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
身旁的传令兵如同接到圣旨一般,立刻挥动旗帜。
与此同时,前排如钢铁长城般出现数十个大汉。
他们手持着巨大的牛角,仿佛是从远古走来的战神。
气沉丹田!
“呜呜~!”
沉闷的号角声如惊雷般响起。
“杀!杀!杀!”
分布在三门的大军齐齐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怒吼。
“把老子的意大利炮抬上来”马岱情不自禁地喊出了老李的这句经典名言。
‘‘开炮!’’
后面的士兵们如同训练有素的机器,有条不紊地开始炮击。
随着一声声地动山摇的巨响,炮弹如流星般精准地落在城门上,爆炸产生的冲击波犹如狂风巨浪,使得城墙也摇摇欲坠。
烟尘散去,城门已被炸出一个大洞,宛如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守城的敌军显然没有预料到这种排山倒海般的攻击方式,一时间惊慌失措,如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窜。
马岱见状,挥舞着手中闪烁着寒光的环首刀,高呼道:&34;兄弟们,冲啊!&34;。
只见原本还整齐如林的军阵立刻如脱缰野马般动了起来。
只见马岱军中十多辆云梯车如巨兽般被推了出来。
这些都是这些天工兵团日夜兼程、马不停蹄赶制出来的。
不仅有云梯车,还有十几架抬炮,都是马岱煞费苦心、搜肠刮肚搜刮工匠所制作出来的。
两千多户工匠,不乏有会制造军械之人。
被马岱集中在一起成为工兵团,为大军制作攻城器械。
‘‘火枪手,弓箭手压制’’只见第六团团长窦包挥舞着大刀进行指挥。
云梯车靠近城墙后,士兵们迅速搭上梯子,如潮水般向上攀爬。城墙上的敌军试图用弓箭和石块阻止他们,但马岱的军队早已准备好。火枪队一轮齐射,密集的子弹射向城头,打得敌军纷纷闪避。弓箭手们也不甘示弱,箭雨如蝗,给敌人造成了不小的压力。
与此同时,其他各门的进攻也进展顺利。投石机不断抛出巨石,撞击着城墙,城墙多处出现裂痕。工程兵们趁机架起更多的云梯,士兵们奋勇争先,杀声震天。
“冲!”
首波进攻的乃是第六团三营的士卒,他们如汹涌的潮水一般,一手持盾,一手握刀,冒着箭雨向城墙逼近。
他们身披简陋的盾牌,手持环首刀,仿佛是一群无畏的勇士,毅然决然地冲上了战场。
这些人皆是攻城的牺牲品,他们是由千阳县的新兵以及原保机府农民军的残兵败将组成的杂牌军。
其中不乏初次上阵之人,他们的眼神中仍透露出些许茫然,就像是迷失在黑暗中的羔羊,只是盲目地随着人流向前冲去,紧紧跟随在班长和排长的身旁。
这些班长和排长,皆是全营中最为勇猛、思想最为纯正之人,他们就像是指路的明灯,引领着士兵们前进。
除了新兵之外,第三营中亦有不少被俘虏后经过思想改造的清军士兵和山贼土匪,他们的战力参差不齐,就像是一锅大杂烩。
第一波冲锋,刚行进三四十步,阵型便立刻如一盘散沙般散乱开来。
当然,这其中也有彼此缺乏统属的因素,就像是一群无头苍蝇,四处乱撞。
目睹这群士兵的怯懦,三营长怒发冲冠,他抄起圆盾,挥舞着大刀,高声呐喊:“随我冲锋!”
革命军士兵在各自的班排长的鞭策下,犹如汹涌的潮水般,推着云梯竹梯,再度向坞堡猛扑过去。
须臾间,他们便抵达了坞堡之下。
然而,当靠近坞堡时。
“快,快把他们砸成肉泥!”
眼见箭矢毫无作用,坞堡内的范老太爷惊慌失措,如热锅上的蚂蚁。
即便是这些家丁团练,也没几个通晓军事的。
单打独斗还算凑合,可一旦遭遇乌泱泱的大军,便一个个茫然无措。
他们皆是初次经历战阵之人。
面对上万大军,又有几人能镇定自若呢?
千钧一发之际!
坞堡上的箭塔和火枪开始发威。
箭塔之上,一个个由猎户组成的射手,张弓搭箭,犹如饿虎扑食般,瞄准城下的革命军。
一枚枚箭矢和枪弹如流星般射出。
这群常年进山狩猎的猎户,个个都是百发百中的神射手。
几十步的距离,对于这些常年与猎物周旋的猎户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尤其是从高处射击低处,更是箭箭致命。
一个又一个冲到城下的革命军士卒,惨叫着倒在血泊之中。
“啊!”
望着身旁的士卒如遭雷击般捂着喉咙,颓然倒地,瞬间命丧黄泉。
这种死亡的危机感,如泰山压卵般,新兵根本就承受不住。
这些猎户组成的弓箭手和火枪手,站在箭塔之中,如鱼得水,肆无忌惮地朝着坞堡下射箭和打枪。
一座箭塔能站个三四人。
两两射击,十发之中竟有八发命中。
这恐怖的命中率,犹如死神的镰刀,顿时让城下不少士兵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