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刚刚跃出地平线,车夫在士卒的帮助下将缰绳套上驽马,辰时五刻种,车队准时出发,这个被安江顺临时征用的宅院也还给了他的主人镇子上最大的大地主,临走的时候安江顺还让彭宇给了地主五十贯铜钱作为昨日的房屋院落租金,同时也是他破坏了人家的凉亭的赔偿。
地主恭恭敬敬的将安江顺送走后,这才命令家丁收拾昨夜的残局,尤其是真个后院啊,昨夜不知道有多少马车停在他的后院,现在整个后院狼藉一片,不过看在安江顺乃是朝廷正四品都督还有手中五十贯铜钱的面子上,地主决定不和安江顺一般见识了,这越有钱的人越是小气,五十贯铜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了,而且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主动给老百姓钱财补偿的朝廷大官,若是让安江顺知道地主心中的想法,肯定会说上一句少见多怪。
为了保障车队的安全,今日出发后,安江顺特意派出了五十名骑兵作为先锋先于主力出发,前出十里探明前方情况,每两刻钟给安江顺汇报一次情况,同时,几十个骑术最为精湛的骑兵也被安江顺放道官道两侧的五六里的地方游弋在车队两侧,一有风吹草动安江顺立刻就能得到警示。
从恒州南部出发,由于昨夜有情况发生,为了保障车队的安全,今日的行军速度再一次被放慢,每个时辰车队只能前进五十到八十里,从辰时出发,午时休息一个时辰,到日落,车队只有五个时辰的行进时间,加上夜间宿营安江顺又要求必须在镇子或者城池中过夜,实际上这一天
他们前进的路程只有三百余里,换做安江顺前世,三百里不过一百五十公里距离,汽车最多三个小时也就是一个半时辰就能走完,而安江顺他们则要花近五个时辰,对此安江顺也只能认命,谁让这事一个交通极其落后时代呢,而且他这还运送着大量东西,珍宝分量不重,但是那些白银那可是正经每一箱子都是近百块一斤重的金砖,每辆车装有六个大箱子就是六百斤,换做现代度量衡那可是八九百斤加上马车自身的重量,这样的重量全部由一匹良品驽马拖拽行进速度自然快不到哪儿去。
不过比起寻常百姓家中使用的牛车,马车的速度又要快上不少,只是耐力比之牛稍有不足,不能太过高强度的行进。
今晚,安江顺一行住进的这个小镇名为广源镇,广源镇是恒州通往太原城的必经之路,来往商人旅客众多,经济条件不错,不过就算如此广源镇百姓这些年也未见过如此庞大车队进入小镇,尤其是还是数千精锐官军护送的车队。
“你们说这些马车运的什么,还需要两三千官军护送。”镇口的茶棚伙计问到一旁的喝茶休息的行商,客人翻了个白眼,问他,他问谁去,这朝廷大军护送的东西其实他们这些升斗小民可以揣测的,不过被伙计问道,这个客人自然不愿意在一个茶棚伙计面前丢了面子,他回到伙计:“能被朝廷官军护送,肯定是稀世珍宝。”
“既然是稀世珍宝那肯定是不多见的宝贝,怎会需要这么多马车。”伙计显然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立刻就抓住了客人话中
的漏洞反击到,见到客人不说话,伙计这时候补充说道:“要我说,这些马车中装的肯定是金银。”
“金银?”
“上百辆马车全部运的是金银那得有多少金银啊,要是有一日我也能赚到这么多钱就好了。”客人口中喃喃说到,一旁的同伴笑着说到:“陈兄,你就不要做梦了,上百辆马就算每辆马车装一百斤,那也是上万斤黄金了,岂是你我能赚的数字。”
“做人就是要有梦想嘛,说不定日后那一天我就真的就赚到了这么多钱。”陈雄雄心壮志的说到,若是往日没有见到这一幕或许他还不会生出如此雄心壮志,可今日见到如此多的财宝就从自己眼前经过,陈雄心中立刻就生出了一种叫做野心的东西,往日他来往南北之间行商只是为了养家糊口,今日见到安江顺率领的车队,陈雄心中立刻就有了要挣大钱的野心。
安江顺也许不知道,就是自己无意中的一次经过竟会成就一个未来名噪一时的大商人,而且还是一个和日后安江顺的崛起之路密切相关的大商人,见到车队已经完全进入镇中,陈雄问到一旁:“有人看见了刚才领头那位少年将军的旗号了吗?”
刚才陈雄只顾着高歌自己的雄心壮志,没有注意到车队打头的旗号,现在的他不过只是一个小商人,心中虽然有了野心但也还是那个小商人还没有未来的改变,伙计这时候头又昂了起来说到:“我看见了,车队打头是安字旗号!应当是个姓安的武将。”
没看出来这个伙计还识字,陈雄看向伙计的眼光立刻就变了,
虽然只是个伙计,但能识字的人在这个时代可真不常见,尤其还是一个茶棚伙计,见到陈雄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好奇,伙计也不怯场说到:“我从小就读书识字,只不过家道中落,实在是没有钱供我参加考试,这个茶棚便是我家阿爷设的,赚的钱不过只能养家糊口,参加科举是不可能了。”
陈雄能听出来这个年轻伙计话语中的无奈,陈雄拍了拍伙计的肩膀:“坚持,某相信你未来肯定能拜相。”
“那就借客官吉言了。”
话分两头,在陈雄与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