。”爷爷想展露厨艺。
许愿看着餐盘里的鸡排,“鸡已经宰完了,爷爷,您尝尝吧。”
爷爷低头定睛一看,再瞧瞧满桌子其他菜,十几只鸡好像都……
“家禽长大了就不好吃了,爷爷,回头我再让人给抓几十只来,来,先尝尝。”左占笑道。
爷爷,“……”
用完了早饭,爷爷让许愿领着左占四处转转,顺便再去后面池塘里钓几条鱼
,留着晚上做菜。
就是顺便找个借口,想让他们俩多些时间独处,老人的心思很简单,许愿也不想他们操心,领着左占就出去了。
园子确实很大,周遭种植了各式各样的花卉,正值金秋,菊华遍地桂花飘香,郁郁葱葱的菜园更茂盛。
左占望着这一片片的地,也有些新鲜感。
许愿随手指了指,敷衍道,“都认识吧,蔬菜,那边有果树。”
左占想说,他怎会不认识?他现在好歹也是煎炒烹炸厨艺精通的人,再不认识蔬菜可完了,而且他小时候也来过这里几趟,虽这些年有改变,但和印象中的出入不大。
只是看着许愿这不情不愿的样子,他眼眸一眯,故意说,“都有什么菜啊?你介绍下。”
许愿回头扫了他一眼,走进菜园,一样样的看了看,“青菜,白菜,辣椒,番茄……”
“等下,青菜?这菜叫什么?”左占手指向了油麦菜。
许愿看着那菜,感觉名字就在嘴边,却怎么也一时想不起来,她紧了下眉,知道左占是故意的,但她不想跌份儿,只能冥思苦想。
左占却笑了。
他走过去捧起了她脸颊,“小笨蛋。”
许愿脸色一别扭,就知道左占在耍她,下意识就推开了他。
“不过你说的也对,各类菜都统称为青菜。”四谷不分五体不勤,放在别人身上是贬义词,但放在许愿身上,左占就觉得恰如其分。
她一好好的许家千金,本就该养尊处一辈子
,奈何小时候父母缘故,逼着她早早步入社会,这些年又吃了这么多苦,左占都心疼坏了,以后就让她白嫩的十指不沾阳春水,潇洒悠哉的过余生。
左占握着她的手,轻捏着她手指,“不逗你了,宝贝儿,咱钓鱼去吧。”
许愿拨开他,抽回了手,“注意下称呼,别这么叫我。”
左占咂摸下,赞同的点点头,“也对,听你的,媳妇儿。”
许愿瞪了他一眼。
左占也不在乎,又拉着她手就往后远走。
老管家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船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