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又是重重的砸在地上,随后则是一只脚,踩踏在了王桃花的后背上,王桃花只感觉像是有一座山压在了自己身上一样,令她不能动弹分毫,甚至与喘气呼吸都显得十分吃力。
仇琼英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从地上爬起上来的王舜臣等人,眼眸深处难以掩饰的鄙夷之情生出,叱骂了一句:
“废物!”
王舜臣等人一个个低头,不敢说话。
李仁伸手摸了摸王舜臣胸口被砸进去的护心镜,竟然都显得很是烫手,足可见王桃花方才那一巴掌落下,力量有多强了。
可就算是再强,遇到仇琼英也一样不够看。
至于那个被他撞飞的侍卫,手肘都直接脱臼了,李仁挥了挥手,让人抬下去接骨。
“上去按住。”李仁挥了下手,王舜臣这才青红着脸,领着人走了过来,死死地按住王桃花。
仇琼英轻哼了一声,这才把脚挪开。
王桃花顿时挣扎起来,王舜臣等人几乎都差点按不住。
这一幕又惹得仇琼英皱眉,就差点没有直接再说一句废物了,
“主公!主公!可以给属下松开了吗?”被五花大绑的刀疤脸有些惊慌失措的嚷道。
仇琼英见状,伸手从一个侍卫腰间捡起一口钢刀,只见得刀光一闪,那侍卫身上困着的绳索也就随即断开。
王桃花看到这一幕,眼眶欲
裂,嘶声道:“人皮面具!你诓我!”
那侍卫笑了笑,伸手在自己脸侧下边用力地搓了几下,一张人皮面具就被他揭了下来,这人随即把头发挽起,退到了李仁身边站着。
“没想到吧,随便一张人皮面具,就把你所有的东西都诈出来,我只真的没有想到,你一个普通人,竟然能有这样的身手,着实令人意外啊。”
“我本就速求一死,君侯现而今已经达成目的,为何还不杀我?”王桃花双目紧闭,但是右手和仇琼英对了一拳,骨头都露出来,依旧是疼得面孔略带狰狞之色,让她想要做出那种视死如归的神情都没法做到。
李仁坐了下来,看了一眼身后被仇琼英撞碎的墙壁,还有仇琼英满脸的泥土灰,便打算快问。
“以你的身手,当初在广济河边上,出其不意之下,杀掉我并不难,为何那个时候你要假装自己不会武功?”
“此外,你这样的身手,虽说正面和荆王手底下的人死磕不一定能打的赢,但是逃命却还不在话下,为何我留给你这么多的时间,你不趁机逃走?”
“因为你灭了西夏国,所以我不选择杀你。”王桃花这话令李仁微微一愣。
“哦?我素来是一个好奇之人。”李仁端起茶来,正要喝的时候,才发现里边已经落满了泥灰,也就随手放下。
“我父亲王成,元丰年间北伐战死西夏,但他因为贻误战机,虽然战死了,可照样被问罪,我一家人全部沦落教坊司。
我那个时候从教坊司杀了人,逃了出来,遭遇官府追捕,也是在这个时候,荆王出手救下我。
我家世代都是武人出生,我叔父王昇更是东京城中有名的武师,他儿子王进,乃是东京城中禁军教头,君侯若是不信我言,可差人去打听一下,可有这个叫做王进的人。
所以,你灭了西夏,算是为我报了杀父之仇,我虽然听命于荆王,但却不是不懂的大义之人。”
五路大军北伐西夏,李宪这个一路军主将打了胜仗都被贬官问责,就更加不用说其他的小将有多惨了。
李仁琢磨了一会儿,不等他说话,按着王桃花的王舜臣就已经抬头道:“主公,那个王进我见过,他这一次跟随兵部侍郎杨大人一并护送御医过来,眼下就在合蔡镇。”
“哦?”李仁琢磨了一下:“这倒是有些巧了,传唤王进过来,问问他可认得自己这个堂姐。”
王桃花闻言,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君侯可否体恤将死之人内心痛苦?”
李仁闻言,挥了一下手:“琼儿把她捆起来,躺在床上,盖上被褥,就说是我府中婢女,除此之外不要多言。”
王桃花大颗大颗的眼泪滚了出来,
绝望的嚷道:“君侯是要迁怒我叔父一家老小吗?”
“我没那个闲心。”李仁眸光转动了一下:“只是要确认你的身份而已,还有,你断掉的手,我可以帮你治好。”
王桃花闭上了眼睛,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紧闭的眼睛皮下冒了出来,似乎已经认命了一样,或许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堂弟吧。
王进很快就来了,长得浓眉大眼,三粗五大,看起来就很是威猛。
李仁在房间里看了一眼被捆起来的王桃花,笑了笑,伸手按在她被王舜臣粗手粗脚包裹起来的断手上。
只是片刻时间后,王桃花感到自己的断手一阵温热,隐约之间她还听到了一声咔擦的响声。
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下一刻,却发现自己的手长好了!
而那一声咔擦的声音,正是骨头对接起来时候发出的响声!
“你!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法?”王桃花脸色陡然一变。
李仁却有些失落的闭上了眼睛,他是真的觉得无奈,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