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月拿了一幅写意画问雷小熊什么价。
“拿什么钱啊,你都看见了,堆这儿呢,不值钱。”雷小熊摆了摆手:“你能看上是它的荣幸。”
这些个东西,几百上千不等,反正他觉得像那么回事就收回来放在那里,有合适的买家就丢出去。
没合适的就放在那里,古董最大的优势就是永远不要怕砸在手中,时间越久越是古董。
“不行,必须给,这是我送我爹的心意。”要不然怎么说得过去。
“说真的,新月,你给哥哥随便这么一指钱财就能来,我跟着你赚的钱不少,这幅画算什么,不用付钱。”就那两百多亩地来说吧,说是要种花,他也没当一回事儿。
结果,人硬是给整出了花样。
每天都有不少的收入,原来城里人周末的时候还认为那是一个好去处。
种花也能发,他这个大佬粗打死都想不到这样的办法的。
对李新月已经不再是佩服了,而是盲目的崇拜。
“一码归一码,我们合伙做生意是互利互惠,这东西性质都不一样的。”送人的礼不掏钱出去怎么也说不过去。
最后,雷小熊没辙,收了成本价一千二。
“你
可真大方。”一边收拾好画卷一边叹息:“送我爹他肯定都有不敢收。”
这是一幅清中期的写意画,虽然对现在的市场价不熟,但是多年后她在一个客户的拍卖会上见过的,拍卖价是十九万八。
李总突然间有点好奇,这幅画现在被自己送给了苏敬林,以后拍卖这幅画的情况当不会再出现了吧?
是啊,一点也改变了,看来正如佛家所言一切都是命运一切都是天定。
你所有遇见的人都注定是你应该遇见的人。
遇不见了就说明没缘份。
就像这幅画,上辈子遇见了是在拍卖会上,这会儿变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我送这幅给苏老师如何?”雷小熊拿起了幅仕女图问。
都送画啊,可不可以改一样?
见颜如玉沉思,雷小熊也反应过来了,送礼也不能撞衫雷同。
“要不,我送这个?”从玻柜里抱出一个青花瓷。
“你舍得?”见他抱着花瓶李新月吓了一跳,其实她进来的第一眼就看中那花瓶的,想着实在是有些昂贵她到底没敢口。
再一个,对陶瓷这些玩意儿李总有点怵。
怎么说呢,玉石翡翠这些玩意儿儿还好保存,可
以传给后代子孙。
字画这些虽然是娇气,保存得当也是完全可以的。
独有陶瓷,玩的就是心跳,一个不好就会鸡飞蛋打人财两空。
“算了,你别送这个了。”李新月想到了一件事,家里有妞妞,虽然是女孩子也难免会淘气不小心,这要是将这个花瓶给摔了碎了,后果不敢想象,苏敬林非得心疼死:“另外换一样吧。”
李新月看向旁边的一个砚台。
“那个不错。”苏敬林自己也在写字画画,这砚台一是古董却又很适用。
“没事儿,这花瓶我买了些时候了,放着也是放着,出手又没有人接手,送给苏老师他应该会喜欢。”青花瓷在圈业那可是很出名的,人玩的是心情愉快,他现在也慢慢的学着玩。
就是每找到一件价格再高都觉得低了点都舍不得卖。
“我知道你舍得,只是我觉得放我爹那边怕引起灾难。”李新月苦笑道:“妞妞还是孩子,这要是失手打碎了会心疼的。”
苏敬林与雷小熊是完全不一样的。
雷小熊是收藏是倒卖,哪怕他不经意也会单独锁在一个屋子里面。
而苏敬林则是欣赏是把玩,锁在柜子里算怎
么回事?
他会摆放出来,或客厅或书房,没准儿宁静月还给插上几株花呢。
所以,这个风险是完全可能的。
“我明白了。”雷小熊认同这个观点。
就像他的熊儿子不也失手给打掉一个碗吗?
那碗是他刚花了高价回来的青花瓷的碗,那可是青三代,款色明快色泽艳丽,当时淘到后就觉得自己捡到了宝,放在桌上好好欣赏。
从幼儿园接了他回来时忘记收好,小子看见了就端来玩。
“你在干什么?”雷小熊看见了连忙喊:“放下,快放下!”
“呯”的一声,就因为他的喊声大了一点将儿子给吓着了,钱瞬间就成了碎片。
他的心啊,一片洼凉。
倒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那个碗。
“我就说嘛。”真是个败家孩子,听说雷小熊的惨痛教训之后李总的心也跟着抽痛:“这个玩意儿太金贵了。”
摔了一个心疼肉也疼啊。
雷小熊讪笑,他就算是一个散财童子将钱看得很轻,但是因为一声吼让儿子给败掉一笔还是有点感觉的。
苏敬林今天是真的很高兴,五十岁知天命,前面的日子他都是混混沌沌的。
但是,往后余生,
他有了心爱的妻子,有了两个女儿还有一个儿子,这也算是人生圆满,是一件幸福的事了。
就在今天还接到了苏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