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牧民商贩在四周围观,与我交易的摊贩是个老人,自称史五!”
史五!
听到这个名字,帐篷之中众人议论纷纷,很显然,这个名字背后肯定代表着什么,安江顺心中不由得感慨自己的好运气,出去随便买个东西也能遇到大人物?
“轧荤山,你确定与你交易的人叫做史五?”安延偃再次问到。
安江顺肯定的点点头说到:“没错,那个就是如此说的。”
安延偃点点头又问到:“你还发现了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安江顺仔细回忆了一下说到:“此人武艺甚好,当时安贞棒手下一狗腿子想要掀掉摊子,此人仅用一只手就将人推开,自己却分毫未动,他看起来有些瘦,右耳似乎有些残缺,孩儿当时只顾着查看陨铁石,没太注意此人长相,因为只记得这些,还请阿爷见谅。”
安延偃摆摆手说到:“无妨,无妨。”此时前去广场打探之人也回来了,快速的与众人汇报了事情的经过与安江顺所讲差之不大,安延偃问到安道买:“不知道将军有何看法。”
安道买拱手说到:“酋长,此乃小儿不甚懂事,冲撞了少族长,
实乃小儿之过错。”说到此处,安道买话音一转说到:“不过小儿也被少族长打成重伤,作为父亲老夫心中这口气实难咽下。”
安江顺昂起头大声问到:“那你待如何!”
安江顺明白自己此时扮演的就是一个年少的少年,在没有离开部落之前他必须让安道买等人觉得自己没有威胁,一个年少冲动的少族长比一个稳重的少年更能让安道买一派放心,今日之事已经板上钉钉是安贞棒之过错,而且那个史五的身份似乎也有些神秘,以至于让大帐内的众人都有些忌惮,安道买此时如此说不过是想要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
看着大帐中央,倔强的少年,众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包括安道买也不知道要如何处置,他虽然对酋长一脉充满野心,但他并不是一个无脑之人,相反,安道买还是一个非常理性之人,这样的人是不会当着如此多的人面去为难一个总角少年。
看着大帐中央的安江顺,安道买说到:“按照部落惯例无端创伤同族者应给伤者二牛或者等同价值之物,然则……”
“安道买,今日之事可是你儿子先挑起来的。”阿史德氏打断安道买说到,言语之中已经表露了自己的不满,对于这个曾经的女巫现在的酋长夫人,安道买也不敢轻视,他连忙说到:“还请夫人待我讲完。”
安道买对大帐内众人说到:“我安道买作为安氏部落大将军,此事乃犬子安贞棒之过错为主,安贞棒受伤怪不得他人,少族长也不应受到惩罚,且我也会让人寻找史五先生,为少族长寻回陨铁石。”
安道买话音刚落,安延偃立刻说到:“安道买将军处事公正且不偏袒自己爱子,既然安道买将军已经有了决断,轧荤山!”
听到安延偃唤自己,安江顺上前一步拱手回到:“孩儿在!”
“安道买将军不追究你之责任这并不代表你就没有过错,为了警示族人以示公正,我特罚你三月俸禄,你可有异议?”
听到安延偃的话,安江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自己这个便宜养父终究还是向着自己几分,“孩儿没有任何异议,此
乃孩儿应受之罚。”
安延偃转头问道左手方的安道买:“将军以为呢?”
“我没意见。”安道买冷哼一声说到,这一次他算是吃了一个哑巴亏,自己儿子还脑袋还被开了瓢。
话罢,安道买对着身旁一种武将说到:“我们走!”
看到安道买一派的人鱼贯而出走出金帐,安延偃挥手让剩下的人也出去,大帐内只剩下酋长一家,见到大帐内已没有外人,安江顺当即跪在地上:“轧荤山今日莽撞令阿爷难堪,还请阿爷责罚。”
“责罚?我为何要责罚于你?”
“轧荤山违背阿爷命令与安贞棒冲突,还将安贞棒打伤,激化了酋长一脉与安道买之间的矛盾。”
“你且起来。”安延偃走到安江顺身前扶起安江顺说到:“孩子,你虽不是我之亲生,但你也是我安延偃的儿子,岂能眼睁睁的看着外人欺辱你,此前那番只是为了激励你,草原勇士岂会是一个懦夫,你今天的表现让阿爷我非常满意,这才是一个少族长应有的表现,至于派系之间的斗争岂会被你们这些少年所影响。”
安江顺突然说到:“阿爷,轧荤山想出部落历练一番。”
“什么?”
“我想出部落游历一番。”
“你才十二三岁,为何想要出门游历?”安延偃不解的问到。
安江顺说到:“阿爷,孩儿虽才总角之龄,然则古之英雄多有少年之游历才成就了后来的雄才伟业,孩儿也想效仿先人南下游历,学习大唐先进文化技术,孩儿只是一个少年,定不会被唐人所警惕。”
为了离开部落,安江顺不得不违心的说出了一番为了部落为了突厥人的豪言壮语以求打动安延偃,“而且,阿爷,孩儿这番惹恼了安贞棒,继续留在部落恐有危险,阿爷阿娘,雏鹰总要迎接天空的挑战,我轧荤山乃是一个男子汉,怎么能一直卷缩在父母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