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本身就是我家相公做的不对,小女子愿意归还先生的马,然后赔罪!”花一舟又是拱手一拜,不等李仁说什么,就抬头向着寨门上的田虎看去:
“大当家!送马的事情,就当做是我夫君的一句空言,日后必定寻来好马,献给大当家!”
田虎当然不能坐视煮熟了鸭子飞走,当下哈哈大笑一声,遥遥一指耶律子骁:“还未请教这位先生高名大姓?”
耶律子骁冷哼一声,不过却也拱手道:“劳烦大当家的开尊口,区区在下李子骁!”
田虎故作惊讶道:“不曾想是西夏国姓,快请如我山寨中来,尊客远道而来,若是不备上美酒,未免显得我魏梁寨不懂的待客之道!”
耶律子骁迟疑片刻,仰头问道:“那我的马呢?”
田虎心中暗道此人可真不识趣,但却还是淡淡一笑:“我看李老哥也不是一般人,这贩马的声音,也不是那么好做的,一旦被西夏国得知先生贩卖没有阉割过的好马给汉人,恐怕是要掉脑袋的。”
随即,田虎打量着耶律子骁逐渐变得发黑的脸色,得意一笑:“今日我魏梁寨从新排座论次,李老哥你拳脚功夫不错,何不进来我魏梁寨中,
上擂台比试一番,只要赢了,魏梁寨中自然就有你一把交椅的位置。
这比你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做贩马生意,不知道要好处多少倍?更加省去了奔波劳累之苦,李老哥你说是也不是啊!”
“这……”耶律子骁脸上露出沉吟之色来,片刻后凝重的点头:“成!不过我事先说好了,这几匹马都是好马,我如山寨以后,需要交给我来看管,至多几年时间,我就能培育出下一批良种马来!”
“哈哈……”田虎心中这个开心啊,不到一日时间,先是招揽到了黄飞鸿,然后又遇到这个脑袋不开窍,只想着养马的西夏人。
那马儿可是神驹,若真是能培育出来……
一想到魏梁寨山后,能出现百马奔走的场景,田虎心中就乐呵不已。
这等未曾经过阉割的马,若是卖给宋军,毫不夸张的说,千金难求!
宋辽、宋西夏之间,彼此都有马市,可无论是辽国还是西夏,卖给宋人的马,全部都是阉割过的公马……
这种令人无语的行为,一度让宋军缺马缺到发疯的地步。
而且这种困境,至今还未曾改变过。
此刻田虎看耶律子骁的眼神,俨然如同看一座人形移动金山……
至于黄飞鸿……他眼里除了那么一丝忌惮之外,同样也有欣赏之色,微微看了一眼寨门下的花一舟,再悄无声息的看一眼自己身边的黄飞凤和黄飞龙两人。
这……可都是牵制黄飞鸿的好东西啊!
“这个自然!我们山寨中都是些粗汉,哪里懂得什么养马的法子?你只管放开手干!”田虎一点都不含糊的画饼,旋即话锋一转:“不过,你既然已经入我山寨,和黄兄弟的恩怨,也就一笔勾销如何?”
“哼——”耶律子骁冷哼一声,瞪了一眼李仁:“只要他日后不来招惹我就行,否则,可休要怪老夫的刀不留情。”
李仁长笑一声,怒目提剑:“老贼!我岂会怕你?有胆擂台上见,我非要打你个筋断骨折不可!”
“好!谁怕谁!”耶律子骁不甘示弱的说道。
田虎见两人势如水火,不由得心中暗喜,面上却不免做出些和事老的模样来,站在寨门楼头上挥挥手,豪迈一笑:“都是自家兄弟,还计较这些做什么?擂台比武都要开始了,两位兄弟随我一同过去如何?”
李仁冷哼一声,拱手道:“一切都听凭大当家的吩咐。”
耶律子骁表现的很是不乐意,可却还是
拱了拱手:“请!”
耶律长安心中忽然感不妙,如果李仁真的和耶律长安在擂台上相遇,那……
她微微看了一眼转身要走的田虎,快步上前,浑身酒气迎风而起。
田虎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耶律长安忙道:“大当家,我兄妹几人新来魏梁寨,要是我大哥和这老匹夫正是在擂台上相遇,恐怕会出人命,到时候还请大当家帮扶一把。”
田虎盯着耶律长安精致的面孔,眼底深处闪过一丝贪、欲,忍不住笑道:“飞凤妹子放心,我看你大哥武功远在这李子骁之上。”
“毕竟是我兄妹偷了人家的马,心里有愧,如果再伤人的话,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黄飞凤一脸无奈道:“家兄行事向来鲁莽,只凭借着自己那一身武功,不怕天不怕地,还需要大掌柜多多担待!”
抬起头来的时候,耶律长安见得田虎正一脸笑眯眯的盯着自己脸上看,心里厌恶的要死,脸上却做出一副羞答答的表情来。
田虎见了这模样,浑身上下都抖了一下:“好!好!好说!有凤妹子这句话,本寨主自然不会计较那么多,你大哥的事情姑且放在我身上,保管他不会在擂台上遇到李子骁!”
看到田虎这幅模样,耶律长安心中悄然一冷,暗自语道:“这个田虎……怎么看起来胸无城府?还是我等密谋的事情已经被他发现?他才故意露出这样一幅模样来?
应该不可能,我们的事情很隐秘,而且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