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嘴肿消了,看看我的伤口呢?”李新月轻声道:“我们该离开这个山洞了。”
说起来还是很害怕的。
这地儿凉爽,最喜欢的就是阴凉的地方。
“我看看。”平安上前轻轻的揭开:“嗯消肿了不少,这草药真的有用。走吧,我再采一些带回厂里,你晚上就睡我的房里。”
这话好有歧义。
“安厂长要回家,我住他那个宿舍去。”平安说道:“你别害怕。”
“有你在,我不怕。”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李总这会儿没什么可怕的。
而且,她还找到了依靠。
这就是自己认定的人了!
主动出击没什么不好意思。
他牵着自己的手走出山洞,此时太阳已经下山了,山风吹来阵阵凉爽。
他去摘草药,摘了就放在衣服荷包里。
李新月看着他俊俏的面庞很是满意,自己的审美绝对没有出问题。
他和苏敬林虽然不是亲生的父子,但是爷儿俩都长得很英俊。
不同的是,苏敬林的脸上透出来的是柔和的光芒,而这一位脸上是冷漠给人酷酷的感觉。
她喜欢这一口。
或许是上辈子太多的应酬太多的交际见得太多
,所以对那些侃侃而谈的男士却总是敬而远之。
越是能将人哄得团团转的男人越不沉稳。
他今天能哄你,明天就能哄别人。
从他们身上,她看到的更多是装逼,是虚伪。
一路上,他一直牵着自己的手,李新月很满足。
她这算是早恋吧,想到这儿抿嘴一笑。
平安感觉到她偷偷的看自己,转头正看到她的笑容,内心一片柔软。
这是他的女人了!
上辈子,连女人的边都摸着,从六岁开始被人操控,一直到十八岁被亲妈踢死,他除了要钱外就是想着怎么样才能少挨打挨骂。
他也见过控制他的男人女人调情做事,很奇怪的是,他心里没有异样的感觉升起,只是想着这样日复一日当乞丐的日子何时才是一个头,这辈子就只能这样生存下去吗?
女人是什么,在他的眼里只不过是善良一些罢了。
是的,施舍钱给他的女人占了大量分之九十九,老的少的都有,而余下的那一个男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稀缺好心人。
这辈子,他逃出了那人的魔掌,遇上了两个人,一个是相依为命的苏敬林,一个是给了他家的李
新月。
真好啊,有家有她!
“呀,平安,这是你妹妹?”陶瓷厂因为是两班倒,所以厨娘钟嫂是没离开的:“我单独经你们炒一个菜吧,之前的都吃完了。”
“好的,谢谢大嫂。”颜如玉见平安点头代他回答了。
一个原本会说话的人,硬是装了几年的哑巴,真正是难为他啊。
钟嫂炒了一个菜,然后打来两碗饭。
平安找来了勺子示意她不要用右手,而是用左手用勺子吃。然后他就挟起第一筷子菜就送到了李新月碗里,示意她吃。
李新月看平嫂在那里抹桌子心里苦笑一下,只能埋头认真的吃了起来。
或者说,她压根儿就不用抬头,因为从头到尾,她的菜都不用自己挟的,全是平安送到碗里的。
吃过饭菜,两人就回了屋子。
平安找来一个陶瓷粗碗,认真的给她捶着草药。
“每隔一段时间就换一下药。”平安道:“忘记多摘一点儿了,等会儿我再去摘点回来。”
李新月没吭声。
她觉得平安之前在食堂不说话,现在一定要说来补上。
其实,他的声音很好听的,大约是正值青春期所以带着沙哑的声
音。
敷药的时候,因为是在右手臂上,撩起衣袖总要往下掉,李新月索性又脱了半边由着他敷。
“你……”看着她坦然的样子,平安脸微微一红。
他好想说你是故意的吗?
他不敢看却又总会无意中瞄着,心里在想这是自己的,慢慢的养。
“明天我要去买衣服。”李新月道:“黄师傅来了我们一起去县里好不好?”
“好。”敷好药连忙给她穿上:“你在屋子里休息一下,我再去摘点药。”
平安的屋子是之前和苏敬林一起的,两张单人床。
这里和别的男人的房间不一样:没有汗臭味,相反还有一股薄荷香,抬头一看,窗外种了很多花,不用说,那些花盆都是出自于本厂。
屋子里衣服被子都叠得整整齐齐的,没有半点的杂乱无章。
窗前的桌子上,还有平安看的书和写的字。
翻开看时,嘴角微翘:她看中的男人果然是不同凡响。
平安虽然没读过书,但这一手字却特别的漂亮,和印刷体一般了。
李新月知道,这都是苏敬林的功劳。
从捡到他的时候起,爷儿俩除了要饭填饱肚子外最大的乐趣就是拿
了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了。
苏敬林写的也好画的也好,都堪比大师。
所以,这一手字比上过大学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