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青说你找我事。”虞衡边说着边往里走,“都没来得及回府,有什么事昨天怎么不说,还特地让我来一趟?”
苏岫开门见山,“欣欣姐之前是不是出过事?”
虞衡:“什么?”
“不说?”
“是不是欣欣姐提前知会了姐夫?”苏岫又道,“怕我知道了担心?”
虞衡:……
“所以到底怎么了?”
虞衡好奇问,“你怎么发现的?”明明都瞒着。
苏岫暗暗翻了个白眼,“院子门口多了四个守卫,春柳和夏荷也来了,还多了一个嬷嬷……”
那意思——我又不瞎。
“不是不告诉你,是不知道怎么说。”
“什么意思?”苏岫请虞衡坐下。
那意思——详细说。
“大概两个月前,欣欣又突然肚子疼,和第一次一样,太医来了同样也没查出什么。”
“只是动了胎气,是何原因也说不出,最后只说可能是吃坏肚子。”
“可是巧合的是那天邱家小姐也在。”
苏岫听了也皱眉,这么巧的吗?
虞衡继续道:“若是这次也算巧合的话,还有第三次。”
“欣欣午睡醒来有喝甜羹的习惯,每日饭食都是两个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嬷嬷准备,就连府里的厨子都插不上手,那日也是像往常一样,她们做好了,等欣欣醒来就端了过去。”
赵欣欣由身边丫鬟服侍着起身,简单洗漱后坐到贵妃榻上,接过奶嬷嬷递来的红枣雪燕羹。
秋实从外面回来,“奴婢听外面小厮说邱棠姑娘来过了,听说小姐午休还未醒来就又走了。”
奶嬷嬷也道,“老奴也见了,说了几句话。”
赵欣欣问,“走了多长时间了?若是还未出府就给请回来吧,不能让人家白来一趟。”
冬霜道,“这邱姑娘隔几天就来一次,美其名曰陪您说话,解您思乡之情,可是奴婢看她都未必去过越州,知道的那些应该也是她娘口述给她,一知半解地。”
“小姐您说,她这是图什么呢?”
周欣欣用瓷勺轻轻搅着碗里的枣红色羹汤,“谁知道,她要来就让她来吧,时间长了总能知道她做这些是为什么?”
“奴婢是怕她心怀鬼胎,小姐现在怀着身子以后还是不要见她的好。”冬霜劝道。
“她父亲在世子手下做事,她应该不敢,况且不是还有你们在吗?”赵欣欣道,“我确实只想知道她做这些为什么,一开始我以为她是为世子,可每次世子回来她又自觉离去,看着十分知道避嫌。”
“再后来我又觉得她是为她父亲的官路,可是这么长时间也不见她有求,现在看来又不像。”
“小姐您就听冬霜的吧,管她为了什么,没道理为了一个邱家小姐冒险。”秋实道。
奶嬷嬷也跟着劝了两句,“不管是为什么,总有所图,反正时间还长着,那邱小姐又一时半会不显露,小姐留着以后再试也可。”
“那就听你们的,我也有些累了,确实像你们说的,她一天不露出意图,我总不能跟她纠缠……”
赵欣欣话说到一半没了声音,接着就是瓷碗掉落在地得碎裂声,两个丫鬟被吓了一跳,看过去就见赵欣欣已经脸色苍白。
随后就是一阵兵荒马乱。
“我听到消息便赶回府里,那碗甜羹里不知被谁放了红花,太医说还好吃的不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问了嬷嬷,说甜羹从未离开过她身边,只有一点,邱棠当天来找过她,说是邱家请了个越州来的厨子,想问问世子夫人喜欢什么口味,下次做了越州美食给欣欣送来。”
“所以你们怀疑是邱棠?”苏袖问。
虞衡点头。
“那为什么不抓她?”
“没有证据。”虞衡皱眉,“她在欣欣吃那碗甜羹之前就离开,谁也没看见里面红花是她放的。”
“嬷嬷怎么说?”苏岫又问。
“嬷嬷全家都在岳父府上当差,也查了确实无辜。”
苏岫摇头,“我不是说嬷嬷有嫌疑,而是问她有什么看法,她觉得邱棠嫌疑有多少?”
想到嬷嬷,虞衡也是无奈,“奶嬷嬷把欣欣当做亲生女儿,知道是因为甜羹,当即十分自责,那碗甜羹当日除了她,有机会接触的只有邱棠,差点拿着刀子到邱府跟邱棠拼命。”
苏岫又把昨天邱棠求他的事,和自己派人跟踪她到静远侯府的事跟虞衡说了一下。
“静远侯府?”虞衡狐疑,怎么会跟静远侯府扯上关系。
“还记不记得我曾说过,我见过邱家母女,就是在元微公主的赏花宴上。”
苏岫继续道,“公主还叫我过去说话,当时只以为是大房的缘故,现在想想似乎又不是。”
“难不成是公主想害欣欣?”虞衡狐疑,“可是又为什么?欣欣和她也就只在两次宫宴上见过面,实在算不上相熟。”
最后两人也没想出元微公主、邱家母女和他们之间到底有何仇怨,只能在赵欣欣身边派更多的人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