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岫起身拱手,“公主好意按理来说,晚辈不该推辞,只是晚辈不过一介白身,恐唐突了邱姑娘,且家里长辈早有交代让先重学业,婚姻大事以后再议不迟。”
“无妨。”元微公主又道,“你们既是有缘,可要抓住才好。”
邱棠早已在一旁又羞又囧,能感觉到众人目光全都落在自己身上,说不出来的难堪席卷全身。
“母亲,虽是家宴没有外人,相信也都不会外传,可不管怎么说邱姑娘都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家,不要毁了她的清誉才好。”许彦赶紧打岔,他不知道母亲今天怎么回事,只能感到似乎有些针对苏岫。
“父亲为母亲准备了烟花表演,既是吃的差不多,我们不妨出去看看。”
祁宁也道:“想必侯爷为公主准备的礼物定是不同凡响,我都迫不及待想去看看了。”
“瞧我,差点好心办坏事。”元微公主笑着扫了眼自己儿子,“也罢,去瞧瞧吧。”
虽是有个小插曲,大家玩的也算尽兴,邱棠后面一直没有出来,不知是已经回去或是躲了起来。
倒是孙承文对苏岫颇为不满,几次挑衅,苏岫也没搭理他就是。
祁宁瞅孙承文像个大傻子,连他都知道事情不简单,怎么这大傻子就只知道怜香惜玉。
……
苏府,虞应淮一身便服,出现在苏岫房间。
前些天他就已经知道苏岫在查元微公主,怕苏岫事情办的不妥,被公主和许行栾发现,便打发了南翌,让暗卫去查,同时也很想知道他那位姑母什么时候和苏家有的牵扯,或是和越王府有的牵扯。
今日听到的结果让他有些是始料不及,另一边放在苏府的人又来禀,苏岫今日去了元微公主生辰宴,派人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肖陏小心翼翼上前道:“陛下命黑鹮去侯府,一定能确保苏公子安全。”
虞应淮:“韩暄和祁宁也一道去了,公主应当不敢对他怎么样。”
起身踱至书架旁,伸手拿起一个兔子花灯,却是一个胖兔子,是苏岫中秋那日从外面带回来的。
他这书架上面没几本书,除了几叠整整齐齐的课业,其他放的全是乱七八糟小玩意。花灯是一个,还有十二生肖泥塑,旁边放的却又是虞应淮赏他的仙童贺春,两厢比较,一个精致美玉,一个童趣十足,倒也想得。
翻开课业,虞应淮看到熟悉得笔迹,是他自己的,他给苏岫做过得批注全在这里。
那些外人难得一见的帝王字迹,被好好归拢在这儿,纤尘不染,也束之高阁。
肖陏:“那皇上担心什么?”
虞应淮随手翻着在他第一次教导下,苏岫写的大字,至后面越来越多的功课,不知不觉已经快三年,“就暗卫带回的消息来看,朕这姑母平日看着与世无争,实则心胸狭隘,若是在她宴上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苏岫又是他们的儿子,难免又被记在心里。”
“皇上担心公主会在苏公子出侯府,回来路上动手害他。”
虞应淮摇头,“不会,她若是想针对他们兄弟早就动手,至于为何等到今日?还把仇恨转嫁到越王世子妃身上,或许是有什么诱因。”
肖陏道:“皇上不如把这件事告诉苏公子,也许他知道为什么?若是知道了事情真相苏公子也会小心些,不会再像今日莽撞,闯到公主面前。”
“朕会提醒他。”
“欸……”肖陏点头,“有什么事情还是说清楚的好,不然苏公子也想不明白不是。”
虞应淮沉下脸来,抬头看肖陏,“什么意思?”
肖陏双膝跪下,面上带上惶恐,“奴才一时失言,皇上恕罪。”
“恕你无罪,继续说。”
肖陏咽了咽口水,“奴才就是觉得苏公子最近似乎生分不少,年节将近,按照往常习惯,公子一定会趁着闲暇进宫陪您几日,自上次苏公子伤愈出宫,也很少在学问上请教您,这次元微公主的事苏公子也没找您帮忙。”
肖陏又忙道:“皇上您自然不会错,苏公子年不及弱冠,有时候可能脸皮薄了些,生了误会都不知道。”
虞应淮坐了许久,伸手揉了揉揉眉心,“起来吧。”
“是。”肖陏站至一旁,再不敢多说一句。
屋内燃着炭盆,朱窗半开,吹进几许微风,忽然院子外传来说话声。
肖陏忙道:“苏公子回来了,就说黑鹮大人一定能保着苏公子安全。”说着就要出门迎接。
虞应淮侧耳听着,拦住肖陏,“不止他一人。”
他起身来到开着一角的窗户,“这个时候,应该是祁宁跟过来了。”
院外确实有祁宁,令人意外的韩暄也跟着一起来了。
虞应淮不禁皱了皱眉,如何宴后三人一起回来,是出了什么事?
苏岫回身,做了个揖,“多谢二位送我回来,厨房已经做了醒酒汤,二位喝了再回,也能暖暖身子。”
韩暄收回四处参观的目光,“苏贤弟这院子看着颇有意思,和虞都风格不尽相同,少庄重,多典雅小意。”
“韩大哥过奖,修这宅子的管事,世居越州,可能无意间加了些自己想法。”
海潮很快端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