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吃了啊,那么好的土鸡,你没吃?”沈玲回答,“我跟你说过,有一天笑面虎会请你吃鸡的。”
“不是,沈玲,你疯了吗?这鸡你还真的吃了,你赶紧去医院看看。”欧阳俏一脸紧张。
“我好好的去医院看啥?”
“你吃了有毒的鸡,你就不怕食物中毒?”
“我这不好好的吗?我中什么毒。要中毒不早中毒了,还能到这个时候?对了,你的鸡呢?”
“我都没提回去,扔路边的垃圾桶了。”欧阳俏双手一摊,“我可不敢吃那种毒鸡,我还得留着性命喝粥呢。”
“唉,早知道你不吃送给我嘛,我娃儿可喜欢吃了。”沈玲一拍大腿,“多香的鸡啊,居然让你给扔了,你就是暴敛天物。”
欧阳俏疑惑地看着沈玲,这不对啊。理论上来说,越年轻的人对生活品质要求越高。要说笑面虎是从那个艰难困苦的年代过来的人,舍不得扔一只瘟鸡情还能理解,可沈玲不仅年轻,大小也是个老板,炒了瘟鸡还给娃儿吃,咋那么大的胆子呢?
不对,这里面有猫腻。之前沈玲是说过有一天笑面虎会请她吃鸡。她又不是神仙,她怎么知道笑面虎会请她吃鸡,请她吃瘟鸡。
莫非?欧阳俏琢磨着,可又琢磨不出一个字丑寅卯来。眼珠子盯着沈玲,一动不动。
“你看着我干嘛?不认识吗?还是因为我今天长得格外漂亮?”瞅着看着欧阳俏一脸地傻相,沈玲问道。
“莫非?”
“莫非啥?”
“莫非笑面虎家的鸡和你有关?”欧阳俏还是没忍住好奇。
“这话可不敢乱说的啊。”沈玲压低了声音道:“这要是传出去了,咱在寡妇街就不用混了。”
“我知道,我只是好奇。”
“你好奇?我还好奇呢,你有证据吗?”沈玲一脸坏笑。
“我没有证据。我只是在想,你怎么敢吃那个瘟鸡的。”
“瘟鸡?你怎么知道那是瘟鸡?”
“都要死了,不是瘟鸡是啥?”欧阳俏是真服了,吃了瘟鸡的沈玲,怎么那么淡定。
“照你这个说法,那喝酒喝醉了的人,就是要死了?”沈玲反问欧阳俏,一脸的玩世不恭。
“这和喝醉酒的人有什么关系?”欧阳俏更回糊涂了。
“和醉酒的是没有关系的,但是你写小说可以这样子写:店主被鸡烦得实在是忍无可忍,可又不敢把鸡怎么样,主要是不敢得罪鸡的主人。也不是不敢得罪鸡的主人,主要还是心疼钱。因为几只鸡引来一场血雨腥风,然后破一大笔财,实在是不划算。那就只能智取了。比如,给鸡喂上一些白酒泡过的炒米,鸡吃了自然就醉了,再找个人骑辆破车子装作来偷鸡,让鸡的主人以为鸡被惦记上了,为了鸡不受损失,鸡主人只能忍痛割鸡了。”
“原来是那么回事啊!”欧阳俏叫道。
“怎么回事?小说而已,当不得真,你说话小声点。”沈玲提醒欧阳俏。
“小说个屁啊小说,你不早说,害我浪费了一只鸡,却还欠着笑面虎一个人情。”欧阳俏一脸懊恼。
“都说了拿回去吃了,你还要扔了,怪谁?自己脑子不开窍。”沈玲讥讽道。
“当时你还不是怕兮兮地问能不能吃?”
“哦,我不装像一点,笑面虎怀疑我怎么办?傻叉。”
“哼,奥斯卡欠你一个小金人。”
“那可不?”沈玲一脸傲娇,旋即话锋一转:“不就一只鸡吗?燕子那又不是没得卖,改天我请你们去吃大缸炖鹅。”
“这还差不多。”欧阳俏笑,“本来就得庆祝一把。”
一般的人说改天,那就不知道是哪天了。没想到沈玲说的改天,很快就来了。
“走,叫上燕子,今天我们一去吃大缸炖鹅。”欧阳俏躲在店里忙着敲键盘的时候,沈玲进来了。
“真去?”
“假去怎么去?灵魂出窍吗?”
“那就去吧,就我们仨?”
“那当然就我们仨了,又不是家宴,难不成还得拖儿带女啊!男人就更不行了。你说好好儿的吃个饭,带上男人,那还能尽兴么?”
“行。”
欧阳俏答应得爽快,她也不喜欢去吃饭带着老公孩子。人家男人在外有啥事,也不会都想着女人啊。
接到欧阳俏的电话,燕子有些惊奇:“去吃大缸炖鹅?有什么好事?”
“没啥好事就不吃饭了?沈玲高兴请客,咱去吃就对了,管他有什么事。就你一个人哈,别带男人和孩子,沈玲说她车坐不下那么多人。”欧阳俏交待。
“好嘞。”燕子很是高兴。
上次去吃大缸炖鹅,是欧阳俏请客,也是燕子第一次吃到大缸炖鹅。炖鹅好吃,但太贵了,不是她和顾城消费得起的。
那天是欧阳俏的生日,乔中明压根不记得,欧阳俏也懒得提。因为头一年过生日欧阳俏说了一嘴,抱怨老公一点表示都没有。乔中明一点也不耐烦,说你要啥礼物,直接去买就行了。整那么曲里八拐的,多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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