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江顺没有可以隐瞒夜袭失败的消息,夜袭失败令安江顺明白,不仅是大唐人杰地灵,草原上一样拥有足智多谋之人,自己这边刚想夜袭敌人早早就有了准备,如果不是这边有奸细那就是敌营中有聪慧之人已经猜想到自己的意图,根据多方消息分析,安江顺觉得这个人应该是突厥大单于沙钵罗或者是突厥右贤王呼吁成。
当然这只是安江顺自己的推测,至于真正的情况他并不知道,他和霍林郭勒关的将士只需记住一点即可,那便是不能够小瞧了敌人。
天渐渐的亮了,霞光照耀着霍林郭勒关城墙,安江顺立于城楼之上,观望着远处的敌营,虽然看不大仔细,但安江顺却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杀气,正是从西边的敌营传来。
“果毅。”吕林走到安江顺身前说到:“伙夫已经将饭菜送来了,不知果毅还有事吩咐吗?”
“传伙头军伙长前来见我。”
“是。”吕林转身叫来一个士卒让其通知伙头军伙长陈宝林。
得到安江顺命令,陈宝林连忙跑上城楼拜见安江顺:“参见果毅,不知果毅传小人前来有何要事吩咐?”
安江顺让陈宝林不必多礼,对其说到:“你这就下去准备肉食与炊饼,吾有预感今日战斗恐不会轻易停下来,一定要让兄弟们能在战斗中及时吃上热菜热饭,你可明白?”
“小人明白!”陈宝林抱拳行礼说到。
“下去准备吧,今日得胜也会记你一功!”为了让陈宝林尽心做事,安江顺吝啬一些甜枣,要想马儿跑的快草是不能少的,安江顺转身对吕林说到:“吕校尉,全军将士分为三批,一个时辰轮换一次。”
“是,果毅,末将这便去安排。”
“告诉所有兄弟,敌人来势汹汹,切不可掉以轻心!”
“是!”
吕林走后,安江顺走到城
楼中,坐在早已经准备好的椅子,这把椅子可是花了安江顺好几天时间知道木匠打造出来的,坐起来可舒服了,自从这把椅子做出来后,霍林郭勒关中便兴起了一股风潮跟风安江顺坐上了高脚椅子。
坐在椅子上,安江顺对身旁王成安说到:“成安哥,你去传令,就说今日我安江顺与诸位兄弟同在,只要战事不歇吾便不会走下城墙,战至最后一将一兵一卒也绝不后退半步!”
“万胜!万胜!”
当安江顺命令传到下面士卒的那一刻,城墙上下顿时传来一阵万胜万胜的呼声,作为霍林郭勒关此时最高军事长官,安江顺愿意与所有士卒战斗到最后这极大的鼓舞了大军士气,将昨夜夜袭失败的不利影响降到了最低。
“没想到这安果毅翘起来如此年少却也有如此血性,真是令人意外啊。”
陆展吃惊的问到:“你竟然不知道?”
被问到的士卒一脸疑惑的反问到陆展:“知道什么?”
“就是安果毅啊,他可是一个风云人物,虽然刚入朝参军不久,但已经做出了许多大事,创出活字印刷术马蹄铁等物,年纪十四就能一人杀死大虫,此前北庭大战中更是力擒突厥左贤王宇文勇锐从而令突厥大军士气大跌而败退……”
随着陆展的话,张飒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波澜,他刚长期驻守在霍林郭勒关以北的一处烽火台,大战之前才被调回关内,对安江顺的传闻并不了解,这才导致他说出了前面那番话。
“安果毅竟然如此厉害,他果真只有舞勺之年?”张飒还是有些怀疑的问到:“看起来果毅至少也有十六七岁了吧?”
“没错,果毅只有舞勺之年,半分不得假。”
“真乃奇才也。”张飒大声赞叹道。
就在陆展想要继续和张飒吹牛打屁的时候,他眼角的余光瞧见了关外有敌军接
近,当即大声叫道:“敌人来了!”
“吹号,示警!”
呜……听见箭塔上传来的号角声,安江顺立刻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走到城楼前方望向尘土传来的方向,“备战!”
两族联军停留在距离城墙五百米的地方,从大军队列中走出十几骑朝着城墙而来,城楼上,安江顺只听得下方传来耶律博的声音:“安江顺小儿,可敢出来谈话!”
“耶律博你想说什么!”
“某只想对你表示歉意,昨夜让你失望了,未能如汝之愿。”耶律博大笑着说到,言语之中在不断嘲弄安江顺,不过安江顺也不以为意,安江顺只是轻笑一声说到:“胜败不过是兵家常事,不过是一次夜袭而已,算不了什么,相反某倒是想问一句耶律单于对昨日白昼之战斗有和看法。”
“安果毅不是说了吗,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偶尔一次失利并不算什么。”这时沙钵罗走上前拦住想要回话的耶律博,对城墙上方吼道:“安江顺,我十万大军兵临城下,某还是劝你尽早投降以免生灵涂炭!”
“笑话,尔等进犯我大唐边境竟然在此对我讲生灵涂炭,难道这些事情不是因你们而起吗?”安江顺好气又好笑的说到,他真是被沙钵罗的话气到发笑了,他没想到有一天侵略者竟然敢对着被侵略者说出生灵涂炭这话。
沙钵罗败下阵来,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这话,不论起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