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新二团的战士早已经没了之前的情绪,反而对自己的团长钦佩无比。啥时候打过这么爽的仗啊。
这批鬼子一看就不一般,可己方就是能摁着头地打。好比打游戏,自己运营操作都碾压对方,可偏偏对方还有那么些手法,不是完全的人机。
于是乎,打得就更加地爽了。就像李云龙说的,打得就是他精锐!
“省点子弹!慢着点打。”孔捷一拍二营长的脑袋,笑着骂道:“万一你把鱼饵打死了,待会儿咱们新二团吃不到肉,你赔啊。”
“嘿嘿,这不是手头有些痒嘛,团长,你别说,这伙鬼子的本事还真不赖。虽然咱们没用全力,但是打成这样,一路追来居然阵型一点没散。”
一营长有些感慨,从最初照面先被迫击炮机枪招呼了一通,随后又是手榴弹招呼。之后硬顶着高打低的地势差硬是撤了出来,之后一路追一路伏击,居然硬是没打散建制。
“再厉害,也终究是栽在我孔捷手里了。”孔捷似笑又似咬牙切齿恶狠狠低说道。有句话他不方便当着新二团的战士说,那便是:我孔捷终于替咱们老独立团的兄弟报仇了!
突突突,孔捷身先士卒,追了一阵之后,见已经将对方追到了预定路线,大声喊道:
“告诉弟兄们,不要追得太紧,敌人的枪法可是不赖,别栽在最后关头喽。”
好似发泄一般地喊完之后,又叫过通讯兵,说道:“回去给旅长发报,就说新二团已经按照计划将山本那狗日的赶进渔网里了。”
......
旅长此时坐在板凳上,眼睛盯紧了地图。
自己这次可是将总部都压上去去了,别说出了什么岔子,哪怕是这次的收益没达到预期自己也无法接受。
说白了,这次的计划很多都建立在推测之上,一环扣一环,像是戏文里的一般,提前就将敌人谋划定了。稍有一个不注意,就是全盘崩坏的局面。
说实话,此时此刻的旅长竟有了几分后悔的感觉。
这并非是旅长不够坚定,只是作为大规模战役的负责人,压力实在难以与人述说。
在历史上,许许多多的名将都是如此,有的整晚整晚睡不着,有的需要用镇静剂才能让自己勉强放松,有的甚至压力大到要到前线进行自杀式的视察。
说白了,历史上十个名将里面有九个半的脾气都大,为什么?只是单纯地军队里面作风硬?当然是压力所致,情绪已经无法自制。
好比三国中在淮南平叛时,司马师不需要做别的,只要能安安稳稳地在被子里继续爬着已经胜过许多人了。
面对数个战场,数十个兵团,成百上千的讯息,上万人的生死。此时此刻能静静地待在作战室里,面若寻常地处理掉各方讯息和情报,已经可以称得上一句名将了。
“旅长,新二团电话说,已经成功阻击山本一木,并将山本一木的载具摧毁,同时按照计划一路追击山本一木,山本一木此时正在向平安县逃窜。”
“好!”
旅长嗖得一声站起。
“其他部队有什么动向,那些和咱们唱戏的鬼子们有没有其余的动作?”旅长知道,山本特战队的队伍内是有通讯设备的,如果和后方通气,那些之前派出来唱戏的日军可能有其他变化,就需要按原定计划做出妥当安排,以免影响之后的战局。
“暂时还没有消息。”
“好,继续和各部队保持联系。”
旅长此刻有些激动,不由地走来走去。
战局到了此时此刻,已经算得上成功了一半,围点打援,围点打援,此时此刻围点已经是基本成功,就差打援了。
当时在推测时,能够成功打援的前提只有一个,那便是这个山本一木真的得到莜冢义男的重视。这个说时候,旅长已经不担心这一点了,因为从之前的战局来看,如果不重视这个特战队的话,那么是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的,而且还派了这么多部队来打辅助。
只是,旅长知道,计划毕竟是计划,保不齐出什么预设不到的变故。
旅长不住地来回踱步,不断地思索着各种可能。
比如莜冢义男重视山本一木,但军人考虑问题很多时候并不能随心意而定。莜冢义男能够坐到华北司令官这个位置,肯定有其独到之处,必须料敌从宽!
比如之前推测中只是简单地说了,敌人不可能直接将派出去的部队原路撤回防御,因为已经和己方形成对峙,简单的撤退会让己方衔尾而击。但是如果敌人靠着机械化的优势硬要甩开己方打时间差呢?如果对方一边阻击一边支援平安县呢?
看着地图,不断地勾勾画画,在脑海中演变着各种战局。之前和廖峰做战事推演,没办法预测敌人到底会派多少部队打掩护,这个时候战局已经清晰,可以尝试着准备一些预案。
又过了数个小时,通讯兵再度回报。
“旅长,平安县前沿指挥所传来消息,说已经看到山本一木进入到平安县城之中。说鱼饵已经入网,请求下一步指示。”
旅长啪得一声抚掌道:“好,告诉廖峰和李云龙,好好利用这个鱼饵。要知道,这个鱼饵可是老子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