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李新月一个电话到了装饰公司那边。
“商场还有一个月左右就完工了。”接电话的是王大雨:“新月,离过年还早,其他还有业务吗?大家伙儿都想再挣点钱。”
“有的,二舅,你是木匠,大舅是泥水匠对吧?”李新月想要再确认一下:“你们谁会修房?”
“这孩子,修房子谁不会,我和你大舅家的房子不就是自己修的?”王大雨没搞明白,好端端的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我的意思是谁会设计计算用料什么的。”李新月将砖厂的情况和盘托出:“我们需要自己搞一个建筑公司了,这样砖厂还不会被人掐脖子。”
同时也算是还点颜色给李卫东,让他知道北隆称王称霸行不通。
他有一个老丈人在县国土局,而自己也有干爹的关系打招呼,这算是势均力敌了。
但是没有建筑公司就不行,在谈业务的时候直接就将这笔生意给夺了。
对方哪怕少五厘钱呢,少赚也是赚。
而自己吃亏在压根儿不知道就能将业务拱手让人。
“不懂。”王大雨的话干脆利落,修房哪有这么多事,砌砖谁不会。
“好吧,我找人
。”李新月将电话挂到了苏敬林那里,打通之后她才觉得自己真是蠢得可以。
苏敬林不就是教设计方面的吗,建筑工程这一块他比谁都懂。
“我懂,便是没那么多精力去做。”宁静月怀孕快要生产了,他现在全副心思都在家庭上了。
如果可以,他连去学校上课都不愿意去。
这一大把年纪了才能看到一点骨血,他能不激动。
“我给你推荐一个人。”苏敬林想了想:“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只是他性格有些不好,看你们能不能谈得拢。”
李新月挂了电话就往a地冲。
只有将这个姓余的教授说动了,建筑公司干不赢李卫东才是怪事。
“余教授是这方面的专家,也是因为身体原因早早的退了。”苏敬林带着她往a地大学家属区走:“他一辈子没有成家,无儿无女,有哮喘,每到冬春季就发作得厉害,全靠吃药过日子,所以日子相对过得有些难。”
这人脾气也古怪,还不接受别人的同情。
哪怕是朋友之间的支助他也不会要的,他说他有自己的原则。
李新月在小区门口买了一提的梨子,一梨的葡萄。
“你这孩子人
情事故上比我都懂。”苏敬林见她买礼物笑了笑。
他是真的没想到这一遭。
“我是晚辈空手上门不礼貌。”李新月笑道:“爹,你不同,你们是好朋友就没必要搞得这么生疏了,记住了就买,记不住就算了,反正买了也是大家一起吃。”
苏敬林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不过事实上,他们相见的时候就是谈论问题,谁会记得买水果吃。
在吃这一方面,男人和女人是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余教授住在七楼?”李新月皱眉,都说有哮喘,平地走路都难受,还要爬七楼,这不是遭罪吗?
“是的,这是学校分的房,他曾经感慨过一句,说他经常像住在监狱里一般,只能低头看着窗外,不敢下楼。”上楼对他来说就是一种考验。
当然,对腿脚不方便的苏敬林也是一样的。
李新月劝他不要上去,就在下面等。
但是苏敬林不同意,他认为自己走比老友走要好上十倍。
知道自己在楼下没上去,老友肯定会不顾一切的下楼。
上楼来也会成为他的负担。
他宁愿一步步跳上七楼,也不想给老友带来麻烦。
李总想,如果他接
受了自己的聘请,一定给弄个小院给他住。
对就像干爹他们家的那样,将那隔壁的买下来。
苏敬林敲门,门开了,还没开口说话,对方就咳嗽连连。
“这是又犯病了?”苏敬林一见就着急的问。
“咳咳咳……”余教授只有点头的份,用手指了指这客厅里的沙发示意他们坐。
良久,才缓过劲儿来,不过也是咳得满脸通红了。
“怎么上来了,你腿没事儿吧?”余教授又调头问:“这姑娘是谁,你的学生?”
“我大女儿,早说带来拜访一下你的,一直不凑巧。”苏敬林介绍道。
“得了,你是有大女儿小女儿的人,比我这个孤寡老头强十倍百倍了。”说着又咳嗽起来了。
“你听听这话?”苏敬林哭笑不得:“你这是要生气了,气性大咳得更厉害。我又不是带着孩子来显摆,是她有事相求。”
余教授惊讶了,这小姑娘救自己干什么呢?
“余教授,是这样的,我听爹说您在这方面是专家是权威……”李新月也不篼圈子,只不过将办建筑公司的人说成是她舅舅。
“我走不动,你老子应该知道,没法出a地。”余教
授显得有些颓废:“这辈子,就只能困死在这个牢笼里。”
说完又狠命的咳嗽起来。
看来他一激动就摆脱不了咳嗽的命运。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