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岚走前又瞪了苏岫两眼,示意他出来。
苏岫瞧虞应淮。
虞应淮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那意思——爱卿随意!
苏岚拉着苏岫走出院子,“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苏岚,“你隔壁那间院子是给皇上留的,上次问你怎么不说?”
就说怎么怪怪的,苏岫故作镇定,“怎么没有,不是一开始就跟大哥说了。”
“你只说有朋友来偶尔小住,我以为你说的是那位小王爷。”
苏岫:“那这就是大哥的错了,是你当时不问清楚,要是问了我肯定说。”
“你……”苏岚气的手指直抖。
苏岫按下他哥的手,“好啦,大哥快点回去吧,皇上怎么了,皇上也是人,他出宫了我们就是朋友,来朋友家留宿这没什么。”
“你还敢跟皇上当朋友?”苏岚气急,“要是在宫外出了事,你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用。”
“大哥没看陆统领也来了。”苏岫安抚他哥,“皇上出宫肯定有很多人跟着,只是你看不见罢了,咱们皇上那是谁啊?那是一般人能伤得到的?”
苏岚简直要被苏岫气死,他们说的是一件事吗?
苏岫:“好了先不说皇上,大哥就不想知道今日结果如何?”
“如何了?”苏岚突然想到什么,又问,“所以之前那些事,也一直都是皇上在帮你?”
苏岫:……
“不是大哥让皇上照拂我的吗,有什么好奇怪,上次大哥还问皇上凭什么帮我,难不成是你把这件事忘了?”
苏岚深吸了口气问,“结果如何?”
“人已经抓住,只等着审出结果,就可以结案,云微公主这次跑不了。”
苏岚看着苏岫半晌,苏岫原本以为他哥又要开始长篇大论。
突然苏岚只是叹了口气。
苏岫被他哥弄的莫名其妙,“怎么了,大哥不高兴。”
“没有!只是感慨小宝长大了,如今能独当一面。”苏岚从未像这一刻有清醒的感知,从前他一直希望苏岫能快点长大,能自保,因为他怕自己护不住这个唯一的弟弟,怕自己哪怕一个闪失,会再次发生令他后悔的意外。
这一刻突然发现苏岫长大却又开始惆怅,大约是怕以后都不需要他这个大哥了。
“大哥什么意思?”苏岫眯起眼睛,“你以后不会是不准备管我了吧?”
“那可不行,人都说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你们俩想抛开我过小日子?”
苏岚——罢了,这个弟弟不要也罢。
苏岫这一天过的真是刺激,抓完了人回来还得哄人,哄完了这个,哄那个。
等把自家大哥哄好了送走,回来厅中已经无人,转身去了适意苑,果然已经亮起烛火。
陆北守在门口,见他来了推开门,示意他进去。
虞应淮正在脱衣服,肖陏没跟来,尊贵的陛下只能自己动手。
他走过去,从身后搂住虞应淮的腰,贴着撒娇。
“你大哥走了?”
“走了,还把我训了一顿。”苏岫蔫蔫地,“怪我没提前告诉他。”
虞应淮拉着苏岫转了个身,扯开他的衣襟,“所以卿卿现在是怨我不该多说。”
苏岫幽幽瞅他,“我哪敢啊。”
虞应淮捏他鼻尖,“不敢就是还有怨气,真是越来越放肆。”
凌乱松散的衣袍互相交缠着落在床边、地上,一个人压着另一人亲吻,从眼到唇,从开始的温柔清淡到激烈缠绵,苏岫很快沉浸在星火燎原的热情当中。
带着薄茧的手指在他后背划过,慢慢沉入臀缝,低沉暗哑的嗓音问他琼华楼的姑娘胸大不大,是喜欢他的还是喜欢姑娘?
什么姑娘?苏岫从混沌中抽出一点点神智,才想起貌似是有个大胸姐姐,“不喜欢……喜欢……陛下的。”随后又陷入密不透风的热息当中。
虞应淮最爱看苏岫沉浸的模样,眼睛红肿的、哭泣的、粘人的,或许他会心疼,但更多时候会更用力,欣赏他为他绽放。
……
大理寺的牢房苏岫已经不是第一次进来,两次来的为的差不多也都是同一件事,只不过是这次比上次要轻松一些。
第一次来他刚知道爹的死并不是意外,这次来他就快要亲手把凶手揪了出来了。
刑部的牢房苏岫也见过,不光见过还住过几日,相比起来他觉得大理寺的牢房要更阴森一些,里面关着的人虽然不多,却每个都是蓬头垢面,浑身血污,显然是时时都要受审。
蒋魁:“韦存杰知道的不多,一直以来都是夏槿养着他,有一次韦存杰在夏槿的包袱里找到了一支珠钗,于是偷拿了。夏槿发现以后逼问之下韦存杰承认和朋友做生意失败,那支珠钗也让他拿去当了换银子抵债。”
“也是这次夏槿发现云微公主的许多东西都没有官制印戳,后面韦存杰又欠了不少银子,夏槿替公主管着府库,于是便趁着职务之便,偷偷拿了许多不起眼的金银首饰,日积月累无人发现,也喂的夏槿胆子越来越大。”
“韦存杰没有经商头脑,夏槿虽然偷的多,但他花费的更快,这次和你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