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十九年一月底,从渤海的来的水师终于越过了澎湖朝着洞庭湖而来,由于是逆流而上,纵然此次抽调的战船都是渤海水师中的老船可以进入内河利用船桨前进,但逆流而上还是让此次领兵南下支援的孙凌很是头疼。
前进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好在他已经知道了未来作战地区的水域环境主要是在洞庭湖和澎湖,湖内水面平静,他们这些大船利用船桨还是可以做一定的机动的,不然这一次的任务他是真的想放弃了。
当二月十三日,一艘艘中型战船开进洞庭湖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是时候对湖里的那些贼寇发起全面清剿了,知道背后实情的安江顺也在想等这些贼寇主力被消灭后,那些世家还能拿出什么本钱来挥霍,他还真不信这天下有几个百姓会放着越来越好的日子不过,去当贼寇当水匪和朝廷对着干,这不是傻吗?
“孙凌,这么久没见,你小子好像越来越白嫩了啊。”安江顺调笑着从船上走下来的孙凌,然后走上前狠狠的拥抱了一下,孙凌也是他的老部下了,这么久没见了确实有些想念了。
“怎么样,兄弟们都还好吧。”安江顺问到。
孙凌立刻笑着说到:“好着呢,就是有些想侯爷你了,这不这一次我能抽调到侯爷手下听令,那群家伙嫉妒惨了,都说侯爷偏心。”
“这不扯淡吗,他们一群旱鸭子本侯爷叫他们来看戏不成。”安江顺表面上看上去是在骂那些家伙,实际上又何尝不是换了一种表达方式说明在自己内心的想念呢,毕竟都是一个锅里搅马勺的兄弟,这好几年没见了,能不想吗?
“对了,侯爷,程都护还让我问好呢。”
“说起二哥,他家孩子怕是也能在地上跑了。”
“早就能了,我还去吃过满岁
酒呢。”
“行了,叙旧日后再说,这一次为什么劳师动众调你南下想必你也知道了吧。”
“末将明白。”
“此次战斗非同以往,这一次你要面对的敌人不会与你正面交战,他们不是正规军,你之对手是有组织的贼寇,大部分是渔船,也有少量艨艟舰,”安江顺带着孙凌走到洞庭湖区域地图前说到,“目前我们已经将东部这一带岛屿芦苇荡全部扫荡了一次,剿灭了部分贼寇,剩余贼寇大多集中在西部和北部的岛屿上,这两处地方岛屿很多,而且有很多浅水地带,芦苇荡丛生,我军大船进不去,只有一些小船能进入其中。”
“侯爷,末将想去实地查看一番。”
“这没有问题,正好我之前还打算进入湖区实地勘察,一直未能动身,今天你来了,正好我们一同去。”安江顺对孙凌说到:“荆州和岳州两地正在抓紧时间打造艨艟等战船,日前已经打造了三十艘艨艟,你带来这些大船主要任务是作为指挥船和运兵船以及射手平台。”
“侯爷意思是?”
“你觉得你手下这些大船进了芦苇荡还能灵活作战吗?”安江顺反问到。孙凌憨笑两声掩饰尴尬,他手下水师战斗力虽强不过那都是在宽阔水域作战,现在让他去芦苇荡那还真是有些困难。
“行了,让弟兄们休整一日,明日清晨我们进湖。”安江顺对孙凌说到。
“是,侯爷!”孙凌走出房间,安江顺对一旁的彭宇说到:“你去转告公良太守,就说明日我下湖勘察,让他抓紧时间督促船场尽快完工。”
彭宇点点头对安江顺行了一拱手礼然后走出安江顺临时住所朝着岳州太守府而去。
就在安江顺准备亲自下水,跟随前线战船前往洞庭湖中的芦苇荡实地勘察情况的时候,一个
骑兵传令兵急速冲进了安江顺的营地,传令兵身背红色令旗直接冲进了安江顺的指挥部,看到传令兵身上的红色令旗,没有任何护卫出声阻拦,这是最高紧急事件,任何人不得延误军机。
“报……!启禀安帅!沅水闸口传来紧急军情,有一千余贼寇试图冲击封锁线。”
“沅水?”安江顺接过战报,走到地图前,沅水在朗州,这贼寇难道是想往朗州上游逃窜?还是说这是调虎离山之计?安江顺打开战报,迅速浏览,尝试冲击封锁线的贼寇已经被击退,己方伤亡一百人不到,贼寇留下两百余尸体逃回湖中。
“一千余人,这应当是湖中势力最大的一股贼寇了。”安江顺默默的想到,他对还在一旁等候的传令兵说到:“汝且下去休息,本帅暂时没有命令。”
“是,安帅!”
安江顺还没有坐下,孙凌又急匆匆跑了进来,问到:“侯爷,末将听说有紧急军情?”
“行了,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一伙贼寇试图冲击封锁线被当地守军击退。”安江顺没好气的说到:“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
“侯爷,你还不知道我,我就是个劳苦命,只要有仗打,休息不休息不重要,而且这在船上待久了,平地反而有些睡不着了。”
听到孙凌的话,安江顺更没好气了,笑骂到:“我看你啊,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行了,既然你也来了,那就趁着这个机会,你来看看,贼寇出现此地被守军击退,你认为他们下一步目标会是什么地方?”安江顺指着地图上沅水汇流处问到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