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请讲。”
“从明天开始,将太守府的捕快全部放出去,查探广州境内是否真的有武装商团强占土地的事情,一旦发现不可轻易惊动目标,等待本侯的命令。”
“下官明白。”
听到安江顺的话,林伟晔才明白实际上暗地里广州城的局势很不乐观,各种武装商团势力交错,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生出什么大的事端,但是从冠军侯告诉他的这些事情来看,他这个太守已经失职了,安江顺此事虽然没有提这个问题,但是林伟晔明白,如果在这件事情的后续处置上他没有做好,安江顺就会跟他算总账,同时如果不是因为他在处理波斯商团的问题上坚持了立场,守住了法律底线,同时还可能为自己招来一些危险,安江顺肯定也不会轻描淡写的就略过了这件事情。
说白了,就是隐藏的危险让安江顺觉得林伟晔这个人德行还是有的,可能就是对一些事情忽略了,尤其是大唐官员历来不太重视商人和商贸,也算是情有可原吧。
不过也正如林伟晔想的那样,之前的问题安江顺可以选择性的忽视,但是如果接下来的处置过程中,林伟晔这边出了问题,安江顺是肯定要和他算总账的,到时候林伟晔说不定就得去爱州甚至更南边的一些地方任职了,一旦去了那些地方,那与流放唯一的区别就在于,至少他还算是一地土皇帝。
“侯爷放心,下官一定亲自督察此事!”
“嗯,你有这个心,本侯就满意了,不过记住,从今天开始只要出了这个府衙,你身边必须带有至少五个以上的捕
快或者护卫,一定要确保自身安全,在没有确切的消息之前,凡事都要提高警惕。”安江顺对林伟晔说到:“这任人心叵测,若波斯人当真心生怨恨,意图报复呢,还是小心为上。”
“下官多谢侯爷关心,下官一定谨记侯爷嘱托。”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想必窦德业已经告诉你了,秘密准备至少五千人一月之口粮运到指定地点,此事不要引起任何人注意。”
“本侯原本只是想掌控对外贸易主导权,但没想到竟然遇到了这么多的问题,不过既然遇到了那就要处理,本侯做事从不拖沓,遇到了就马上解决,越往后拖越容易出现其他的问题。”安江顺对林伟晔说到:“就目前来看,五千兵马应该是够了,不过为了以备万一,本侯后面几天会下令从江南道抽调一支水师南下到广州,同时本侯还要让汝与窦德业两人尽快出一个布告,就说岭南道将组建一支水师舰队用以打击海上贼寇和维护广州沿海稳定,第一批将招募两千士卒,这也算是为后面开展对外贸易做准备把,毕竟大规模的商船船队很容易招来海盗,水师是必须要建立的,不如就趁着这个会,先招募一批士卒。”
安江顺自然不会说自己提前二三十年预见了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他只是刚好借着今天听到的这个尚不确定的消息,将他的打算全部说了出来。
林伟晔不知道这些啊,他担心在没有兵部和圣人圣旨就征兵,被上面知道了会不会让上面责备他们,“可是侯爷,我们没有兵部批文?就这么筹建水师会不会……”
林伟晔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安江顺打断了,安江顺对林伟晔说到:“这件事情不必担心,某已经以八百里加急奏请了陛下,你放心准备即可。”
“既然是这样,下官就放心了。”
林伟晔以前虽然没有和安江顺直接打过交道,但是对于安江顺的大名和事迹他还是听说过不少,也知道安江顺深受圣恩眷顾,安江顺的奏请不出意外皇帝肯定是会同意的。
既然是这样,林伟晔就不担心了,应下安江顺的话,表示自己会尽快着手此事,交代好所有事情,安江顺就离开了太守府,带着彭宇去了广州城南的番坊,这里就相当于安江顺前世的在外国的唐人街,番坊居住的九成是外邦人,剩下的一成大概有有两种情况,一是少量的大唐女子嫁给外邦人为妻,二是本地的菜贩等,这外国人在大唐也是需要吃饭的嘛。
不过安江顺这样一个大唐面孔走进了番坊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这些番坊大多都是外邦人自行管理,安江顺最不满意的就是这一点,这不是相当成了国中国,城中城吗?除了安江顺,其他人对此可能没有感觉,但是在安江顺看来,这就是破坏了大唐的主权。
将外邦人集中管理这没有问题,但是管理权必须掌握在大唐官府手中,而不是让这些外邦人自行管理。
“你们是什么人?”两个手持弯刀的波斯人走到了安江顺一行身前问到。
彭宇上前回到:“我们是来做买卖的人。”
“做买卖不去市场,来这里干什么。”武装波斯人用审问犯人的语气呵到,安江顺当即就不爽了
,大声质问道:
“你们又是何人?在我大唐土地上,我等大唐百姓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们管得着吗?”
“这里是我们波斯人民坊,唐人不得随意进入。”
“荒谬,你们脚踩着的是我大唐的国土,我们身为大唐百姓为何不能进来。”
“我说不能进就不能进!”
“真是荒谬!”安江顺的怒火正在不断上涨,若是眼前这两个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