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胜指着南伽河上这座被他们暂时命名为南伽桥的简陋桥梁说到:“就是这里。”
“我们的最终任务是什么?”文胜问到两人,两人虽然不太明白文胜什么意思,但还是回到:“击溃或者歼灭敌主力。”
“没错,我们的最终目标是敌人这十三万主力,敌人这么多大军肯定需要和后方联络,运送粮草,补充士卒,而我们若是能摧毁这座桥,敌人不就是瓮中的王八。”文胜笑着说到。
“对啊!”周凌峰和吕景焕恍然大悟般的说到。
但是下一秒他们两人也反应过来了,这南伽桥如此重要的,这敌人肯定也不会放松对南伽桥的警戒吧,两人的眼光看向了文胜,文胜点了点头对来两位师长说到:“没错,敌人肯定会加强对此桥的防守,甚至会重兵防守,而且这南伽桥就一丈余宽,防守面就这么宽,我们要冲过敌人的防线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是啊,南伽桥就一丈余宽,唐军要接近并且烧毁大桥就必须冲到距离桥头堡,光是靠火箭肯定不现实,而敌人要保护大桥只需要守住最后这十几丈距离,不让他们接近就能守住大桥,这么点儿防守面,一千人都排不开,守军只需要修建两三层拒马桩防线就能防住唐军的进攻。
“直接进攻难度很大。”
看到两个兄弟愁眉苦脸的样子,吕景焕笑了,对两个人说到:“我们为何就一定要从正面进攻呢?”
听到吕景焕如此一说,文胜和周凌峰也反应过来了,是啊,他们干嘛就一定要从正面进攻呢。
几乎就在一瞬间,文
胜脑海中就闪过了十几种方案,最后他脑海中的进度条停在了两个字上,“火攻!”
“火攻?”
吕景焕问到:“如何攻法?”
“我得先确认一件事情。”文胜对两人问到:“我们营中还有多少火油?”
“这得问问,今晚上兄弟们可放了不少火。”
“你们马上去统计军中所剩火油。”文胜对身后的几个随军参谋说到。
“是!”
参谋官离开后,周凌峰和吕景焕又将目光转回了文胜,文胜对两人说到:“我们在上游扎个几十艘大木筏,然后在木筏上架上木柴堆,将火油淋在木柴堆上,每个木筏上两个水性好的兄弟,距离南伽桥一百丈左右的时候点燃木筏,然后跳下木筏游上岸。”
“南伽桥主体结构是木头,而且桥墩很密集,几十艘木筏,只要能有一成撞上就成了。”文胜笑着说到:“在火油的助力下,火势很快能烧起来。”
“最重要的是这样还能烧毁一部分桥墩,这才是最重要的,只是烧毁桥面,敌人修复很快,但烧毁桥墩或者支撑木就不一样了,他们需要时间选取合适的桥墩,伐木。”文胜笑了笑,对两位师长说到。
“那就按照文师长所言行动。”
很快,统计火油储量的参谋官也回来了,三个师的骑兵一共还有火油三千斤,文胜满意的点了点头,三千斤,烧个木桥,足够了!
“此行动不需要太多人马,主要就是伐木扎木筏然后接应操作木筏和点火的兄弟,我决定抽出两千人去完成这个任务,其余兄弟们继续执行此前的作战方案。”文胜
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两位兄长意下如何?”
“可。”
“可!”
文胜的计划没有问题,两个人自然不会反对,只不过吕景焕又在计划上补充了一点,挑选十名敢死队,利用小木筏先行接近,将一些火油袋划破打开投掷在桥墩上,然后直接上小木筏直接漂到下游,在下游上岸后与接应部队汇合。
“吕兄此计可行,虽然有些冒险,但这能增加成功率,就这样,我们在军中挑选十名死士,活下来每个人升一级,赏金一百,若是死了,每个人多发放三百金币抚恤金!”周凌峰直接拍板说到,作为副军长的他这点儿事情还是有权利的,不过是些许的小钱罢了,征战了这么久,征西军上下就没有几个穷人,少说一个人身家也有二三十金币,富有的家伙更是上百金币。
周凌峰这五十金,说实话也算不上太多,主要是求个心安吧,唐军将士都是有血性的汉子,就算没有这些奖赏和抚恤金士卒们也会踊跃报名成为死士或者操作第二波木筏的。
“一切就绪,现在就等着敌人离开南伽桥了。”
……
一天后,在南伽桥的波罗军队才恢复了行军朝着西边的婆娑庇斯城方向前进,不过这一次理查森留下整整五千人驻守在南伽桥两岸的桥头堡。
一连三天时间,唐军骑兵主力一直在不断的袭扰理查森统帅的大军,虽然造成的直接伤亡并不是很多,但是糟心啊,而且对士气的打击很大。
面对唐军的不断袭扰,理查森除了气恼外,只能被迫调整自己的行军计划,三天时间才走
出三百里不到,而且大军都很疲倦,理查森只能下令让大军抱团,让骑兵在外围警戒,如此才保证了白天行军的相对安全,同时每天行军提前一个半小时扎营,为的就是让在营地周围搭建足够的拒马桩保证营地不会直接遭到骑兵的突袭。
不过理查森并不知道此时,他身后的南伽桥上游十几里的