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世界尽头,一家孤独的酒馆静静地坐落在一片荒芜的土地上,周围是无尽的沙漠和陡峭的山脉。
这家酒馆的外观十分简陋,只是用粗糙的木材和石头搭建而成,不过,却给人一种古朴而神秘的感觉。
酒馆的门口挂着一块破旧的招牌,上面写着“悲悼怜人欢迎光临,假面愚者不得入内”。
“假面愚者不得入内?”
带着好奇走进酒馆,你会发现里面的每一个人都“自称”是悲悼怜人。
至于为什么是自称?很简单。
一副面具,便是愚者在世界尽头的酒馆集结时的入场凭证。它们质地厚重且色彩艳丽,笑容狂妄却笔触内敛,等待着每份纵情的捉弄——尽管,每一副面具都是从悲悼怜人的船上偷来的。
另外,这里的装修也很简单,只有几张木头桌子和椅子,以及一个长长的吧台。
吧台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酒瓶,有些瓶子上还贴着奇怪的标签。
显然,这座酒馆的座位不多,装潢也很简陋,俨然一副小作坊的做派。
但,那也无妨,座位不重要,美酒也不重要,甚至,这座酒馆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到这座酒馆喝酒的客人。
这家酒馆虽然比较偏远,甚至可以说是颇为荒凉,却备受来自星海的旅人喜爱。
据一位知情人士透露,这是酒馆的老板萨德(随便取的,sad)特意弄的。
他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酒馆营业的无数琥珀纪里,他总是默默地坐在吧台后面,用苍老的双眸默默注视着来来往往的客人。偶尔,他也会和客人聊上几句。
……
就在一周前,一位昵称为“烟花该从哪边看”的热心导演为这座酒馆的客人献上了一场十分有趣的演出。
她扮作一位著名歌手的模样,在盛会之星寻找着钟表匠的遗产。
就像往常由她导演的戏剧一样,一切都是那么顺利。
顺利地捉弄了一位孔雀般的公司使节,顺利地嘲笑了一位头戴鸡翅膀的家族领袖,顺利地为一位身着银甲的骑士指引前行的道路,顺利地……
从一开始的平静开场,到逐渐揭示出的不为人知的秘密……
花导精心准备的戏剧可谓是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引得酒馆的一众客人连连欢呼。
直到,她遇见了两位巡海游侠……
而在多米尼克斯与太一的残臂接触的那一刹,酒杯中突然漾起混沌不清的波纹——一枚金元宝凿出一道漆黑的小坑。
愚者们对着那图案争吵了三天三夜,也没能争出个所以然来。
萨德很清楚,酒馆里的一众愚者都知道那图案的意思是星际和平公司要出事了。但对愚者来说,那又怎样?
乐子,是一定要去找的!
但在找公司的乐子之前,先在酒馆里找点乐子也未尝不可。
所以,他们借着争吵的名义,互相揪着对方的辫子不放,宣泄着欢愉的乐趣。
于是,三天三夜过去了。
从花火那里得知阴司阁阁主还有不到二十四个系统时就会抵达庇尔波因特后,萨德看不下去了。
他随意地从抽屉里拿出一副从悲悼怜人那里“借”来的面具戴在脸上,轻笑道。
“朋友们,我有了一个绝妙的点子!”
闻言,一众尚在争吵的愚者突然安静了下来。
毕竟,他们都清楚,酒馆的老板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活了一千多个琥珀纪,见证了无数派系的兴衰。
当然,对愚者来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当萨德说出这句话时,这个绝妙的点子一定能获得酒馆所有愚者的一致同意。
例如,无尽岁月以前,「繁育」和「贪饕」打得火热时,酒馆的愚者却只是醉心于研究如何用虫子泡酒。
“别喝了,去帮助众神!”
于是,萨德力排众议,带着一众愚者劫持了悲悼怜人的贡多拉,捎上了一众热心人士前去帮助众神。
而在贡多拉航行至旅途终点时,船上便只剩下一众热心人士。愚者?不见踪影。
(注:贡多拉,悲悼怜人用来进行星际航行的飞船。
众所周知,凡人无法穿过星系之间的壁垒,唯有星神及获得星神赐福的凡人才能跨越无尽星系。所以,贡多拉疑似是阿哈赐给悲悼怜人的飞船。
如此,即使不借助开拓的银轨,他们也能穿梭无尽星系,宣扬反欢愉的曲调。)
有人说,萨德是一位天生的愚者;也有人说,萨德其实是阿哈的化身。
甚至有传言称,阿哈就是在得到萨德的启示后才登临欢愉之主的位置。
“不信?你好好想想,全宇宙最聪明的机械脑袋是不是一个老头造出来的?”宣扬这道传言的假面愚者如是说。
……
“什么点子?”一位假面愚者忍不住好奇,问道。
刚从罗浮回来不久、将放生帮耍得团团转的钟珊轻笑道。
“还记得么?头儿的上一个点子。”
在雅利洛—6投资了以太战线、来自艾普瑟隆的假面富商,乔瓦尼应道。
“当然,一场别开生面的扮演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