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来了,可是来晚了,自罚三杯吧。”容国公歪在正位上,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底下参加宴会的文武百官们个个都要看这二位的脸色,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整个朝廷谁不知道两人不和,恨不得整死对方,明明都是从云城一起发迹的,偏偏关系如此不好?
其中的缘由无人知晓,也没人敢去打听,生怕触了逆鳞,被两个人搞死。
江乘云连饮三杯,“不是老夫人的生辰宴么,怎么不见主人呢?难不成,你这个做继子的不够尊重母亲?不应该呀,那可是你的姨母,你母亲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也是你父亲最爱的人,是你母亲死后不足百日便被父亲娶回府的正房夫人。”
容国公气的都快呲牙,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面部肌肉,真想把手里的酒泼到他的脸上。
长吸一口气,“侯爷说的这是什么话?男女七岁不同席,母亲自然是在女眷那边,难不成侯爷想变成女眷?其实也没有那么麻烦的,只需要侯爷练一下辟邪剑,挥刀自宫即可。”
“原来国公爷这么清楚啊,不过国公爷也不会武功啊,练好辟邪剑法,只练了第一层罢了。”
新科状元有些听不明白,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上官,“李大人,侯爷,这是何意呀?”
李大人悄悄将嘴凑了过来,“辟邪剑法第一层是挥刀自宫。”
新科状元差点没有憋住笑。
两人有来有回的斗着嘴,渐渐觉得斗嘴没意思了,又开始斗酒,容国公珍藏的那几坛秋月白全被二人干完了。
二人也完了,都被下属扛着回了府。
马是不能再骑了,两个下属将江乘云扶到马车上,小风一吹,江乘云开始呼呼大睡起来。
到了侯府,酒意散了一些,两个下属想扶着江乘云,却被他挥开了,“不用…不用…我自己走…”
他伸出一只手指在前面比着直线,身子却越走越歪,自己的院子在东边,他却去了西边。
也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古一一的院子里,拍了拍护卫的肩膀,“把门打开…把我放进去…然后把门锁起来…”
“喏。”侯爷都发话了,他们还能不听?
江乘云回来的挺晚的,古一一都已经睡下了,被他生生给扒拉醒了。
看着自己床边睡着的醉鬼,古一一直接给了他一脚,将他从床上踢了下去,解了气,又把他扶了回来。
江乘云哭了。
像个小孩子一样抱着古一一呜呜哭泣,“为什么要不告而别?你知道这十年我有多想你么,为什么要抛弃我?”
吸鼻子的声音很长,哽咽的声音也很长,委屈和心酸的历程更长。
一下子击中了古一一的心,抱着江澄云的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嘛。”
江乘云泪眼婆娑的抬起头,像个受了无尽委屈的孩子一般望着她,“那你还会再走吗?”
古一一摇了摇头,“不会,相比于那个连个亲人都没有的现代,我更希望和你们在一起,这样除夕就不是我一个人过了,速冻的饺子真的不好吃。”
江乘云挣扎着从她怀里起来,反手古一一搂进怀里,两人同榻合衣而眠。
练武练习惯了,到了时辰就醒,江乘云动了动身子,胳膊麻的厉害,刚要抽手,发现自己怀里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低头一看。
竟然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心中的想法无比复杂,有兴奋也有激动,更有冒犯。
还有背德的刺激感。
想伸手摸一摸,又赶紧把手收了回来,古一一有起床气,如果吵醒了她,那可是会生气一整天的。
用最小的动作抽身,连鞋子都不敢穿,只敢用袜子踩地,生怕吵醒了姑奶奶。
……
“江侯今天怎么回事,今天心情貌似很好,容国公怎么挑衅他都没有接招,难不成两人暗地里求和了?”
“我看不见的,江侯明显就没有听容国公讲话,一直在傻笑。你说,是不是江侯知道了什么开心的事儿?”
“能令江侯开心的事儿,怕是只有容国公满门抄斩这一件了。”
下朝以后,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
江乘云听到了也没有当回事儿,随意找了两个还算相熟的大臣一起去酒楼里喝酒了。
喝的醉醺醺的回了府,直奔古一一的房里,第二天早晨悄悄溜走,循环往复。
“李大人,王大人,酒楼喝酒,我请客。”
两位大人连连摆手,“侯爷,您还是饶了我们俩吧,我现在听见酒这个字就头疼,一进酒楼就想吐,您找别人吧。”
江乘云也不好强迫人家的,转头看向其他大人,就连刚入职场的几位新人都连连转身,实在是跟他喝酒喝怕了。
那哪是喝酒啊?
一口菜都不吃,纯灌。
那架势就单纯的想喝醉呀。
江乘云是习武的,能受得了,可是这些大人们受不了呀。
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乐意跟江乘云喝酒,都是他请酒门的受害者。
江乘云四处寻找着,目光突然落到了容国公身上,大步上前,“听说国公爷酒量不行,也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