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月点了点头。
所以,那个万立夏这顿打真的是活该。
比拳头,苏平安的更硬;比关系,谁没有啊,也是硬上加硬的。
那里面的谈判进行得如何了?
二人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何乡长皱眉。
“平安,新月,来坐。”安厂长连忙让她们坐下来:“这是何乡长。”
“我们只是站累了进来坐坐,喝口水,你们继续。”管你是什么东西,苏平安没兴趣去搭理:“媳妇儿,喝水。”
李新月一声不响的端起了茶杯,趁着喝茶的机会瞄了一眼何乡长,呵呵,脸色很糗。
所以说,人啊,一定要有本事。
你想欺负人,得,老子打回去而且还占着理。
讲文说武咱都不虚。
“安厂长,我们说正事儿让两个外人坐在这里不合适。”
“何乡长有所不知,这厂就是平安的爹苏敬林当初包下来妥托给我管理的。”安厂长道:“这厂,他们也可全权处理,何乡长的意思是让我们让出这个厂,这事儿做不得主,他们倒是可以。”
“噢?”
何乡长看了一眼万八,心道这后面有后台呀,你怎么没告诉我?
“是的,只是我爹这些年忙得很,没空管理。”
苏平安这才放下茶杯:“安伯伯,这是怎么回事儿?”
“是这样的,村里最近几个月说我们占了他们的地,影响了耕种,要让我们搬出去。”安厂长演戏。
“搬也不是不可以。”苏平安道:“我记得当初是签了合同的,一签是三十年对吧?那就搬吧,只是,这合同上的违约金,明天你就让何乡长一次性结清,这搬家也是要费用的,正好可以填补了这个缺。”
什么?
何乡长没回过神。
万八却是兴奋了!
他们同意搬家了。
“安伯伯,我这次回来,我爹让我要好好感谢您的辛苦,我请您去镇上喝酒吧。”苏平安道:“不过,您这边有车子吗?”
“厂里有一个送货的货车,倒是可以坐三个人。”
安厂长心想是去看燕子山的地吧。
“那行,我们走。”苏平安牵了李新月的手:“安伯伯,快点儿,我饿了。”
安厂长连招呼都不和何乡长打一个就跟着走了。
“这……?”何乡长气得满脸通红,他什么时候被人这么下过脸?
就算是乡下,也没有客人还在主人就走了的道理。
“万八,你给我说说,这陶瓷厂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何乡
长心里有点发毛。
再想着小严的态度,心里一个咯噔,他不会这么倒霉吧?
“安厂长就是当年老碗厂的厂长,垮了,然后将厂子以每年三千块的承包费转给了苏敬林。”
“苏敬林又是谁?”这是个关键人物!
“一个瘸子,会做陶会画画,在这之后生产的花盆上什么的手艺都是他教的。”
“他人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万八回答得特别干脆。
“乡长,二叔,我在车间做活儿的时候听说是在京城教书,是个什么授?”万立夏连忙回答。
“教授?”何乡长一拍脑门!
完蛋了,他怎么这么蠢,就信了万八这个王八,以为陶瓷厂是真的没有背景的一个私人厂子而已。
“对,就是这种。”万立夏道:“不过,他已经有好多年没出现过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肯定是不管了。”
放着这么一个生意很好的厂说不管就不管,那不是他懒,是他有!
他任性!
所以,这事儿他被坑了。
“让我说你们什么好?”何乡长气得热血往脑门上冲:“你们这是给我捅篓子了,你们害死我了,你们知不知道!”
身为一乡之长,他的出现并没
有让这些人害怕紧张,而是漠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人家压根儿不鸟你,没将你放在眼里。
不将他放在眼里的是什么人?
肯定是本事比你大的人啊!
他真是气死了。
直接站起身拂袖而去!
“二叔?”万立夏有点摸不着头脑:“二叔,我有腿我的手,好疼。”
“赶紧的送医院。”万八这才想起这个人:“你也真是的,怎么这么鲁莽,你做做样子就得了,非要砸下去,现在好了将自己砸进去了吧,你看看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当年想方设法塞他进厂子里去,就是让他做卧底的,想偷学了技术什么的。
结果,他上夜班偷偷喝酒被开除……
所以,这是猪一样的队友。
“乡长,这事儿?”回程的路上,身边的办事员小声的问。
“这事儿麻烦大了。”何乡长一个头两个大:“直接去镇上派出所。”
去派出所干什么?
镇上派出所里,古所长还没来得及过问这事儿。
就见小严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就有要事禀报。
“你咋成这德行了?”
“古所,我是急着回来告诉你……”按着桌子喘了两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